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聲“喵嗚”,一隻貓從他跟前躍過,面具男子鬆了一口氣,他屏住呼吸,縱身一躍,躍上屋頂,而秦晨曦聽到了貓的叫聲,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隻貓!
真是嚇死寶寶了,她還以爲有人來偷看她洗澡或者是來殺了她呢!
也是,這裡畢竟是將軍府,就算她是不受寵的大小姐,這院子裡也應該是安全的,這裡不安全因素的來源應該是二夫人李氏和二小姐程雲。
而這兩人會做的應該是下毒之類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而派人來殺她,直接要了她的命的這樣的傻事,她們應該不會那麼蠢。
晴兒聽到了響聲,也在外面查看了一番,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便吩咐府裡的侍衛守好院子,不要讓人靠近大小姐的院子。
秦晨曦安下心來泡藥浴,泡完之後,她感覺這身體好像輕鬆了許多,她伸手一摸,皮膚果然是比原來好了不少,相信只要每天都堅持泡藥浴,持之以恆,這毒一定能解,她一定能讓程曦恢復美貌。
她穿上衣裙,臉上沒有蒙上面紗,就走回自己的房間,屋頂的面具男子,終於看到程大小姐的真容,看來那小子說的一點也沒錯,程大小姐還真是毀容了,那臉上的小紅疙瘩可還真是密密麻麻的,佈滿整張臉,真是可惜了一個美人兒。
只是,難道這是無法治好的嗎?他那表弟怎麼就沒想到程大小姐的臉是可以治好的呢?這麼着急着來退婚?難道他就沒醒過這麼做不但得罪了程將軍,還會落人話柄嗎?還是說這裡面另有隱情呢?
面具男子在屋頂上,想着剛纔程大小姐和丫鬟的對話,想必這府裡的二夫人和二小姐有點問題。他在屋頂上,將將軍府的各個院子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僕人最多,最熱鬧的院子,應該就是二夫人的院子吧。
面具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向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今天晚上怎麼就好奇心這麼嚴重,好像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指引着他去一探究竟。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這將軍府裡的侍衛,自己在屋頂上呆了這麼久,他們居然也沒有發現,看來都是一些廢物,這程將軍府的保衛工作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真是令人堪憂。
輕輕一躍,面具男子穩穩地落在了二夫人院子的屋頂上,他的聽力極好,他聽到屋裡有人說話,只是距離有些遠,聽不太清楚,他掃視了一眼四周,落到院子後面,他站在窗戶外面,手指輕輕一點,捅破了窗戶紙。
只看見屋裡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穿着一身錦衣,這身衣着不知道要比上午看到的程大小姐的衣着好了多少倍。
這女子長相還不錯,她站在另一個同樣衣着光鮮的女人面前,說道:“孃親,剛剛我安插在那賤人院子裡的人來彙報,說那賤人讓晴兒弄了許多藥粉,不知道幹什麼用,還說那賤人剛剛泡了澡,她進了那浴室,聞到一股很濃的藥味,不知道那賤人在浴室裡做什麼?”
“浴室裡有藥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藥粉不是用來吃的嗎?”二夫人驚訝地說道。
“我也不清楚啊,孃親,那人也沒看見那賤人在浴室裡幹什麼,她說今晚晴兒讓很多人在院子裡守着,她也不好進去,只有晴兒能進去。”二小姐不悅地說道。
二夫人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那賤人是對她院子裡的其他人起了疑心了,現在就只信任晴兒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晴兒爲我們所用?”
“晴兒那個賤婢向來對那賤人忠心耿耿,而且她的孃親是那賤人母親的丫鬟,現在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沒有什麼軟肋,也沒有什麼把柄在我們手裡,恐怕不容易收買。我擔心如果我們去收買她,她反而會懷疑我們已經收買了她們院子裡的其他人,到時候,那人反而不好爲我們監視那賤人了。”二小姐分析着說道。
面具男子聽了她們的對話,心中暗自冷笑,心想:這對母女還真是一點也不蠢啊,爲了除掉原配的女兒居然這麼多動作!
原本以爲只是皇宮裡纔有明爭暗鬥,沒想到這程將軍府裡也有,心裡不禁有些同情程大小姐,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子,居然攤上這麼一個惡毒的後媽!
正當面具男子想要離開的時候,又聽見二夫人說:“既然不能讓晴兒爲我們所用,那麼就想辦法離間她和那賤人之間的感情,只要那賤人不再信任晴兒,那麼她就孤身一人,任她有個三頭六臂,也鬥不過我們。”
“是呀,孃親,當年那賤人的孃親都鬥不過您,現在那賤人也一樣鬥不過您的,要知道,現在可是還有我可以幫您呢!”二小姐瞪大了眼睛,眼睛裡射出惡毒的光芒,原來貌美如花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面具男子有些驚訝,這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幾歲,怎麼會露出這樣惡毒的眼神,她不是程大小姐的妹妹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憎恨她的姐姐?只因爲她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