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幾名吏員一步三回頭的將目光努力從遠去的黃淮一行人的身上收回,這纔看向黑狼上神、憐花公子兩支隊伍。
爲首的吏員上前衝着兩人道:“還請兩位上神與在下完成交接,今日就由在下恭迎兩位上神入城。”
看着以那吏員爲首的十幾道身影,再看看已經簇擁着黃淮進入城中的近百泰安府頭頭面面的人物,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對視一眼,黑狼上神、憐花公子上前同那吏員完成了交接,將各自帶來的裝着願力寶珠的箱子交給這些吏員,這纔跟着吏員準備進城。
轟隆聲中,原本敞開的大門轟然關閉,只看得黑狼上神、憐花公子一行人一愣。
而這會兒那吏員則是引領着一行人向着邊上敞開的小門走去道:“兩位且隨我來!”
這邊黃淮在一衆人的簇擁之下進入了泰安府府城。
與華夏城的佈局大致相似,只不過泰安府府城明顯多了許多坊,畢竟整體規模便是華夏城的幾倍大小,城中足足有近百萬人口。
黃淮沒有前往城主府,反而是以紀陽朋友的身份前往紀氏拜訪。
可以說黃淮此舉讓紀長年臉上一直洋溢着一種驕傲的笑容,只看得烈陽宗宗主、鐵旗門門主恨不得照着紀長年的臉狠狠的砸上那麼一拳。
不就是抱上了大腿嗎,用得着這麼得意嗎!
好在黃淮也答應了他們的邀請,過幾天會前往烈陽宗、鐵旗門赴約,這才讓烈陽宗宗主、鐵旗門門主帶着幾分欣喜以及期待離去。
雖然說紀氏先了他們一步,可是他們同樣還有機會不是嗎,誰用沒有規定他們不能去抱黃淮這麼一個大腿。
當黃淮一行人來到紀氏府邸之前的時候,黃淮看着眼前那一片連綿的建築不禁爲之感嘆。
果然不愧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只看那建築羣落千年積澱下來的歲月的氣息就能夠看出紀氏的底蘊。
一個家族能夠傳承千年,要是沒點底蘊的話,恐怕早就消失在時光長河當中了。
似乎看黃淮正打量着紀府,紀陽開口道:“黃大哥,這就是我們紀氏的祖宅了,足足有上千年的時光,可以說從泰安城初建便有了紀氏祖宅,一直同泰安府城歷經千年滄桑傳承至今。”
黃淮讚歎道:“紀氏當真是不凡。”
正說話之間,便見紀氏中門大開,黃淮便見前方一道道身影正帶着幾分恭敬向着他一禮道:“恭迎黃城主駕臨紀氏,紀氏深感榮幸!”
做爲紀氏年歲最長,輩分最大的族老,紀鷹是紀氏僅存的一位與紀氏老祖同輩的存在,一身實力可以說僅次於紀氏老祖。
這位可是常年都在閉關,但是這次爲了表示他們紀氏對黃淮的重視,紀鷹都走出了閉關所在,帶着紀氏核心族老開門親迎黃淮。
聽着紀陽給黃淮介紹紀鷹的身份,黃淮忙上前向着紀鷹等人拱手一禮道:“黃淮冒昧前來,多有攪擾,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說話之間,黃淮衝着身後的鄧茂、劉闢點了點頭道:“鄧茂,將禮物送上!”
就見鄧茂、劉闢將擡着的兩個箱子擡上前來。
紀長年此時做爲紀氏家主見狀笑着衝兩名一旁侍立的族人微微點頭道:“還不快將禮物接過。”
說着目光落在黃淮身上笑着道:“黃城主卻是客氣了。”
一行人進了大廳,雙方分賓主落座,除了紀長年、紀鷹再加上紀陽幾人之外,原本前來恭迎黃淮的紀氏核心族人這會兒也都退了下去。
廳中氣氛因爲有紀陽的存在倒是顯得頗爲融洽,畢竟黃淮與紀長年也算是熟識了,雙方是什麼性情大致有所瞭解,因此言辭之間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客套。
看着黃淮,紀長年笑着道:“黃城主此番前來卻是要多待上一段時間,也好讓我紀氏一盡地主之誼。”
紀陽在一旁笑着道:“對,黃大哥,剛好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們紀家培育天星培元茶的那一座茶山,每當夜晚,星辰點點,整座山宛如一片星海,可以說是泰安府一大奇觀,黃大哥要是不見上一見的話,肯定會後悔的。”
黃淮聞言點了點頭,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道:“若是方便的話,定要前去看上一看。”
一旁的紀長年當即便點頭笑道:“小陽說的不錯,我紀氏那茶山的確是泰安府一絕,就讓小陽、小琳他們姐弟陪你一起去瞧一瞧。”
可以想象事關紀氏天星培元茶,那一座茶山肯定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進去的,但是紀氏連那麼珍貴的天星靈露都捨得,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就算是黃淮向他們討要培育天星培元茶的秘法,紀氏怕也不會有絲毫猶豫便會將秘法奉上。
晚間紀氏大擺宴席設宴招待黃淮,紀氏一衆重要族老盡皆出場,盡顯對黃淮的重視。
一場歡宴過後,黃淮住進了紀氏用來招待貴賓的別院之中,偌大的別院比之黃淮在華夏城的那一處住處都要勝出一籌。
這邊紀氏的議事大廳之中,幾道身影正坐在那裡,有紀長年、紀寒月、紀陽姐弟、再加上紀鷹幾位族老。
幾人話題的焦點自不必說就是黃淮。
聽着紀寒月講述着這些時日華夏城所發生的變化,尤其是提及百子鬼母來襲,結果被黃淮所供奉的清源妙道真君給輕易招來天雷生生劈死的時候,在場衆人不禁面露愕然之色。
捋着鬍鬚,紀勇看着紀寒月道:“小七,你確定對方所供奉的那一尊清源妙道真君隨手便招來一片雷海將一尊強大的邪魔給劈死嗎?難不成這位清源妙道真君又是一尊帝君位格的神聖?”
紀陽搖了搖頭道:“老祖,黃大哥也沒有說,我們也不清楚這位清源妙道真君到底是什麼位格的存在,只是對方絕對非常強,我覺得比關聖帝君還要強。”
紀長年哈哈大笑道:“不管這位清源妙道真君是何等的存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方肯定是黃淮背後師門的神聖,只看如今黃淮師門所顯露出來的幾位神聖,無論是那位殺生菩薩、關聖帝君又或者是清源妙道真君,都非是一般的神魔,咱們紀氏只要努力與黃淮交好便是。”
紀陽道:“父親說的對,反正咱們同黃大哥又沒有什麼衝突,黃大哥越強自然也就越好。”
說着紀陽一副好奇的模樣道:“對了,父親,黃大哥送給我們的禮物哪裡去了,快拿來瞧瞧,黃大哥出手,送的禮物肯定不會差了。”
顯然是想到了自己那一對石獅子,所以紀陽對於黃淮前來紀家拜訪所送上的禮物頗爲好奇。
對於黃淮送了紀陽一對石獅子的事情在場幾人自然是知曉的,而且紀陽那一對青獅子他們也是見過的,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香火神獸中的小極品了,便是他們紀氏也沒幾尊像樣的香火神獸。
紀長年笑着吩咐人將先前被收起來的那兩個大箱子帶了過來。
很快兩個箱子就被打開,頓時兩尊差不多一人高的石獅子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啊,竟然是兩尊鎮獅啊!”
紀陽驚呼一聲,滿是詫異的看着那一對威猛無比,一副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模樣的石獅子,只是看着便能夠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威勢。
紀長年、紀勇見了不由眼睛一亮,如果說只是一對普通的石獅子的話,顯然不可能讓黃淮拿來做爲第一次拜訪紀氏的禮物。
紀氏那麼珍貴的天星靈露都被當做禮物送給了黃淮,黃淮爲了這次登門拜訪可是在倉庫當中好生的翻找了一番。
最後選了這麼兩尊被石庭淘來的威猛無比的石獅子。
這兩尊石獅子一身的香火氣,顯然不是哪家廟宇就是某家道觀裡的鎮獸,其上所蘊含的香火願力可是一點都不少,但凡是通靈顯化,怕是比黃淮那幾尊黃金獅子都要強出一籌。
“好濃郁的香火願力,怕是被人供奉了許多年才能積攢下如此之多的香火願力。”
說來以紀氏的底蘊,如果說真的想要供奉幾尊香火神獸出來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在他們看來,拿大量的香火願力去供奉香火神獸,實在是太過浪費了,有那資源還不如好生供奉自身神魔,努力提升實力呢。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對於一些強大的香火神獸,在許多勢力當中還是相當的少見的,所以說黃淮送上這麼一對石獅子,卻也相當合適。
紀勇笑着道:“不錯,通靈顯聖之後,就讓這兩尊香火神獸鎮守在我紀氏大門口處,一方面鎮守家宅,另外一方面也讓城中之人看一看我們紀氏與黃城主之間的友誼。”
紀長年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對於紀勇的提議沒有什麼意見。
輕咳一聲紀長年看向紀琳以及竇青道:“琳兒,竇青,你們連夜前往茶山,提前去做一些準備,帶人將茶山周遭掃蕩一遍,明日一早便由陽兒、七姑姑一起陪着黃淮前往茶山,務必要讓黃淮盡興而歸!”
紀琳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起身同竇青一起出了大廳奔着茶山而去。
隨着泰安府邪魔滋生,就算是被紀氏掌握了近千年的茶山也頻頻有邪魔出現,所幸紀氏在茶山那邊有着一尊族老親自坐鎮,倒也能夠保證茶山不被邪魔所破壞。
竇青架起雲頭帶着紀琳,不過是盞茶功夫而已便來到了茶山所在。
茶山所在距離泰安城差不多有三四百里,是一座頗具靈韻的山峰,山上遍植各種茶樹,其中最爲珍貴的就是紀氏多年培育出來的天星培元茶。
夜幕之下的茶山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高天之上的紀琳、竇青看着下方一片黑暗的茶山,就聽得紀琳訝異的道:“奇怪了,茶山不是一直都有一盞燈火不息嗎,難不成是值守的人疏忽,讓那盞燈火熄滅了?”
竇青也是頗爲詫異的看着下方黑暗一片的茶山,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一座茶山,竇青感覺以往給他清靈毓秀的靈山之地這會兒卻隱隱有一種凶煞之氣。
紀琳只是感嘆了一聲,隨即便降下雲頭向着茶山半山腰落去,在那裡正是那位坐鎮茶山的族老的住處。
竇青也是跟着紀琳一起降下雲頭,二人落在一片開闊的之地,前方則是一片掩映在一株株茶樹之間的建築羣落。
紀琳向着竇青道:“竇叔,咱們這就去見長興叔父。”
竇青微微點了點頭,跟在紀琳身後奔着其中一處幽靜的院子而去。
“長興叔父,長興叔父……”
行至那小院門前,紀琳一邊呼喊一邊推門而入。
就在紀琳推門而入的一瞬間,一股邪煞之氣撲面而來,便見一隻體型足足大了一圈,宛如巨人觀一般的巨屍出現在眼前。
那膨大了一圈完全變形的一張臉直接映入紀琳的眼簾。
紀琳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邪祟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發出一聲尖叫,同時本能的祭出體內供奉的神魔向着那一尊邪祟打出一擊。
與此同時跟在紀琳身側的竇青也是瞬間變色一變,同樣祭出神魔狠狠的轟向那一尊邪祟,並且向着紀琳道“小姐快走,這是長興族老爲邪魔分神佔據屍身所化邪魔……”
只可惜不等竇青將話說完,一股恐怖的邪煞之氣便狠狠的將二人給捲入院子之中,就聽得咣噹一聲院門關閉。
茶山那一處處的小院之中,一尊尊體型龐大的邪魔向着吞噬了紀琳、竇青的院子看了一眼發出咆哮聲,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被捲入院子當中的紀琳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看着那一尊與叔父紀長興酷似的邪魔,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悲傷之色。
甚至都不用竇青提醒,看到邪祟的第一眼,紀琳便已經認出這就是叔父紀長興身死之後,被邪魔所佔據了屍身,成了一尊巨人觀邪屍。
竇青周身泛起一道神光,便見一尊神魔將竇青身形籠罩在其中,艱難無比的同束縛住他們的邪煞之氣相對抗。
而紀琳周身卻泛着一道神光,正是那一道神光替她擋下了向着她體內侵襲的邪煞之氣。
可以想象,如果說沒有那一道神光擋下邪煞之氣的話,單單是以紀琳的實力,怕是根本就扛不住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會邪煞之氣入體然後化作如同紀長興一般的巨人觀邪屍。
這一道神光浩浩蕩蕩,充斥着無盡的威嚴,卻是一尊珈藍菩薩的神像。
神像不大,也就只有拇指大小,卻是黃淮贈給紀琳的禮物。
雖然說只是一枚玉石雕琢的珈藍菩薩的神像,但是卻在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當中供奉了多年,爲了請回這一尊神像,足足花了黃淮大幾十萬。
畢竟黃淮送了紀陽一對石獅子,總不好不送紀琳一件禮物,所以這件入駐了珈藍菩薩分神的神像便被黃淮贈給了紀琳。
紀琳一直都是隨身帶着這尊珈藍菩薩神像,神像之中的那一道珈藍菩薩的分神卻是感應到了那一股邪煞之氣,自然激發出神光護住了紀琳。
只是紀長興所化巨人觀邪屍實力強大無比,即便是珈藍菩薩那一道分神藉助神像本身所蘊含的香火願力顯化都奈何不得對方,所以珈藍菩薩乾脆就沒去想着斬滅那巨人觀邪神,而是全力護住紀琳,以防被那邪煞之氣入體化作巨人觀邪屍。
竇青眼見一道珈藍菩薩的神靈虛影護住了紀琳整個人不禁鬆了一口氣,隨即神色不由一變,他那護身的神魔所發出的神光卻是明顯黯淡了許多,照這麼下去的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紀琳見到竇青護身神光飛速黯淡不由面色大變,驚呼道:“竇叔,你快過來!”
然而竇青此刻根本就是寸步難行,別說是接近紀琳了,整個人被紀長興所化的巨人觀邪屍死死的抓着,想要動彈一下都難。
紀琳不禁急道:“珈藍菩薩,救救竇叔啊!”
珈藍菩薩身上陡然之間神光大盛,揮刀斬向抓着竇青的那一隻大手,然而只聽得噗嗤一聲,刀光斬在那脹大了足足一圈的手臂之上,就見巨人觀邪屍的手臂泛起一團黑血,很快傷口便消失不見。
紀長興所化的巨人觀邪屍彷彿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咆哮一聲,猛地衝着珈藍菩薩噴出一口邪煞之氣。
頓時珈藍菩薩周身神光爲那一口邪煞之氣所沖刷,陡然黯淡了幾分。
竇青臉上滿是坦然之色向着紀琳搖頭道:“小姐不用管我,快請珈藍菩薩向外求救。”
說話之間,竇青眼中閃過幾分狠厲之色向着紀琳道:“小姐,照顧好自己,竇青先去了!”
話音落下就見竇青身上陡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卻是以供奉神魔以及自身爲柴薪引燃了自身。
熊熊烈焰灼燒着那巨人觀邪屍的大手。
似乎是見到獵物竟然敢反抗,紀長興所化巨人觀邪屍頓時大怒,張口再次噴出一口濃郁無比的邪煞之氣。
那一口邪煞之氣正噴在那一團熊熊烈焰之上,眨眼之間就如同一盆冰水澆下,原本燃燒的火焰迅速黯淡了下去並且轉瞬熄滅。
然而竇青的身影卻是徹底消失不見,已然是身死道消。
紀琳眼看着自小看着他們姐弟長大,就如同親人一般的竇青在她面前煙消雲散,心中悲苦萬分不由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竇叔……”
紀氏府邸,黃淮落腳的那一處院落當中。
臥室當中靜悄悄的,黃淮此刻正盤膝而坐入定觀想修行,突然之間識海之中,關聖帝君的身影浮現。
黃淮明顯被驚動,訝異的看着一臉凝重之色的關聖帝君不禁道:“帝君,你這是!”
關聖帝君眉頭微皺道:“方纔關某感應到了珈藍菩薩的求救訊息。”
黃淮不由一愣,隨即道:“什麼,難道說又有什麼厲害的邪魔前往華夏城了不成,這些邪魔真是該死啊,就不能消停一些日子!”
說着黃淮直接收斂心神,睜開雙眼,一個翻身而起,準備前去尋紀長年辭別趕回華夏城。
不過關聖帝君身形顯化而出搖頭道:“不是華夏城那邊出了問題,而是道友伱當初贈給紀琳的那一枚珈藍菩薩神像,其中那一道分神求救。”
黃淮腳步一頓,詫異的道:“這不對啊,紀琳不是在紀府嗎,在紀氏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能夠讓珈藍菩薩求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關聖帝君目光泛着幾分森然看向城外夜空道:“那位紀姑娘如今可不在紀府之中,而是在數百里之外的茶山。”
黃淮深吸一口氣,當即喊道:“鄧茂,你速速去尋紀陽,告訴他,就說他姐在茶山有難,我且先行一步趕去救人,讓他速速通知他父親。”
說話之間,黃淮衝着關聖帝君微微點了點頭,便見關聖帝君捲起黃淮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着數百里之外的茶山方向而去。
鄧茂愣了一下,隨即衝了出去,同時口中喊道:“紀陽公子,你姐有難……”
這一喊大半個紀府便被驚動了,紀陽幾乎是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便衝了出來,這會兒紀長年、紀母等人正聽着鄧茂將黃淮的一番話告知衆人。
紀長年、紀母幾人聽到紀琳有難頓時面色大變。
他們很清楚茶山那邊他們紀氏安排的人力的,紀長興實力可是踏入了第五境,雖然說只是剛剛踏入,但那也是第五境的強者啊。
再加上竇青也是第四境的強者,加上一尊第五境的強者坐鎮,竟然還能夠讓紀琳求救,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強敵啊。
“我的琳兒,快去救人啊……”
紀母差點昏過去,抓着紀長年的肩膀拼命的搖晃着。
這會兒紀陽則是盯着鄧茂一臉希冀的道:“鄧茂,你說黃大哥已經先一步去救姐姐了?”
鄧茂點了點頭道:“尊神已經隨關聖帝君前去救人,說不得這會兒已經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