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公一億情
蕭蕭直直地回視慕然,不說話。她清澈的瞳眸令慕然自慚形穢,不多久,他拿起自己的睡衣,衝進浴室,用力把門關上,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該死,該死!慕然一掌用力打在牆上,痛的是手,也許還有心。
蕭蕭沒再想這些以後的問題。一個月後的事,一個月後再說,現在她只想睡覺。
她很快沉沉睡去,也許是坐車累了,整晚沒有醒一次。
就這樣,他們在莊園休息了幾天。不像是渡蜜月,因爲貌合而神離。他們心照不宣,有些東西早在很久之久就走遠了,事到如今,要怎麼將那破裂的感情縫補?
“小懶鬼,起牀啦。”這天蕭蕭還在昏睡,被慕然從牀上拉起,“傭人已經煮好了早餐,我們待會兒去郊遊,我帶你去摘葡萄。”
蕭蕭不捨得溫暖的,小聲嘟噥:“不要,我沒睡夠……”
感覺慕然停駐在她睡臉的視線,她倏地睜大眼,恍覺自己剛剛居然在對慕然撒嬌。當然,是因爲他寵溺的語氣,讓她失態。
她避開慕然專注的眼眸,一躍而起,迅速衝進浴室,開始洗漱。
吃了早餐,蕭蕭隨慕然去摘葡萄。一人拿一個籃子,慕然利用木梯上樹摘葡萄,而她坐在樹下面,提着一盆水邊洗邊吃。
吃撐了,她躺在樹下,仰望漫無邊際的藍天,感受輕柔微涼的秋風,再看看在葡萄架上奮鬥的慕然。
慕然摘葡萄的樣子挺帥的,她看得失神。如果她沒有經歷葉雙城,那該多好?她一直在想一個難解的習題,如果不曾遇到慕然,就不會遇到葉雙城,那她現在的人生會很簡單。再假設一個如果,如果江飛揚沒有拋棄她,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跟江飛揚成爲幸福的一對夫妻?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慕然來到她身旁,爲她遮去頭頂的陽光,柔聲問道。
“我父親。慕然,回去吧。你有公司需要打理,沒必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她從草地上爬起,拍去身上沾的草屑,笑道。
她可以和他相敬如賓,卻沒辦法跟他假裝恩愛。她和他,早已回不到過去,最起碼,她的記憶很完整。該記得的她都記住了,不該記住的,也深印在她腦海。也許隨着時間的逝去,她能夠淡忘一些事情,可惜,不是現在。
慕然將手中的葡萄遞到蕭蕭手上:“你喜歡都帶回去。如果你喜歡工作,我會安排好,你可以再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好嗎?”
蕭蕭回以燦爛笑容,用力點頭:“我喜歡工作,以後我也有精神寄託了!”
慕然輕揉她的長髮,寵溺的笑容映照在她的瞳孔:“傻丫頭。”
“我纔不傻。”蕭蕭小聲抗議,任由慕然牽她的手往前走,她右手提着裝滿葡萄的籃子,上了車。
“坐穩了,我們回家!”慕然對她笑道。
蕭蕭寄好安全帶,重複道:“是啊,我們回家!”
最起碼,現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也許她和慕然已經走回了正軌。也許他們都努力一點,就能突破一切的阻礙,回到最初的他們。
“蕭蕭,歡迎回來上班。”消失一段時間的蕭蕭回來上班,同事們都真心上來道賀。聽同事說,慕然給她請的病假,並沒有替她辭職,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由於雜誌社人手不夠,蕭蕭又回到了原來的工作崗位,擔任編輯記者的工作。
投入工作的蕭蕭感覺很充實,只可惜,她沒高興太長時間。正在蕭蕭從複印室出來的時候,就有一個看似熟悉的身影率着衆人經過。
她驚詫地看向那個男人,男人同樣回以她笑容,拋給她曖昧的一眼,便在衆人的簇擁之下揚長而去。
王玲看到蕭蕭這邊的狀況,她湊上前來問道:“蕭蕭,你認識裴總?!”
蕭蕭艱難地找到自己的聲音:“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吧。”
她以爲那一晚之後就能擺脫裴卿,卻不曾料到會在雜誌社再看到他。到底是無意間遇到,還是因爲裴卿不甘心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你們有交情,以後要記得罩我!”王玲笑得曖昧,小小聲道。
蕭蕭暗道不妙,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意思?”
“裴總收購了雜誌社,現在他是這裡的主編兼社長,所以,我們要小心再小心!千萬別被他找到錯處。”王玲回道。
蕭蕭覺得有烏鴉自頭頂飛過,追問道:“會不會是你弄錯了?裴總是大忙人,就算他收購了雜誌社,也不至於親自坐陣,做什麼主編,管理運營吧?!”
如果裴卿發神經真的做了這些事情,她可以肯定,裴卿是衝着她而來。那晚的事,她不過是從犯,裴卿如果真的不甘心,應該在商場上掰回一城,把葉雙城拿下,衝她來有什麼用?
難不成裴卿真要得到她的身體,纔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基於這一點,不只你有疑問,全社的人都有疑問。告訴你吧,在裴總上任第一天,主編已被辭退了。我還聽到小道消息,說是主編得罪了裴總的女人,讓裴總的女人受了委屈,所以才遭到裴總的報復。問題是裴總的女人到底是哪位?雜誌社的女人屈指可數,除了你,我,還有小麗,王娜,程芸,最後就是劉芝芝。劉芝芝這麼風騷,如果她能攀上裴總,倒也不奇怪……”王玲還說了一長串,蕭蕭聽不進去,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發呆。
那個謠言,恐怕也是裴卿發散出來的吧?裴卿這個人未免太小氣,就因爲8億……
如果換成是她,被人將一軍,8億的天價合同交到一隻機關算盡的老狐狸手中,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才上班,很可能不到幾天就被逼跑路。本以爲終於有工作寄託,可以掙點銀子存起來。現在看來,機會渺茫。
蕭蕭坐在工作崗位發呆,渾然不覺時間流逝。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她接到慕然的電話,說是要跟她一起用晚餐。約好時間地址,蕭蕭才掛電話,就發現自己的辦公桌前站了一個人。
好像還有三更,我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