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即將到中海武術協會總部。
開車的朱勇突然開口說道:“對了,真武兄弟。李金元這兩天已經正式卸任了副會長的職位,根據消息,他心脈嚴重受損,你那一拳可不輕。至少五年內他不能動武,不然就會加重傷勢,我們投票取消了他的副會長職位。”
姜真武好奇地問道:“你們還能投票取消職位?”
朱勇神色逐漸嚴肅地說道:“當然,不只我能,真武兄弟你也可以投票。不過,會長應該沒通知你,或者刻意的避開了你。現在,內部有聲音推舉幾位候選人來進行一場比武,再選拔一位副會長出來。我們提議的名字,就是真武兄弟你!”
嗤!
車子停在停車場內,朱勇看着沉默地姜真武,壓低聲音說道:“真武兄弟,你要挑戰趙建國的會長職位,前提就是要成爲副會長,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武術協會的同級別的副會長,纔有資格向會長髮起挑戰!”
“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會長的,那麼會長不是每天應付莫名其妙的挑戰就要忙死了?不過,只要是我們武術協會內的人,就可以挑戰任何一位副會長,勝者就能取而代之,然後就有資格向會長髮起挑戰!”
繞了一圈,其實本質是一樣的,雖然多了一個副會長的門檻,可是隻要真正有向會長髮起挑戰的實力,豈會因爲一個門檻而停止?
所以,武術協會的本質依舊是強者上,弱者下,靠實力說話。
當然,要坐穩會長的位置,就要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不是擊敗了上一任會長就足夠了。
趙建國能坐穩中海武術協會頭把交椅長達七年之久,就是因爲其背後有宗門做靠山,可以無懼任何威脅。
所以一些實力比他強的人,也不敢輕易挑戰,因爲即便是擊敗了趙建國坐上了這個位置,也要面臨其背後宗門的壓力。
姜真武眼中精光閃爍,沒想到自己被提議爲副會長人選之一,而自己事前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被人揹後悄悄推着走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盯着朱勇,他淡淡地說道:“你們是誰?”
他知道,朱勇絕對不是看自己天賦異稟,善心大發想要推自己一把。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掉下來的餡餅,對方必然有所圖。
朱勇回答道:“中海朱家,真武兄弟知道嗎?”
“不知道!”
姜真武很乾脆地說道。
他對中海那些所謂的家族之類的情況,根本不瞭解,過去的十幾年,他一直都在埋頭練武,偶爾上課和玩遊戲打發時間。
如果不是這次張陽爲了陳佳針對他,將他牽扯進來的話,他估計到高中畢業也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朱勇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姜真武竟然不知道自己朱家,當即苦笑道:“那真武兄弟知道容山集團吧?”
“容山集團?做地產和零售的那個容山集團?”
姜真武微微驚訝地問道。
容山集團是中海的老牌私企,成立有二十年的歷史,可是一直都沒有太響亮的名聲,主打零售業,在市區幾個繁榮之地都開了大型超市和商場,還開發了幾個樓盤。
但是,普通人對這個集團公司就是沒有太多的印象。
因爲,容山集團太低調了。
他們在超市和商場,以及樓盤上都沒有打出過自己集團的名字,不像是張朝暉的張氏集團,在自己開發的小區上就寫了張氏集團,所以大家都知道張氏集團。
反而對歷史更加悠久一些的容山集團不是很瞭解。
不過,容山集團一直是低調和穩重的代名詞,一步步穩打穩紮的發展,雖然在地產界沒有張氏集團那麼強勢,可也是前十的地產公司,在零售業也是前三的存在。
在整個中海,容山集團能穩穩地排在前十。
姜真武沒想到,朱勇竟然是來自容山集團的。
看來,果然每一個有實力地武者都沒有簡單的背景,只有自己這窮小子是一窮二白了。
常言道,窮文富武。
家境一般的人家根本養不起一個真正的武者,更養不出來一個真正的高手,除非是被那些大門大派收入門中才能成長起來。
不然,飯都吃不飽,平時還有一大堆各種亂七八糟的生計瑣事要忙碌,哪有足夠的金錢和時間來支持自己一門心思地安心練武?
富戶人家的武者,可以其他什麼都不管,每天都在專心練武,差距就很明顯了。
朱勇看着姜真武,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優越感,微笑道:“真武兄弟,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家做客。”
姜真武眼中精光一閃,知道朱勇的行爲背後或許就是朱家的意思了,扶持一個武術協會的副會長起來,以此來保證朱家在中海的某些利益。
或者,朱家也並沒有將所有的寶都壓在自己的身上,暗中還扶持了其他人!
“呵呵,好,有機會去玩玩,我還沒去過土豪家裡呢。”
姜真武不動聲色的輕聲笑了笑,隨口答應了下來。
朱勇面色一喜,眼中閃爍着得意,只要把姜真武拉入自己的陣營,在朱家的財富誘惑之下,以後還不是朱家自己人?
年少有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很難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財、色誘惑!
朱勇也是爽朗地一笑,親自下車來給姜真武打開車門,給足了面子和虛榮感,低聲說道:“等會兒小心點,執法隊有些詭異手段,之前幾次有中海的武者殺了人,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只問了一次話,就問出了真相,全部關押起來了。”
姜真武聽了這話心中一凜,隨後陷入思索,走下車,直接走向武術協會大樓而去。
這老舊的大樓依舊是老樣子,只是今天比姜真武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一些熱鬧,來的人比上次多了。
而且,一雙雙眼睛都若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
感官敏銳之下,他覺察到了大部分的視線,也聽到了周圍一些隱蔽的議論聲。
“這個就是姜真武了,很年輕呀,就是他把李金元打的重傷,爲此丟了副會長,李金元估計後悔的想自殺了。”
“呵呵,李金元可不簡單,和趙會長算是同門,姜真武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這不就有執法隊來調查他了?”
“執法隊又如何?那張家父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又如何?要招惹我們練武之人,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死了也是活該。再說了,這姜真武的實力可不弱於趙會長,那天和趙會長過了一招,兩人打成平手!”
“和趙會長打成平手?嘖嘖,那太厲害了,看樣子他最多不過二十歲!”
“噓噓……趙會長和周隊長出來了!”
……
門口,走出來一隊人,朝着姜真武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