快速地發了條信息給她,然後關了手機。
行動了,勿念!
艾雯兒收到方巖發來的信息,心酸地嘆了口氣,在心裡祈禱他平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明白歌裡唱的什麼,那是她想對他表達的。
就像歌詞裡說的那樣,是否刻骨銘心並沒那麼重要,只想在平淡中體會愛的味道。
方巖沒有給她什麼刻骨銘心的愛,卻總是默默地愛着自己,給了她平穩安定的生活,也讓她在這份平淡中,體會到了愛。
還好她沒放棄愛一個人,也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和幸福。
拿起辦公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看着照片裡,他那面帶微笑的樣子,她嘴角會心地上揚。
老公,真的想你了,早點回來。
她在心裡說完,放下相框,出了辦公室。
半夜,艾雯兒是被兒子的哭鬧聲驚醒的,起chuang後,跑到嬰兒房,保姆抱着小正正在哄,怎麼哄也不行,小傢伙很少哭得這麼兇,艾雯兒過去,心疼地接過。
“小寶貝怎麼了?媽媽抱,乖——”
“一直哭,餵了‘奶’也不吃,也沒‘尿’!”,保姆有些着急地說,這孩子平時很好帶的,不哭不鬧的。
艾雯兒也覺得奇怪,‘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臉又貼上他的額頭,“不熱啊……怎麼回事……”,微皺眉頭,小聲地說。
“是啊,我也試過了!”,保姆接着說,艾雯兒讓她回房休息了。
“寶貝,不哭,想爸爸了嗎?爸爸很快就回來了!”,抱着兒子,邊哄邊說道,小寶貝趴在她的懷裡,還嚎啕大哭着,嗓子都有點啞了。
艾雯兒因爲兒子的哭鬧,心裡也有點忐忑,很不踏實的感覺。
哄了很久,小寶貝終於安靜地睡着了,她捨不得他,抱他去了主臥和自己一起睡,後半夜,她再無睏意,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天才‘蒙’‘蒙’亮,半醒半睡的她接到一通電話。
是方巖的上司打來的。
“什麼叫,失蹤?下落不明?”,艾雯兒對着話筒,怔忪地問。
“艾雯,你之前當過兵,該明白我的意思!在這次的行動中,發生了爆炸意外,目前,我們已發現兩名同事的遺體……方巖的,還沒發現!”,對方語氣沉重地說。
艾雯兒的心狠狠地顫了顫,“那就找啊!繼續搜啊!他不可能有事的!他們正在等着你們救呢!在英吉利海峽是吧?英**方不肯配合搜尋還是怎麼的?!”,她‘激’動地說,言辭犀利,沒有悲傷的情緒。
“艾雯,你別‘激’動!不管中方還是英方,都在全力搜救!”,實際上,對方也聽出了她情緒的‘激’動。
“你們一定要全力搜救,我相信,方巖沒事!他不會有事的!”,艾雯兒沉聲道,緊握着拳頭,心裡堅信,方巖不會拋棄自己和兒子的,他一定還活着,一定會,好好地活着。
掛了電話之後,她走去窗口,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灌進來,深深地吸了口氣。
“方巖,你千萬別言而無信!”,她看着朝陽,笑着說。
三天過去,還是沒方巖的下落,警方在海里打撈了很多屍體殘骸,正在進行DNa比對化驗,工程量大。每天,他們都會公佈一些名單,艾雯兒每天都在等名單公佈。
相比較其他人,就屬艾雯兒最淡定。
她和平常一樣,一日三餐,細心地照顧兒子,沒落一滴眼淚。
據說那幫走...‘私’...軍...火的團伙,在拘捕的過程中,點燃了**,企圖和警方同歸已盡。
方巖就是在爆炸後失蹤的。
聽說,還有兩名警察失蹤,其家屬已經領了撫卹金了,有人上‘門’來找她,被她趕走了,纔過去十天而已,他們就認定失蹤的警察死了!
艾雯兒很討厭這一點!
方巖怎麼可能死了?他那麼愛她和兒子,怎麼捨得丟下他們?
她纔不信!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仍沒方巖的消息,連母親徐靜芬都說,“雯兒,你要做最壞的打算,半個月了,方巖如果還倖存,怎麼不回來?他那麼‘精’明,肯定會發出求救訊息的。”。
“媽,最壞的打算是什麼?他纔不會死!”,她嘲諷地說,‘激’動地吼了句,然後,摔‘門’而出。
那晚,艾雯兒去了酒吧,喝着‘雞’尾酒,看向舞池,恍惚中,好似看到方巖在舞池裡跳舞,那晚,生氣吃醋的老男人,放縱了一次,和辣妹跳貼身熱舞呢。
她喝着酒,看着舞池,肆意地笑,現在更加覺得,老男人,很可愛。
笑着笑着,又落下了眼淚。
萬一,他真離她而去了,怎辦?
心瞬間就空了,一種無助的感覺侵蝕着自己。
“方巖!你敢丟下我,我艾雯兒絕對殺到‘陰’曹地府去!”,她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暴吼道。
她的舉動,震驚到了酒吧裡的很多客人,這時,紀景年找來,拉着她出了酒吧!
“雯兒!別這樣,方巖不會喜歡你這樣!”,紀景年怒吼。
“哥,我來找他,以爲他會來的……回家,回家喂兒子去!”,她笑着說,主動拉開了紀景年的車‘門’,狼狽爬上。
紀景年無奈地搖搖頭。
回到家中,她洗了個澡,纔去看兒子,小傢伙睡着了,她拿着手裡的盒子走近,在嬰兒chuang邊坐下,就坐在地板上,然後,打開盒子。
那是方巖的同事送來的,他的“遺書”。每次進行異常危險的行動前,他們都會寫封信,萬一回不來了,留給家人,算是遺書。
兩天前就收到了,她一直沒看。
“寶貝,我們來看看爸爸寫的信,好不好?”,顫抖地將信封打開,她邊說道,在她心裡,那是信,不是什麼遺書。
原本不想看的,但是,她實在太想他了。
小正正還安然地睡着,她打開了那封信。
屬於他的蒼勁有力的字體,隨處可見繁體字,這男人,寫字都很古板。
親愛的老婆雯兒:
看到其他同事在寫信,我也突然想寫點什麼,雖然知道,這封信你沒機會看到,因爲,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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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當它是一種我的心裡獨白吧。
我這人,說的話沒做的事多,也很少寫日記什麼的。
你曾問我,是否後悔娶你,我很乾脆地回答:是。
現在想想,那算是氣話。
其實,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娶了你,跟你組成了一個家庭,還有了兒子。讓我這個生活單調的老男人體會到了一個家庭的快樂,讓我學會了如何做一名丈夫和父親。
我想,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不,我不能死。
怎麼捨得丟下你和兒子!
“所以,我堅信你還活着,你不會丟下我們的,永遠不會!”,艾雯兒看到這裡,流着眼淚,‘激’動地說,她堅信,方巖真沒有死。
只要一天沒發現他的DNa,那麼,就代表他沒死。
老婆,你總對我說謝謝,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謝謝你,給了我最美好的年華,冒險爲我生子,也謝謝你對我的愛,我感受到了……
生產之後,艾雯兒意識到自己對方巖所付出的很少,她努力地關心他,愛他,回報他,用行動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愛。
現在,他說,他感受到了。
她欣慰,總算沒對不起他。
“老公,不要再相互說謝謝了,我只要你平安回來……”,她語帶撒嬌地說,紅着眼眶,淚水緩緩滑落。
很短的一封信,艾雯兒看完已淚如雨下。
“以後別寫這麼不吉利的信了!”,她埋怨道,擦了擦眼淚,不想自己太難過。
回到臥室,抱着他的枕頭,閉着眼,“託夢給我吧,告訴我你在哪,讓我去找你,就像上次去東加王國找你一樣。這一次,你會不會又是被哪個公主看上了?不會已經被他們‘逼’着娶了別人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死定了!”,她自言自語,口‘吻’就似在對他說話。
一個人,抱着枕頭自言自語了很久,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艾雯兒決定親自去英國找方巖,很多人攔着她,因爲孩子還小,她也走了,小正正怎麼辦?
她說,她相信她的兒子不會淘氣的。
自己卻抱着兒子,呆在臥室裡老半天,說了很多話,不捨地不停地親‘吻’兒子的臉,“媽媽一定會把爸爸找回來的,爸爸‘迷’路了,他需要媽媽的指引……”,她笑着,這麼說。
三十個小時候,她已經抵達英國,和上官璐璐會合,這些天,官方放棄了搜救,但他們一直在用‘私’人搜救隊搜尋方巖的下落。
“現在的線索是,事發當天,有一艘遊輪經過,目前,還沒查到這艘遊輪的下落,我們已經在想辦法調取當天的衛星錄像。”,搜救隊隊長對艾雯兒如此彙報。
戴着墨鏡的艾雯兒點頭,她一身黑‘色’皮衣,看起來如一名‘女’特工。
“這是一條重要的且是唯一的線索!”,艾雯兒看向上官璐璐,說道。
上官璐璐略好奇地看着她,覺得艾雯兒看起來很淡定、沉着,“是不是以前常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這麼淡定?”,她問。
艾雯兒那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擰開礦泉水瓶蓋子,邊說道,“不淡定又怎樣?在家裡成天以淚洗面又能怎樣?Joe,麻煩你再帶我去附近的小島上看看吧!”,她說罷,喝了口水,衝隊長說道。
不一會兒,衝鋒艇在平靜的海面上劃過潔白的‘浪’‘花’,一身黑‘色’的艾雯兒站在衝鋒艇中央,拿着望遠鏡,四下裡逡巡着,“方巖!你在哪?!”,她大喊,聲音在海平面迴響。
Ps:晚上‘抽’空寫一點,明天白天要去醫院,親們別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