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突然哭聲大呦,一分多鐘後,衡有天以毫不掩飾的速度衝出家門,看見陸賀又跑了過來。
“哎呦,屋內發生了什麼事?”辭新譏諷地問道。
衡有天看了一眼辭新,嘟囔道:“人死了。”
“嗯?謝謝你,現在我要加班了,遺囑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陸賀卻很關心:“死了,怎麼死的?”
“先走再說吧,我不喜歡這種場面。”衡有天扔下這句話,撒腿就跑,陸賀也只好跟了上去。兩人一路跑到村口,滴滴都沒來得及打,只好擠上一輛公交車,剛一上去就被擠散了,就更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等到下了車後再匯合,衡有天搭住陸賀的肩膀:“唉,還好跑得快,不然還不知道得攤上多大的麻煩。”
“你他孃的到底幹什麼?”陸賀也不知道多久沒坐過公交車了,被擠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有些暈車。
衡有天四處打量着,最後選擇了一處沙縣小吃,指了指:“進裡面說去。”也就進去了,點了兩籠餃子,衡有天還要了一碗鴨腿飯,然後跑到衛生間卸妝,等到出來之後又變回了少年時的樣子。坐在那裡吃餃子,道:“也沒有什麼事,就不要開屏障了。”
“你不要失態。”陸賀環顧四周,因爲不是吃飯時候,人很少。
衡有天點頭,失神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嗯,她一開始的時候和我聊天,聊過去顯得很開心的樣子,我還以爲她釋懷了。”
“鴨腿飯!”老闆喊着上菜,又放了碟沙律醬,看了看陸衡二人,叫道:“唉,奇了怪了,我剛剛明明看到一大爺坐在這了,人上哪去了?”
“那個大爺是我辦的,我是演員。”衡有天擡頭露出牙齒笑。店主也笑了:“這可真真是厲害了!得了二位,我下去了。”
店主回到廚房,衡有天用紙巾包住鴨腿根就開始大嚼特嚼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然後呢?他就開始問我要藥,要什麼長生不老藥?你說,應九州他們研究了幾千年的東西,現在都還沒拿到手,我又怎麼會有?”
“長生不老藥?她是把妖看的太像神仙了吧?”陸賀頗爲驚訝地說道。
“對呀,長生不老……你們總是幻想這些虛的東西。”衡有天冷笑道,“然後我拒絕了他,他就瘋了,不斷的叫喊着,還撞牆,最後就一命嗚呼了,原來她之前是迴光返照。”
“就這樣死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衡有天把鴨腿啃完,坦然說道。
陸賀吃了個餃子,然後又沾着沙律醬吃了一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那就不要說了……辭新那傢伙衝你說什麼?”
“也沒有什麼,你說我的鬍子是不是該剃了?”
“的確。”衡有天道,“我們回去吧。”
隨着夕陽的落幕,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這一天,陸賀見證了一個人的死亡,但沒有什麼特別的,每天都會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