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陸賀感覺地到鷹揚將自己的手指劃傷了一道口子。
但僅僅是一道口子,鷹揚在舔到血的那一刻,衡蠶的心裡開始戰慄,然後是頭昏,一股原始的本能逐漸佔領了他的身體,然後便愈演愈烈,彷彿是迫使他跪下。
“咦?”陸賀睜開眼,凌厲的掌氣已是無存,他看向衡蠶,只見這個大叔正憋紅着臉,像是在努力抗拒着什麼。再看向凌伊,她的表情一如往日,沒看出什麼古怪。
“衡老弟!你這簡直就是欺負我老眼昏花啊!”山羊公不滿地抗議。
“你閉嘴。”
“閉什麼嘴啊!你這都不符合遊戲規則,這威壓壓根就沒壓着他身上!”
“山羊公你給老子閉嘴!”衡蠶擡起頭,發怒地大吼,也是把山羊公震住了,“隨便哪個王八蛋都行,把這隻老山羊給我扔出去!”衡蠶指着山羊公說。可衆人面面相覷,無一人敢動。衡蠶又大吼:“衡有天,別給老子在那個偏廳偷看了,快點把這個老山羊趕出去!”
“好勒,老爸!”衡有天三步並兩步竄上大廳,看着山羊公頗爲得意,“聽見沒?要滾快點滾,還想留下來吃飯不成?”
“你。”山羊公一時語塞,看向衡蠶,“衡老弟,我不理解,你爲什麼非要和長老會爲敵?”
“長老會?長老會算什麼?”衡蠶冷笑道,“酒館你們敢管嗎?肖家屠戮我妖族同胞你們敢管嗎?聖所你們敢管嗎?依我看,你們長老會和那延續了幾百年的長老制度,就要下地獄了!”
“說得硬氣,老爸!”衡有天大聲支持。
山羊公無話可說,聳聳肩:“那沒辦法,衡老弟,希望你現在的站隊將來不會讓你失望。”說罷,山羊公手中化出一根柺杖,杵在地上往大門走去,柺杖每在地上杵一下,一股威壓便爆發出來,衡姓弟子都忍不住想往地下跪。
“今天誰跪下的,就逐出衡家,死了也不能進祖墳!”衡蠶下命令道。家主下令,弟子們也只能拼盡全力來抵擋這陣威壓,好在家族血脈高貴,拼盡全力去還是能夠壓制住的。山羊公看向凌伊,她彷彿並沒有受到威壓的震懾,但也同樣沒有還擊。山羊公也有些咋舌了,他看不清這個人。
“後會有期,衡老弟!”山羊公走到門口,回頭獰笑着說了一句,正好公交車快要開了,他就趕忙跑過去。
衡蠶見山羊公已走,踏着沉健的步伐走到凌伊麪前,居高臨下和她對視,幾秒後,衡蠶像山倒般跪下:“半神兵左使後人,衡家家主衡蠶,見過大帝了!”
衡有天當即跪下,扭頭去看衡姓弟子:“你們怎麼還不跪呀,啊?是不想呆着了嗎?”
“見過大帝!”衆衡姓弟子攙老攜幼,通通跪下了。
凌伊看了眼衡蠶:“以後自稱下首,還是更懷念這個詞。”說罷看向陸賀,眼神中有一絲讚許,陸賀卻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