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戰區，長官司令部。
李宗仁已經連續了兩天沒有休息了。
戰場形勢極爲嚴峻。
蒙城、宿縣等地一旦失守。
這代表着日軍已經位於中國軍隊的側後方。
一旦日軍炸燬隴海鐵路線的橋樑。
中國軍隊唯一的一條快速撤離路線也勢必會因此受到影響。
整個戰場形勢已經是岌岌可危的程度。
四月二十六日。
日軍華北方面軍下達徐州會戰的最新作戰命令。
一，金鄉支隊迅速擊敗當面之敵，隨後進入碭山、唐寨方面。
二，第十師團扣住當面之敵，隨着作戰的進展，準備向臨城附近轉進。
三，第五師團扣住當面之敵，隨着作戰的進展，準備向徐州東面地區前進。
四，隨着第十六師團的前進，變更後續警備地區。
魯西南的日軍動作依舊非常迅猛。
他們很快便突破了第三集團軍的第二道防線，與仍然在死守狀態下的東北軍于學忠所部激戰。
這羣東北軍戰士們高唱着松花江上與日本人展開一輪又一輪的血拼。
將士們的心中唯有死意。
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正當局勢不斷惡化之際，李宗仁忽然之間收到了楚雲飛所部的電報。
內容頗爲簡短。
“已於四月二十七日晚確認殲滅蒙城方向日軍十三師團所轄五十八聯隊，確認擊斃二十六旅團長及以下日軍四千六百餘，擊毀敵坦克車十二輛，裝甲車八輛，繳獲物資裝備尚在統計之中，職部此戰損耗頗大，已聯合一零零所部返回開封，準備休整。”
兩天時間，聚殲日軍十三師團先頭部隊。
擊斃日軍少將旅團長，擊斃日軍五十八聯隊長倉森公任。
戰功彪炳就好像是常凱申手上的利刃一般。
指哪打哪，偏偏在其不符合實際的指揮之下，還能夠打的贏戰鬥。
這就讓李宗仁頗爲苦惱。
好在楚雲飛所部傷亡同樣不小..基本上斷絕了常凱申繼續微操淮南方向的可能。
否則以此前奉化口音訓令式的電報。
李宗仁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指揮下去了。
可不管如何，楚雲飛所部離開了。
蒙城方向，定然還是日軍進攻的方向。
李宗仁急電劉汝明所部六十八軍，立即前往蒙城構築防線。
如有貽誤戰機，怯戰畏戰，軍法從事！
同時並電告常凱申，將當下的部署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第十三師團先頭突擊部隊遭到全殲的消息。
同樣讓日軍方面十分譁然。
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因爲在日軍的認知裡面，除了楚雲飛所部之外。
沒有任何一支部隊具備這樣的戰鬥力，哪怕是號稱鐵拳的五十二軍，也沒有如此強橫的攻堅能力。
日軍方面的情報顯然做得不夠到位。
第一批美械、德械入境之後。
楚雲飛所部首先換裝。
其待遇甚至超過了號稱天下第一軍的胡宗難軍。
畢竟他在前面打生打死。
沒有一點點特殊待遇，這仗還怎麼打下去？
拿腦袋去撞日本人的防線嗎？
戰防炮連只有一個連的十二門參與了本次的戰鬥。
後撤的日軍困守楚村之時。
吳子強把戰防炮連拉了上去，德國佬的PAK36戰防炮直射日軍的火力點簡直不要太爽。
日軍的機槍陣地，以及依託民房構築的防線輕而易舉就被摧毀大半。
他們所裝備的擲彈筒，遠遠無法打擊六百米之外的戰防炮陣地。
這就導致他們只能夠在炮彈、以及子彈的壓縮下不斷收縮防線。
最後困守村內。
總攻打響之後，戰士們一壓到底，以最爲擅長的近距離突擊打法。
將這羣妄圖頑抗到底的日軍部隊很快就被消滅了個乾淨。
而後面的戰鬥相對比較零碎。
戰士們組成拉網式的包圍圈，一點點的清理包圍圈內的日軍。
要說全部都幹掉..那也是不太可能的，這麼大的戰場總歸會有零星的漏網之魚。
這點無傷大雅
日本陸軍的軍史之中。
一個旅團下轄兩支步兵聯隊被分批全殲的事情並不多見..甚至可以說只此一例。
按照楚雲飛的預估。
這一仗打下去，二十六旅團的番號大概率都要取消掉..
在稟告常凱申戰況之後，楚雲飛強烈要求前往開封休整。
常凱申覆電很快。
同意了。
楚雲飛順帶再給孫衛謀、以及二戰區長官司令部發上了一封電報。
卓天宇所部這兩個月在晉東南地區宣傳徵兵，招募了不少的新兵戰士。
雖然沒能夠完成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但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了。
楚雲飛要求卓天宇在儘可能保證戰鬥力的基礎上，抽調更多的兵員東進，補充部隊。
沒辦法。
麾下部隊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些損耗當中，有三分之二並非永久性損失。
也就是說，這些損失人數當中有三分之二是傷兵。
他們在恢復之後還會回到原部隊的報到。
這中間需要時間，運氣好的三個月就能夠恢復重新走上戰場。
傷勢過重的，也很有可能在初期保住小命的情況下因爲後續各方面的原因導致犧牲在了後方醫院。
戰爭頗爲殘酷。
就拿現如今的五戰區的傷員轉運舉例。
原本隴海線上的鐵路基本上都是晚上運輸物資。
也是爲了安全着想。
可現在，因爲戰事吃緊的緣故。
五戰區白天都需要搶運作戰物資，送抵徐州地區之後。
當晚就要把傷兵們送上罐頭車皮之中拉往後方醫院。
這些上過戰場的老兵，對於各部隊而言，其實也是頗爲寶貴的資源。
他們的戰場經驗，是最爲直觀的直接經驗傳授。
沒有什麼所謂太過於理論的東西，教的都是如何殺敵，如何保命。
這些傷兵基本上在高強度的抗日初期戰場上熬過兩年。
說句誇張的話，他們各個都是戰神，要麼就是有着逆天的狗運。
說起傷兵。
不得不提起徐州後期的作戰。
在楚雲飛的印象之中。
日軍雖然沒有成建制殲滅國軍部隊的記錄。
但是他們卻殘忍的殺害了許許多多的傷兵以及零散的掉隊軍士。
據日方不完全統計他們在徐州後期追殲戰的戰果之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這羣傷兵。
只能說純純初生。
此次殲滅蒙城先頭主力部隊之後，日軍的突擊腳步勢必會因此放緩。
但同樣的日軍後續的主力部隊必然會傾盡全力北上。
爭取到了一些時間，但也招惹到了更爲瘋狂的敵人。
有得必有失。
蒙城之戰結束之後。
楚雲飛所部的作戰兵力勉強達到一萬五千八百人。
這其中還有四千左右的炮兵部隊。
自出晉作戰以來，可謂是傷筋動骨。
就算此前的傷兵全部歸隊，楚雲飛所部兵力也無法達到常凱申的兩萬五千人的標準。
只不過常凱申的軍餉還是按照兩萬五千人的標準發放。
相當這裡，楚雲飛也是有點無語。
合計自己也稱爲了吃空餉大軍的一員了。
此次的三維立體作戰子模塊的等級提升。
從原本的15KM的作戰半徑範圍，大幅度提高到了25KM的作戰範圍。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呢？
楚雲飛這個作戰地圖範圍，足以在國內覆蓋兩個軍，乃至一個集團軍的戰場。
並且還新增設了一個輔助技能。
“高射機槍（炮）引導。”
顧名思義。
此前LV3級提供的是炮火引導。
消耗精力和體力，能夠對麾下炮兵部隊發射的炮彈進行制導。
這個高射機槍、高射炮引導技能。
是用於對抗日軍航空兵部隊的。
稍微有些可惜的是，楚雲飛所部裝備的高射機槍是哈奇開斯M1930型13.2mm雙聯高射機槍。
這東西火力還算猛，可靠性強，射程也夠。
標尺射程三千米，極限射程在四千米到五千米之間。
這款機槍甚至可以進行平射，但截止到目前爲止，尚未進行過嘗試。
但這款雙聯高射機槍，也不是沒有缺點。
就是“重”。
即便是能夠進行分解運輸，也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畜力。
有了這個高射機槍（炮）引導技能。
在所部炮兵陣地下一次遭受航空兵部隊威脅之後，也能夠具備還手之力。
炮火引導技能。
楚雲飛測試過。
一共使用過兩次。
根據楚雲飛自己最爲直觀的判斷和推測。
如果不惜代價的話，一天最也就是使用兩次。
隨後他就需要進入到睡眠狀態，恢復相關體力和精力。
這個高射機槍（炮）引導技能想來應該沒有太大的差別。
楚雲飛在離開之前，將蒙縣以及周邊地區的百姓疏散。
並且派遣騎兵告訴他們日寇很有看能會順着這個方向繼續向前。
在確定劉汝明所部將會接替防守之後。
楚雲飛麾下的吳子強以及一零三三團團長凌雲上加強了蒙城方面的防禦工事。
爲劉汝明接替防守提供便宜。
主要還是一些基本的城防措施。
挖掘散兵坑及各種掩體設施，並完成樹幹鹿砦及樹枝鹿砦，阻塞道路。
城頭布有散兵坑且鑿穿城牆作槍眼。
本身就是薄土牆，也沒對這玩意抱有多大的期望。
一旦日寇的重炮部隊參戰，蒙城大概率會化爲廢墟。
並加掩蓋，周圍戰壕壕底及敵易接近點均佈滿竹釘。
主要城門方向使用沙包進行阻塞。
僅留下北城門方向用於撤離。
此外，周元又命令各街道以石條、沙包等作橫牆三四道，各家屋內按需要鑿槍眼。
準備一旦城牆被攻破後，留作劉汝明所部巷戰使用。
吳子強看到一零三三團戰士們這件事做的火熱一時間連連唉聲嘆氣。
楚雲飛看不上劉汝明這樣的廢物東西，得知其直接向渦陽方向“收縮”之後更是怒罵劉汝明是個廢物點心。
能夠被楚雲飛罵的。
那基本上已經是“人才”到了一定程度的選手。
湯恩伯算一個..
劉汝明也算一個。
若不是劉汝明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前往蒙城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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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所部也不需要在短短一週的時間來回奔襲。
現在的他們應該出現在魯西南的戰場上。
配合五十一軍殲滅金鄉支隊。
如果能夠殲滅金鄉支隊，確保魯西南的安全。
那麼魯南、蘇北地區的圍殲戰，還真有可能全殲了第五師團的主力。
常凱申的紙上談兵也就成了真實。
而現在。
因爲劉汝明的緣故。
楚雲飛所部只能夠跑來蒙城替徐州幾十萬大軍擦屁股。
然後再重新返回開封地區休整補給，等到後續打算。
沒辦法再寵牢蔣一次了，也是有點可惜。
不過其所謂徐州決戰的思路實在是有點癲。
真要是按照他的預想去作戰，楚雲飛自己也不太願意。
那不僅僅是火中取栗了。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刀尖上跳舞。
一旦參與作戰之中的部隊有一個將領思想出了問題
那麼就只能夠如同戰史記錄的那樣。
利用麥田掩護，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殲滅日軍第二十六旅團的第三天。
楚雲飛正在錢伯均部視察部隊休整情況。
在錢伯均的陪同之下，兩人一起視察了新組建的戰防炮連。
連長名爲湯大陽，黃埔軍校畢業生，後來在炮校進修過六個月。
楚雲飛力排衆議讓他當了個連長。
而從山炮營調出來的謝大強給他當了個副手。
不是因爲別的，也不是對黃埔生有優待。
純粹是因爲湯大陽此前學的就是戰防炮，雖然沒有什麼作戰經驗，但演訓的經驗比較豐富，對於戰防炮的一些使用有自己的心得體會。
他站在湯大陽的面前鼓勵道：“你的老同學在此次蒙城楚村之戰中，打掉了十三個火力點，我已爲他向軍事委員會請功嘉獎，屆時我會親自授予他一枚干城勳章。”
“你也要加油，你們這三個連長當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伱，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放在榮譽196旅當這個戰防炮連連長。”
湯陽嚴肅點頭：“是，長官，如果有作戰機會，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楚雲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真嚴肅，我這次過來視察，主要也是爲了來你們這，你們連不僅僅要承擔相應的作戰任務，還要承擔平時的演訓任務。”
“老帶新..大強。”
“有！”一旁一名精瘦的漢子上前一步，身姿筆挺，正是副連長謝大強。
正八經的山西炮兵。
還是楚雲飛的五臺老鄉。
這小子楚雲飛一直都有印象。
在抗戰尚未爆發之前，一次訓練之中，五發炮彈命中四發，很不錯的成績。
楚雲飛就曾經嘉獎過這個如同鋼鐵一般的漢子。
他看向謝大強的目光之中同樣滿是欣賞：“你是我麾下的老人了，你還是我的五臺老鄉。
此前你還在樑國平手下當班長的時候我就親自嘉獎過你，你的水平、性格我是清楚的。
這次沒能讓你當這個連長，是有原因的，這一點不用我多說吧？”
謝大強點了點頭：“請楚長官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好相應的新兵訓練工作，和湯連長共同努力，建設好炮兵隊伍。”
“很好，我希望的就是你們兩個人能夠精誠合作。”
楚雲飛鼓勵道：“第二批的美械物資之中會有一批新式山炮..是委員長特意向史密斯上校要求的，目前軍政部已經批准了新炮團的編制好好表現，戰防炮畢竟不是你的專長，這個團的主力營營長位置，我給你留着。”
謝大強依舊面無表情：“是，感謝楚長官栽培。”
楚雲飛微笑着點了點頭：“還是以前那樣，算了，我們走。”
“是！”
楚雲飛此次視察也是爲了最爲直觀的感受一下部隊當下的情緒。
尤其是連日作戰，那些最爲精銳的山西兵們，有沒有厭戰的情緒。
正當他們邁步走向其中一個連隊駐地之時。
嘹亮的軍歌聲響起。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熱血男兒當自強..”
楚雲飛一瞬間就來了興趣：“剛纔要去的是哪一個連隊來着？”
“步一團、二營八連。”
“孫銘，記一下，等會再去，先去看看他們學軍歌。”
“是！”
一旁跟隨的團長邊富成撓了撓頭，小聲嘀咕道：“狗日的，給老子添亂”
孫銘聽到聲音之後慢了一步，靠到了邊富成的旁邊：“老邊，你還特意準備了？”
“那不然呢？”
邊富成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八連我都打過招呼了”
“你”孫銘驚訝無比：“你不知道咱們楚長官最討厭的就是弄虛作假？”
“我這也算不上什麼弄虛作假吧我就是讓他們”邊富成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
“孫銘，你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幾仗打下來，戰死了這麼多的弟兄”
孫銘嘆了口氣。
只能夠希望下面的情況不會太糟糕。
否則，這勢必會影響接下來的作戰行動。
八連隔壁的便是二營的九連。
“連長名爲盧鴻濤，原新編第二步兵團的連長，降半級留用後轉正。”
“有點印象..”楚雲飛眉頭微皺。
名字有印象，但是人之前沒見過面。
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楚雲飛就這樣站在院落外，聽着一衆戰士們高聲唱着軍歌。
“不錯..現在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學會了..”
“長官們說了，這首中國軍魂，以後就是咱們飛虎榮譽師的軍歌，所有人都要會唱。”
戰士們沒有什麼動靜，楚雲飛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邁步走向了院落之中。
楚雲飛麾下的步兵連，基本上是一百四十人一（14*3+3）*3）+6的基本編制。
步一團多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人比基本編制少肯定是極大影響當前部隊戰鬥力的。
楚雲飛眉頭緊皺，第一時間出聲詢問道：“你們連一共多少人？”
盧鴻濤聽到動靜之後，轉身看去。
雖然他沒見過楚雲飛..但身穿晉綏軍軍裝，身後有錢伯均邊富成的陪同。
加上又是這個軍銜的軍官。
只能是358D的指揮官楚雲飛了。
戰士們瞬間起立，身姿筆挺。
楚雲飛揮手示意戰士們解散，盧鴻濤則是回道：“報告楚長官，九連目前共有作戰人員八十四人。”
“八十四人？”
“是的，應到八十四人，實到八十二人。”
楚雲飛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邊富成：“你們團現在缺多少的戰鬥人員？”
“報告長官，如果僅從基礎作戰編制計算的話，目前一團尚缺七百八十九名戰士，其中步兵七百三十人。”
“五十多個班十八個排，也就是說，你們一團有六個連只剩了架子？”
邊富成點了點頭：“報告長官，是！”
這還是補充之後的步一團。
楚雲飛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悲傷的心緒。
“軍官幹部呢？”
“如若按基本作戰編制，尚缺八十九人，如照原定作戰編制，尚缺一百三十六人。”
楚雲飛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錢伯均，接着出聲詢問道：“榮譽196B如若按照基礎作戰編制編成的話，目前缺少多少的戰鬥人員？”
“報告長官，兩千四百六十名，其中連排級軍官尚缺一百八十九人。”
這其中軍官絕大多數是邊富成的步一團缺。
畢竟步一團他們承擔的基本上都是最危險的戰鬥任務。
而基層軍事幹部，除了指揮作戰之外。
還要率領麾下部隊進行衝鋒，犧牲的風險也是極大的。
而且副排長、副連長這樣的位置，之所以被稱之爲送死的官。
就是因爲一般戰鬥情況下，連長、排長都要承擔指揮作戰的任務。
非必要的情況下，不會率隊衝鋒。
楚雲飛知道各部隊傷亡較大。
且人員補充速度跟不上
這個甚至在三維立體作戰地圖之中有直觀的顯示。
代表着麾下部隊的兵牌綠條始終基本維持在二分之一，黃條維持在三分之二。
他們在滕縣圍殲戰打響之前。
綠條基本上維持在三分之二，黃條維持在五分之四左右。
蒙縣之戰傷亡不到兩千，殲滅了日寇四千多人。
按理說士氣應該會有所提升。
但綠條沒有提高，始終維持着在二分之一。
連續兩天的休整、補給、嘉獎，整訓，綠條依舊沒有動靜。
這讓楚雲飛有點焦慮。
金手指的功能頗爲直觀的告訴他。
麾下部隊的情況在持續、長久的惡化。
讓孫銘留下。
也是爲了搞清楚所部士兵們的士氣到底有沒有問題。
抗戰爆發前，孫銘就從事相同類型的工作，
否則楚雲飛天天忙得都沒有睡覺時間，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想着到下面的各部隊視察。
這項工作基本上都交由了各自團長進行。
而現在..錢伯均所屬麾下都面臨着如此嚴重的缺編、士氣不高的情況。
其餘各部隊。
情況自然更不會好到哪裡去。
眼下。
在接到下一次的作戰命令之前。
楚雲飛決心要先把這個眼下最爲棘手的解決掉。
“孫銘，你留下，摸清楚各連的基本情況，你們兩個跟我回指揮部。”
“是！”
錢伯均和邊富成兩人對視了一眼，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楚雲飛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