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端木微涼醒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大中午了。
房間裡也沒了夜墨晨的身影了,端木微涼在牀上使勁的翻滾着,給全身拉拉經,這破身子...太不抗累了、太不抗造了,真想給個差評啊...前世要是這般破敗的身體啊...來一牀嚴重的長時間手術,估計病人還沒走...自己救先去西天取經了,真想念上輩子的強健體格啊。
想着...端木微涼便動手把牀上的棉被與枕頭,通通都抱到椅子上,方纔見到桌子上夜墨晨留下的紙條。
夜墨晨留紙條,是告訴端木微涼說:微微,我已經交代李夫人過來照顧你了。起來喊一聲,門口候着的人,便會進去伺候老婆大人你的。我先去山裡走一遭,探查一下地形,瞭解瞭解這幫害羣之馬國之蛀蟲的匪類。待今晚夜裡,馬不停蹄趕來的援兵到底之際,便可商量對策,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好好呆在縣衙府裡,爲夫回來之前,不可自行出門。夫:夜墨晨字。
“哈哈哈...真逗。不過姐喜歡,有交有待...孺子可教也。” 端木微涼見到最後一行,夫、夜墨晨字,就感到莫名的搞笑,這堂堂的王者,何時變的這般的居家了,不過真的很溫馨。
看完紙條,端木微涼把紙條認真的摺好,放入首飾盒的暗格中,這是第一次夜墨晨給她寫的紙條...(這是當初自己設計這個首飾盒的時候,設計了一個藏私的暗格。)
整理好牀鋪之後,端木微涼喝下一杯溫水,便開始了自己的漫漫瑜伽之路。
而李夫人收到太子殿下大人的命令,便帶着嬤嬤與丫鬟親自在門外候着王妃娘娘,只等端木微涼醒來時能隨身伺候着。
可等了大半日了,不見端木微涼的聲音,李夫人就有點不放心。話說這位太子妃娘娘也太能睡了吧?昨天,天剛擦着黑就去睡覺了,都這會兒了...李夫人是沒見識過端木微涼的能睡一面。
不知情的李夫人,開始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團團轉。抓着自己身邊的嬤嬤,李夫人有些擔心的問道:王媽,你說太子妃娘娘這到底是醒沒醒啊?都這個時辰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太子殿下出門前可交代了,太子妃昨晚挺早就睡了的,按理說也早該起了呀?
王媽見自家的小姐(王媽是李夫人從孃家跟過來的,一直未改口,稱呼李夫人爲小姐。)這般着急,也跟着着急,突然想到夜墨晨的另一句話:小姐,可還記得太子殿下的另外一句話啊?
“王媽,倒是快說,我當時就想着怎麼伺候好太子妃,做一些什麼膳食,就失神了那麼一下下。” 李夫人心急的說道。
“太子殿下還說了,太子妃身體不好、好生伺候,殿下未歸來時,看好太子妃,不可讓其獨自出門啊。”王媽快速的說道。
“ 啊...太子妃身體不好?何意啊...會不會是懷有身孕了?還是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好了啊?那...那,這麼久沒動靜,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啊?” 李夫人越想越害怕,萬一有什麼閃失、萬死也不能贖罪了。
李夫人抓緊王媽的手道:王媽你趕緊先去找人,請幾個擅長給孕婦看診郎中過來。我是等不了,且先冒犯了,先推門進去查探吧。
王媽走後,李夫人一咬牙,跺腳道:走,進去看看太子妃可還安好。
當李夫人帶着心腹幾個丫頭,突然推門而入的時候,被眼前的情形震驚的,有點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有統一的見鬼反應。)
而端木微涼也被突然闖進來的一羣人嚇着了,單腿蹲式的動作來不及收,只能華麗麗的摔了下去,而且還很不幸的是掉下牀的那一側。
衆人見端木微涼在牀上的動作,很是古怪驚呆了,直到眼睜睜的看着端木微涼掉下牀的那一刻轉爲驚嚇,還嚇的不能、不敢接受,等到聽見端木微涼的呼聲,才從中回神來。
李夫人合衆人之力,也沒能把端木微涼扶到牀上來。作爲前世小有名氣的外科大夫,端木微涼能悲劇的肯定...自己的腳骨折了,而且大腿內側還悲劇的砸到硬物了。一旁自己拉過來放棉被和枕頭的椅子,那椅子的底座那菱角...那角...像章魚腳一樣是微卷起來的尾部還不是一般的尖銳。
端木微涼感覺的到大腿處,有可疑的液體在緩緩的流下,疼到臉色都發白了,伸手一摸...果然是滿手觸目驚心的紅。端木微涼雖然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還是一名很好的外科醫生,但都是動別人身上,自己還沒這麼狼狽過...好像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外傷。生理上的淚流滿面,她也是控制不住的。
李夫人見端木微涼坐在地上,身下流了好多是血,嚇得斷斷續續的大喊道:快、快、快來人啊,請...請大夫...來啊,快啊,叫王媽趕緊過來,帶上郎中過來啊。叫...叫、叫大夫帶上安胎的藥來,夫人這是...是動力胎氣了...小少爺要是出什麼事,全府上下都將難辭其罪啊。
端木微涼只顧着自己疼,根本沒注意聽李夫人的話,不知這場笑話正悄悄地上演。端木微涼一邊流着淚,一邊帶着哭腔說道:我腳也扭到了,不要輕易的挪動我,等專業的大夫來了再說吧,我...我真的好痛啊。
過了好些時間,王媽才匆匆忙忙的跑來說道:前日裡,那幫強盜帶走了縣裡的好些大夫,還嚇跑了幾個,如今就只剩兩位了。一位正在一戶難產的人家家裡候着,等完事了在往這邊趕,一個還在醫館裡忙着給很多排着隊的病人看急診。
李夫人碰也碰不得,着急的直接跟着端木微涼坐在地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罪道:是妾身不好,嚇着娘娘了,妾身該死。
看着比她哭的還得勁的李夫人,端木微涼實在是痛的說不出話來了,再加上今日一整天還未進過食,又流了這麼多血,想跟李夫人說句:跟你沒關係也說不出來,眼睛一番...無語的暈了過去了。(在暈倒的歷史中,有兩次或多或少因爲沒好好吃飯的緣故,這下端木微涼能好好的消停會兒了吧...)
李夫人嚇得大聲喊道:王媽,快啊,快點派個手腳快的人,前去報告太子殿下與老爺,在找兩個人趕緊去把大夫給我拉來啊。
“是、是、是...” 王媽一邊跑,一邊道。
派出去執行的兩邊人馬已經出發了,王媽就一直在大門前一直徘徊着。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脖子伸的老長的等着、期盼着大夫先來...太子妃娘娘平安無事。
天知會這般湊巧,去通知夜墨晨和李老爺的人在路上沒遇。而勘察完地勢,提前歸來的太子殿下和李大人卻與匆匆趕來的老大夫,撞了個正着。
李大人見到老大夫很是熟悉,便轉頭問王媽道:王媽,你不在夫人身邊跟着,跑來門前來作何?府中誰人不舒服,這般匆忙的請老大夫過來。(是架着過來的,老大夫還一臉的驚嚇。)
王媽聽了,看着夜墨晨跪下來,淚流滿面的說道:回太子殿下、回老爺的話,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從牀上摔了下去,恐、恐...怕是動了胎、胎、胎氣。流了好多的血,現下已經暈了過去了。
“胎氣?” 夜墨晨有些難以置信的說完兩個字,便全身都散發出一股寒氣,奔向端木微涼房間去。
夜墨晨也震驚的無妨言語,微微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