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敗了!
敗的沒有絲毫藉口,敗的乾脆利落。
敗的也有點難以啓齒,因爲他們六大宗門的高手圍攻姜真武一個人,最後被姜真武以碾壓性的優勢擊敗!
即便他們人如此多的人配合在一起,卻是依舊和姜真武的實力不在一個層次上。
雙方彷彿已經是不同境界的武者。
姜楠和陳佳站在姜真武身後,目睹了整個過程,都激動地小臉通紅,眼神崇拜地看着姜真武。
呼呼呼……
呼哧呼哧……
石景恆和張乾虎,王志陽三大宗門的代表年輕高手此刻急促地喘息着,都受了程度不同的傷勢,看着姜真武站在來,三人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廖勇光已經急忙來到了被冰封的楊煜跟前,張乾虎也是勉強站起來,快步來到同樣被冰封的溫黎跟前,兩人伸手觸摸了一下冰晶,都感覺刺骨的寒冰之力逆襲而來,讓他們的手都差點失去知覺,手掌瞬間彈開。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講述我的道理了?”
姜真武的聲音依舊平靜,古井無波,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可是,他身上卻是留下了諸多痕跡,胸口衣服上有延度大力金剛掌的掌印以及一指禪留下的痕跡,其他地方到處都有各種拳印,都是石景恆,王志陽,張乾虎,溫黎各自攻擊留下的。
而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脖子上那清晰可見的一個爪印,五根指甲留下的紅色印記彷彿傷口一般,但是並沒有出血,只是淤血,並且在迅速地消散,只是一個呼吸間,就減少了許多,只能看到淡淡的痕跡了。
氣血之強勢,讓周圍的各位年輕高手都感覺到心驚。
“姜真武,你到底想怎麼樣?”
石景恆盯着姜真武,沉聲問道,一雙眼睛恨不得化作利箭將姜真武刺穿。
其他人的眼睛也都或是帶着仇恨,或是帶着鋒芒,或是帶着迷茫的盯着姜真武。
如果眼神能有實質性的攻擊力,只怕姜真武現在已經被他們的目光刺穿全身上下了。
可是,姜真武對這種目光已經免疫了,每次大戰過後,他都會享受失敗者的眼神攻擊,對此早就是無所謂了,目光直視着石景恆,視線比對方的更爲犀利,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反問道:“哦?我想怎麼樣?不是你們來找我的嗎?怎麼,現在你們成了受害者了?果然,名門大派都是這樣不要臉的嗎?”
石景恆和張乾虎,王志陽等人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現在他們都這麼慘了,難道不是受害者嗎?
可是,想到是他們自己先打上門來的,自以爲掌控全局,想要吃死姜真武,現在局勢逆轉,姜真武以強勢實力碾壓他們所有人,他們自然是極其尷尬的,說不出太不要臉的話來。
“姜真武,你快把溫黎放出來!”
張乾虎盯着姜真武,急忙喊道,面色擔憂無比。
他的傷勢雖然重,可是身爲龍虎山傳人,回去之後自然有各種辦法治療好。
可溫黎被冰封,那就不是那麼簡單能治療的,說不好路上就會死亡。
廖勇光也看着姜真武沉聲說道:“姜真武,我和楊煜一直不曾想與你爲敵,是你一再挑釁我們,我和師妹才忍不住出手,我請你現在放了我師妹和薛玉華!”
廖勇光說話的語氣沒那麼強勢,用了一個請字。
姜真武再次呵呵笑了笑,說道:“要我放了他們三個人,也不是不可以。我給你們的條件和少林延度,延承一樣!從現在起,你們就離開中海,從此再也不能踏足中海一步。如果你們違背承諾,下次讓我在中海看到你們,那就不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我必定讓你們再也走不出中海!”
姜真武的聲音越來越冰冷,最後幾個字說出的時候,聲音就彷彿寒冰之力一般,讓石景恆,張乾虎,王志陽幾人聽了都感覺彷彿一股寒氣穿透了身體,氣息運轉都凝滯了瞬間,身體也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好強的寒冰之力!
每個人都在心中驚歎。
他們知道,這是姜真武將強大的寒冰之力掌握的出神入化的表現,寒冰之力已經能夠蘊藏在聲波之中。
如此奇妙,讓他們更爲頹廢!
差距大的他們難以想象。
“好,我答應,快放了我師妹!”
廖勇光沒有絲毫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大不了一輩子不來中海而已,全神州那麼大,我們幹嘛非要來中海?
這次,他們來這裡也是湊湊熱鬧見識見識各路高手,看看九州鼎會被誰得到。
下一次難道這裡還會出現九州鼎?
他們都不相信。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是他們幾個人不能來,並不能說他們背後的宗門不能再派其他人來。
到時候真要有非來不可的事情,大不了宗門再派其他的高手就是!
所以!
姜真武的這個要求,對他們沒有什麼大的實質性損害,只是現在讓他們顏面無存,也無法參與接下來的九州鼎爭奪了!
可是,在生命和九州鼎之前選擇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生命!
所以,張乾虎在猶豫了剎那之後,眼中閃過陰霾和不甘,也是沉聲說道:“姜真武,我和我師妹溫黎也答應你,我們馬上走,並且以後永不踏足中海一步!”
姜真武的視線轉移,落在了全真兩位年輕高手的身上,王志陽和蔣天河!
王志陽眼神閃爍,面色也跟着變幻了好幾下,心情極其複雜,很是不甘,又對姜真武的實力很是震撼。
他出來的時候,師傅說過,如果有可能,就不惜代價的得到九州鼎,九州鼎對全真教非常重要!
現在,他和蔣天河如果答應了姜真武的條件,那麼他們就可以說徹底失去了爭奪九州鼎的資格!
那回去怎麼交代?
可是,一想到姜真武剛纔展示出的實力,王志陽又有些驚懼和無奈。
他本以爲自己的先天一氣,在天下間的同輩高手之中,就算不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也絕對有一席之地,他確切知道的比自己強一些的同齡高手,也不超過兩手之數。
但是,姜真武讓他知道,他可以被比自己小的少年高手碾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略作掙扎之後,王志陽看了看師弟蔣天河,蔣天河也被打的沒了脾氣。
王志陽終於咬牙對姜真武說道:“我們也馬上離開中海,以後永遠不會踏足中海。不過,九州鼎對我全真教極其重要,姜真武,就算你得到了九州鼎,以後我全真的長輩也會過來討要!”
姜真武對王志陽的威脅再次不屑,淡淡地說道:“你們有本事來要回去,那也是你們的本事!再說了,我也還沒拿到九州鼎,最後有可能是被國家隊拿走了呢?你們也敢去國家隊討要嗎?”
王志陽再次被反駁的無話可說。
全真教雖然在道教體系之中極其強勢,是官方道教協會認可的主流道教派系之一,和龍虎山正一道一起統領天下道教。
可是,他們也不敢自己一家和官方力量對抗!
那是找死。
官方力量終究代表的是天下正統。
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一個民間勢力膽敢和官方正統力量對抗,哪怕是幾大千年宗門也不敢。
而如果在姜真武手中,全真教是有機會來討要的。
只要他們能擊敗真陽道士,那麼真陽道士和姜真武師徒兩自然任由對方提要求。
畢竟,這世道,拳頭大的說話就有道理,你就得聽。
就如現在姜真武給他們講道理一樣。
姜真武沒有理會王志陽和蔣天河,而是看向最後的石景恆,道:“崑崙,如何說?”
石景恆也是面色複雜的變幻了一下,最後盯着姜真武,咬着牙沉聲說道:“姜真武,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我們不會退出九州鼎的爭奪,我師姐穆雨桐沒有來,否則你不可能如此囂張!”
穆雨桐?
在場幾人聽了這個名字,都是神色各異。
張乾虎和王志陽,廖勇光,蔣天河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穆雨桐的名字,他們聽了好幾次了,都是他們師傅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
傳聞,穆雨桐是崑崙年輕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就算不是第一,也是前三,或者是前二的頂級高手,其修煉的一手真龍秘法,以及王道之劍,都是傳承自上古炎黃時代的強大武學。
今天,穆雨桐沒來。
開始的時候,張乾虎和王志陽都有些竊喜,認爲是自己出風頭的時候來了,他們都不懼石景恆,但是都怕穆雨桐!
有穆雨桐在,他們必然不敢與崑崙爭鋒。
只是,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穆雨桐沒來,可出現了一個讓他們更加絕望的姜真武。
姜真武心中將穆雨桐這個名字記下了,然後直接喝道:“好,既然石景恆你如此堅持,那我只能讓你在我這裡住下了,和匯賢匯通兩位大師做個伴,來人,把他綁起來,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幾個站在門口一直在發呆當觀衆的武術協會的武者,被姜真武這一聲喝驚醒了,然後急忙跑了過來,把石景恆架了起來,有人立刻回去拿專門捆綁武道高手的繩索,全部金屬絲纏繞而成的繩索,就算是姜真武也不一定能輕易掙脫。
幾個武術協會的武者自然對石景恆沒有威脅,他輕易就能一拳一個全部搞定,可是姜真武在那裡虎視眈眈,他不敢出手,只能面色漆黑,極其憋屈地任由幾個小嘍嘍把他綁了起來,那金屬繩索,他也無法強行掙脫。
“姜真武,你與我崑崙爲敵,是自尋死路!除非你今天殺了我,否則,今日你給我的恥辱,他日我石景恆必定百倍償還給你!”
石景恆對姜真武大聲喊道。
姜真武揮揮手,沒有理會石景恆,讓幾人把石景恆押了回去,送入禁閉室內,去和匯賢,匯通作伴。
剩下的人看到姜真武當場就把石景恆捆綁關押了起來,都有一些慶幸剛纔妥協了,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姜真武身形一閃,來到了薛玉華和楊煜身前,雙手齊出,按在兩人的肩膀上,體內寒冰之力運轉,兩人體內留下的寒冰之力迅速地被姜真武吸收回來,融入本源。
楊煜和薛玉華身上的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兩人的身體也恢復了行動能力,可是身體依舊虛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還散發着冰涼氣息,面色更是蒼白如紙,眼神帶着劫後餘生地目光驚懼地盯着姜真武。
廖勇光急忙查看楊煜和薛玉華的傷勢,發現只是一些內傷,並沒有殘留的寒冰之力,當即輸入一些內家真氣,幫兩人療傷,提升體溫,幫助運轉內家氣息,恢復傷勢!
然後,姜真武又來到溫黎身前,照舊一把吸收了其體內留下的寒冰之力。
溫黎也迅速恢復了過來,她雖然也是面色蒼白如紙,可是終究是實力強大,可能是在場僅次於姜真武的高手,所以沒有坐下來,依舊堅強地站着,並且揮手拒絕了張乾虎的攙扶,盯着姜真武說道:“姜真武,沒想到你的寒冰真氣也強大到這種地步,下一次,我不會對你束手無策了,現在我們就回龍虎山,不再參加九州鼎的爭奪。”
說着,溫黎就對着姜真武輕輕抱歉,極有風度地轉身而去。
張乾虎狠狠瞪了姜真武一眼,也急忙跟上溫黎的步伐跑了上去,他雖然是溫黎的師兄,可是溫黎不管是天賦還是實力都在他之上,所以他不敢對溫黎放肆。
廖勇光和楊煜,薛玉華,王志陽,蔣天河幾人都準備打算告辭,繼續待在這裡,他們只會更加尷尬!
而這時候。
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跑到姜真武身邊。
這是姜真武派出去,根據志華道士和匯賢匯通幾人交代的信息,去搜索九州鼎消息的負責人。
他迅速來到姜真武身邊,急促地低聲說道:“會長,那邊好像要交易了,我們頂着的那兩個外國人和外籍華裔都出動了,另外有幾個一看就不凡的人,好像就是和他們交易接頭的人……”
姜真武心中微微一震。
廖勇光,楊煜,張志陽,薛玉華,蔣天河幾人也都是耳目聰慧,自然聽到了這個九州鼎的消息,也都是神色一震,紛紛看向姜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