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天一大早就起牀,洗了把臉,又是刮鬍子,又是噴古龍水,換上新的西裝,時不時看看手錶,那樣子就像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要跟心愛的女孩子約會一樣。
秦天玲看到陸皓天一大早就梳妝打扮的,這會兒又春光滿面地準備出門,覺得很奇怪,雖然她對陸皓天出去找女人已經見怪不怪,但印象中他可從來沒有對那個女人這麼認真過。
秦天玲皺了皺眉頭,問道:“皓天,你今天是要去哪裡啊?這麼隆重。”
要是在平時,陸皓天一定懶得回答秦天玲,可今天他心情特別好,他破天荒的對秦天玲露出笑容,說道:“今天要去見我的恩師。”
秦天玲看到陸皓天的笑容,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又問到:“你的恩師是哪位大人物啊?讓你這麼重視?”
陸皓天又笑了,說道:“哈哈,就是昨天晚上宴會的老壽星——陳涵霆。”
秦天玲聽了,心裡頓時覺得有些酸澀,她是知道的,陳涵霆是陳子昕的父親,陳子昕是陸皓天當年追求過的女人,原來陸皓天從來不對自己動心,在外面玩女人,都是因爲這個陳子昕啊!陳子昕都去世那麼多年了,他還對她念念不忘,連去見她父親都搞得這麼隆重,當自己是去見家長啊?
不記得是哪本小說裡說的,如果他愛的人還活着,你還有機會戰勝她,如果他愛的人已經死了,那你是永遠無法戰勝她的。秦天玲爲自己感到悲哀,自己的丈夫心裡真正愛的是一個死去了的女人。
陸明辰也聽到了陸皓天對秦天玲說的話,他想起了陸皓天之前逼着自己去追求秦晨曦的事情,心裡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的猜測。
陸皓天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他沒有再去搭理秦天玲和陸明辰,走出家門,讓司機開車送他去秦浩然家裡。
到了秦浩然的別墅外面,還沒到九點,他下了車,在外面看了看,透過那鏤空的圍牆看進去,秦浩然居然在花園裡種滿了中藥,哈哈,看來這個秦浩然是深得陳涵霆的真傳啊!
他不禁對秦浩然刮目相看,心想,說不定陳涵霆會將這師家的秘方傳給秦浩然,他不禁有些懊惱,那兩個女兒真是蠢,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能搞掂秦浩然。
想着想着,看了一下手錶,快到九點了,他才按了門鈴,傭人出來開門,帶他進去。
“陸先生,陳老先生在書房等您,我帶您上去。”傭人說道。
“好的,謝謝!”陸皓天很有禮貌地說,他知道陳涵霆不喜歡驕橫跋扈的人,所以他一直以來在陳涵霆的面前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陸皓天進了書房,果然看到陳涵霆坐在裡面等着他,他立馬大步走過去:“恩師,讓您久等了。”
“沒有,你很準時嘛,現在不正好是九點?皓天,坐,我們師徒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聊天了。”陳涵霆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
陸皓天在陳涵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笑着說:“恩師,這麼多年,您就一直隱居,不問世事,讓我好找啊!”
“我本來就喜歡那種田園生活,自從子昕出事後,心情不好,更不喜歡這城市的喧囂,在鄉下種種話,養養草的,那纔是我喜歡的生活。”陳涵霆淡淡地說,眼睛看向遠方,彷彿陷入對女兒的思念之中。
“對不起,恩師,都怪我當年不小心被人算計,又被逼着娶秦家二小姐,唉!要是沒有那些惱人的事情,子昕跟着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她出事的。”陸皓天懊惱地低下頭,表情有些痛苦地說。
陸皓天的樣子,如果是不認識陸皓天的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非常癡情的男人,以爲他對陳子昕用情至深。
可是陳涵霆認識陸皓天這麼多年,他哪裡不知道陸皓天的爲人?陳涵霆心裡暗想:要是子昕嫁給陸皓天,估計會出事得更早。
陳涵霆不想看陸皓天虛情假意的表演他對子昕的深情,他有些嘲諷地說:“皓天,你和秦雲天其實都差不多吧,據我所知,貌似你的情婦比他的還要多啊!”
陸皓天被陳涵霆這麼一說,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就回復正常,對陳涵霆解釋道:“恩師,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在外面包養情婦是因爲想要擺脫那秦家二小姐,當年我是被他父親逼着娶她的,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我只想讓她知難而退,自己自動退了這門婚事,可是沒想到,她完全不在乎。而我,不能得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回家還要面對那個刁蠻任性的女人,忍受她的小姐脾氣,實在是痛苦啊,只好在外面尋求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