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賀就這樣莫名其妙成爲了座上賓，衡家大擺筵席狂歡式地過了一天，晚上九點左右，臨時從外地回來的衡家弟子們也陸陸續續地散了，很多人都有工作，都是請了兩三天事假才趕過來的。在大廳上，只剩衡蠶父子和凌陸二人，衡有天對剛纔的伙食極其滿意，打着飽嗝，不修邊幅的一面也展現了出來：“大帝，你看這宴席還過得去吧？”
“嗯。”凌伊點頭，手上是一臺剛買回來的手機，原先的手機怕李文熙做過什麼手腳，早就被處理了。凌伊刷着短視頻，頗爲悠閒自在。
“大帝……”衡蠶看着凌伊這般模樣，心裡有些不自在，自己可是得罪了一大幫子人，硬是從政府手裡把這位主子迎了回來，可從下午到現在，這位大帝都沒有計劃什麼實質性的方案，既可以讓衡家免於陷入糾紛旋渦，又可以恢復妖族榮光的。
凌伊看出來衡蠶心思：“衡蠶，給我說說現在妖主的情況吧，我這些年間雖然一直遊走在妖界邊緣，但接收的信息大多數都是處理過的，很不熟悉。”
“好的，大帝。”衡蠶正正嗓子開始彙報自己知道的情況，“目前妖族的行政組織是長老會，長老會的那羣東西對外不敢做聲，對內近幾年也放鬆了，但仍然是十分龐大且擁有一定實力的組織。”
“今天那隻山羊就是長老會的吧？”陸賀問。那個老東西，可是老東西可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感覺啊！
“算你有些個眼力見。”衡有天翻了個白眼，“不過大帝儘管放心，長老會要是全都是這些傢伙，那就沒有任何威脅，動動手指就搞定了。”
“如果你不是在他的威壓之下差點跪了，你剛纔的話就很有說服力。”凌伊看着手機頭也沒擡，衡有天臉瞬間紅了，轉移注意力去看自家的後花園。
衡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接着說道：“妖族內部，在三大家族中，酒館是最親人類的，他們主張妖族應該積極融入人類社會，卻對聖所以及肖家的屠殺視而不見，生活在自己的烏托邦裡；泰家弟子則基本隱居，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那就不要管他們好了。”凌伊還是頭也沒擡，“肖家是什麼？”
“一個以誅妖爲榮的家族，老窩在朝暮山。”衡蠶說到這，有些氣憤。衡有天應聲附和：“他們仗着自己是武林大家，做盡了混賬事。將來如果是有機會清掃人類異能者，第一個該被誅九族的就是他們肖家！”
“中武會，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凌伊這次是擡起頭了，把手機放到一邊。衡有天聳聳肩：“怎麼沒有呢？中武會呀，就是他們帶頭創辦的。”
“那每十年選出的武林少盟主呢？”
“基本就是肖家的人，往後推是太平觀的道士還有少林的和尚。”衡蠶畢恭畢敬地彙報。
凌伊沉默不語，最後看向陸賀：“你有把握嗎？”
“幹什麼？”陸賀不解問。
“當少盟主。”
“什麼？”陸賀大驚。凌伊給自己力量，就知道凌伊肯定是有求於自己，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嘛。但要當盟主嘛……
陸賀腦中浮現出金庸筆下那種快意恩仇的武林生活……
算了，自己還是不合適，太血腥了。
沒等陸賀說話，衡有天就先一臉嫌棄開口踩陸賀：“大帝，你別指望這小子，中武會那羣人可不能當人來看，那實力都是擺在那的，是強。”
“我沒問你。”凌伊看着陸賀，“你有把握嗎？”
“呃……沒有。”陸賀慫了。
凌伊眼中是一絲失望，但還是說：“那就用努力證明你自己。衡蠶，我聽說中武會武林大會是有限制的對嗎？”
“是的，大帝。”衡蠶點點頭，“中武會限制參賽者只能是劍士，丹師，符鬼，靈起者；其中劍士修煉的必須是古劍道而不能是魔劍道，這就對聖所的干預起到了一定的抵制。”
“總的來說就一句話，參賽者必須是耍劍的，賣丹的，畫符的和玩命的。”衡有天用自己喜歡的方法總結。
“那從今天起，陸賀，你就是一位靈起者。”凌伊說，“在我那個文明，幾百年間能讓我佩服的只有兩個，一個是人類，一個是混血種，他們一個是玩命的，一個是耍劍的。玩命的瘋耍劍的癡，我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可惜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