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目光掃過顯現出身形的雲霄娘娘等神聖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頷首還禮。
此時始皇帝將目光投向了黃爲民,從他所獲知的信息當中,始皇帝自然清楚黃爲民助其通靈顯聖的目的。
如今始皇帝既然已經通靈顯聖歸來,做爲祖靈,倒是能夠憑藉着自身緩慢恢復,直至有朝一日能夠完成蛻變,真正的重生歸來。
不過若是能夠藉助黃爲民供奉的話,那麼很明顯,始皇帝重生歸來的速度絕對會快上許多,況且因爲黃爲民的緣故,兩者之間早已經是結下了不可解開的因果。
始皇帝因黃爲民而生,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始皇帝這般的存在,自然清楚該作何選擇。
尤其是始皇帝的目光掃過前方廣場之上那密密麻麻的秦俑的時候,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向着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黃爲民道:“還請先生開闢神庭,與政共勉!”
回神過來的黃爲民當即神色一肅,深吸一口氣向着始皇帝點了點頭道:“黃某當與陛下共勉!”
以如今的條件,只需要一聲令下,便可以將黃爲民開闢神庭、請神入體所需的一系列準備做好,倒是不容像黃淮當初那般,任何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爲。
不過是盞茶功夫,一切準備做好,黃爲民便親自上前按照黃淮的告知,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進行。
神庭開闢,始皇帝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黃爲民識海之中。
伴隨着空中一幅幅關於始皇帝的過往畫面閃過,最終一切戛然而止,得了反哺的黃爲民身上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明顯是踏入了超凡之境。
這邊黃淮忙着一邊引導父母修行,自身同樣也在想方設法的提升實力。
這一日黃淮正在盤膝修行,壯大自身精氣神,突然之間識海之中,供奉着二郎顯聖真君的神宮之中傳來了二郎顯聖真君的聲音。
“吾道成矣!”
黃淮幾乎是第一時間神念便進入了二郎顯聖真君所開闢的神宮之中。
便見身着銀甲,披着玄色大氅,一手握着三尖兩刃刀的二郎顯聖真君臉上洋溢着無限的欣喜之色。
“真君!”
二郎顯聖真君聞言目光落在黃淮身上,神色之間帶着幾分鄭重,竟是衝着黃淮躬身一禮道:“請道友助我踏出最後一步。”
黃淮眼中同樣也閃爍着興奮的神采,雖然說早已經知曉二郎顯聖真君即將封神歸來,但是黃淮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想到這些時日他自現世帶來的諸多二郎顯聖真君的神像,可以說爲二郎顯聖真君提供了充足無比的香火願力。
如今二郎顯聖真君積累足夠,要踏出最後一步倒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這最後一步還需黃淮全力相助,畢竟想要封神歸來,這最後的終極一躍必然需要極其磅礴的精氣神供應。
而能夠提供給二郎顯聖真君這些的也只有黃淮。
如果說是黃淮剛踏入修行沒有多久的話,怕是將黃淮給榨乾了都不可能支撐二郎顯聖真君完成最後一步所需的精氣神。
但是黃淮修行八九玄功這門道門玄功,精氣神之強哪怕是在衆多神聖當中那也當屬佼佼者。
“哈哈哈,真君放心便是,黃某義不容辭。”
二郎顯聖真君微微頷首。
靜室之中,黃淮緩緩睜開雙眼,神色之間帶着幾分鄭重之色,念動之間,周身精氣神匯聚,滾滾如同洪流一般的精氣神向着二郎顯聖真君所在的那一處神宮匯聚而去。
磅礴的精氣神匯聚在一起就如同蒼龍一般灌注進入神宮之內,而與此同時二郎顯聖真君原本看上去便如同真實一般的身形卻是在瘋狂的汲取涌入的精氣神。
黃淮所灌注的精氣神就如同一味絕世的大補藥一般源源不斷的爲二郎顯聖真君的身軀所吸收,漸漸的二郎顯聖真君的身形多了幾分真實存在的韻味兒。
這種變化彷彿是過去了許久,又像是一眨眼之間,就見二郎顯聖真君周身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輝,這紫色光輝以二郎顯聖真君爲中心瀰漫開來,充斥着那一片神宮之地,並且紫色光輝還在向着黃淮周身蔓延。
原本正盤膝而坐全神貫注的凝聚周身精氣神支撐二郎顯聖真君蛻變的黃淮陡然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正自二郎顯聖真君所處的神宮之中源源不斷的流淌而出,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匯入其體內。
這一股磅礴而又精純的力量就如同與黃淮自身所修行的力量同出一源般,輕而易舉的便被黃淮所吸收。
伴隨着這一股力量被黃淮所吸收,黃淮只覺自身的氣息正在瘋狂的暴漲,原本運轉的八九玄功也如同吃了大補藥一般瘋狂運轉,以極快的速度提升着黃淮自身的實力。
已經有過一次經歷的黃淮這會兒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二郎顯聖真君封神成功歸來的反哺。
這一股力量反哺之下,黃淮一身實力就如同坐火箭般飆升,就是黃淮都被嚇了一跳。
原本黃淮一身實力便已經媲美第八境,如今得了二郎顯聖真君力量的反哺,力量暴漲,輕而易舉的便將黃淮一身實力推到了八境巔峰之境。
而且就算是達到了八境巔峰之境,自神宮之中所流淌而出的紫色光輝仍然不見減少,匯聚成一道洪流,剎那之間黃淮感覺精神爲之一振,世界大變,竟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踏入了第九境,成爲了一尊準教主級別的強者。
伴隨着黃淮實力飆升至準教主之境,二郎顯聖真君反哺的力量這才被吸收了七七八八。
下一刻便見二郎顯聖真君一步邁出,身形便是出現在了靜室之中。
黃淮也隨之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二郎顯聖真君身上。
在黃淮的視線當中,二郎顯聖真君此刻已經化作了一尊有血有肉,真實無比的存在,而非是像先前看似真人,實則是一尊無有血肉之軀的虛幻神魔。
“恭喜真君封神歸來!”
二郎顯聖真君那反哺之力卻是強出關聖帝君太多,黃淮帶着幾分期冀看着二郎顯聖真君道:“不知真君如今實力如何?”
二郎顯聖真君神威赫赫,淡然一笑道:“不過是媲美此方世界九境準教主罷了。”
黃淮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以真君的實力,縱然是對上此方世界的那些教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目光一凝,二郎顯聖真君眼眸之中閃爍着精芒,話語之間帶着幾分傲然道:“能否一戰,卻是要戰過方知!”
做爲道門護法的二郎顯聖真君一身戰力極強,哪怕是道行可能只是媲美第九境,但是論及戰力,二郎顯聖真君卻是頗有幾分自信的。
卻說極樂老母眼見拿不下雲霄娘娘,又忌憚於雲霄娘娘以及觀音大士兩尊神聖,最終選擇遁走。
雖然說極樂老母離開了大漢王朝,可是並不意味着極樂老母就這麼善罷甘休了。
做爲白蓮聖女的第一化身,極樂老母外表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嫗模樣,但是性情卻是睚眥必報。
白蓮神教被各方勢力所打壓乃至圍剿,依然能夠存在,底蘊可想而知。
在白蓮神教之中,除了白蓮邪神、白蓮聖女這兩尊爲白蓮神教衆多教衆所供奉的邪神之外,尚且還有混元老祖、無極老祖等幾尊古老的魔神。
譬如那混元老祖更是在白蓮神教之下開闢了混元教這一邪教分支,自任一方教主,同樣無極老祖也開闢了無極教這一分支,在白蓮神教之中,地位僅在白蓮邪神、白蓮聖女之下。
這兩位全都是一方教主級別的存在,除此之外還有無爲老祖、白羊老祖、弘光老祖所開闢的無爲教、白羊教、弘光教。
相比混元老祖、無極老祖這兩位出身於白蓮神教的教主級別存在,無爲老祖、白羊老祖、弘光老祖這幾位實力卻是稍稍差了一籌,也就是九境準教主級別的強者。
當然這幾位一身實力在同級別當中,那也絕對堪稱是佼佼者,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會學混元老祖、無極老祖那般在白蓮神教之下開闢一方教門做爲分支,收集香火願力,助力自身修爲突破。
做爲白蓮聖女的第一化身,極樂老母同這些白蓮神教的強者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就是這些人在各方勢力的鎮壓之下,散落四方,等閒不可能匯聚在一處。
這一日極樂老母身形落在蠻荒之地無盡大山之中,而在這山川林立之地,竟有一方龐大的國度。
綿延數萬裡方圓的龐大國度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城池,這些城池有的是以人類修行者掌控爲主,有的則是以神魔邪祟掌控。
但是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城池當中,卻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這些城池當中,全都有着一尊極其醒目的白羊神像。
那是一尊羊首人身的神魔塑像,高大而又威猛,神威赫赫,受城中生靈祭祀朝拜。
在那神像下方,可以看到有許多百姓恭敬的衝着神像焚香祈禱,貢獻着香火願力。
白羊教國,這一方國度正是白羊老祖爲了更進一步,踏入教主之境所開創的一方國度。
極樂老母身形降落在一座神殿之中,在這神殿之中所供奉着的正是白羊老祖。
進入到神殿當中,極樂老母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白羊老祖的神像之前。
看着那端坐於大殿之中的白羊老祖栩栩如生的神像,下方跪伏着正焚香禮拜的百姓,香火繚繞之間,偌大的神殿盡顯莊嚴肅穆之相。
“白羊道友,還請出來一見!”
極樂老母開口,而正焚香倆禮拜的百姓卻是沒有絲毫察覺。
不過隨着極樂老母話音落下,原本普普通通的白羊老祖神像卻是泛起柔和的神光,神光漸漸瀰漫開來,正在焚香祈禱的幾名百姓剛好看到白羊老祖神像顯聖的那一幕,頓時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神色,無比虔誠的向着白羊老祖神像拜了下去。
只是白羊老祖神像之上的神光瀰漫開來,及至籠罩住那幾名百姓的時候,便見幾名百姓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眨眼之間,幾名百姓便彷彿是風化了一般,風一吹,徹底煙消雲散。
吞噬了幾名信衆的血肉精華,顯聖的白羊老祖周身神光一斂,便見羊頭人身的白羊老祖顯出身形,衝着極樂老母拱手一禮道:“白羊見過老母,老母不在教中坐鎮,怎麼有閒暇來我這邊。”
極樂老母看了白羊老祖一眼淡淡道:“本座此來乃是爲了送你一樁天大的造化,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白羊老祖聞言登時一愣,隨即面露詫異之色的看着極樂老母道:“什麼天大的造化?”
由不得白羊老祖不驚訝,能夠讓極樂老母說是天大的造化,白羊老祖自然是無比好奇。
“兩尊自沉寂之中歸來的教主,他們之本源位格,不知道白羊你……”
“什麼,兩尊自沉寂之中歸來的教主,究竟是哪兩位教主得了造化能夠自沉寂之中歸來,爲何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兩尊已經陷入沉寂的教主歸來,這絕對是轟動性的大事件,數千上萬年都未必能夠撞上一遭,沒想到極樂老母竟然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勁爆的消息,白羊老祖不禁死死的盯着極樂老母,似乎是想要確定極樂老母不是在同自己開玩笑。
“一尊喚作雲霄娘娘,一尊喚作觀音大士!”
白羊老祖眉頭一挑,沉思一番,看着極樂老母緩緩搖頭道:“這等存在我竟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難不成是遠古之時的古老神聖?”
說着白羊老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頗有些古怪的看了極樂老母一眼道:“老母莫非是已經同那兩者打過交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對於白羊老祖想要表達的意思,極樂老母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只是淡淡的瞥了白羊老祖一眼道:“不怕告訴你,那兩位倒是有幾分手段,本座除非是拼着付出慘重代價,否者單憑那個一人還奈何不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