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皇子和三皇子在謀劃着怎麼算計秦王,好讓秦王在這場奪嫡之爭中出局的時候,皇上坐在御書房,對身邊的太監說道:“沒想到她們居然這麼對付朕心愛的女人,她們真是惡毒,真是該死!”
太監張公公低頭不語,他是做奴才的,自然知道,皇上說這話並不是要他回答什麼,他也沒有資格議論主子的事情。
“或許是到了該讓朕下決定的時候了。”皇上繼續自言自語道。
“傳朕旨意,讓秦王進宮見朕。”皇上下令。
秦王剛剛回到秦王府,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又被傳入宮,在御書房見過皇上之後,皇上讓他坐下,跟他談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聽了秦王對朝堂上一些事情的見解之後,皇上滿意地點點頭。
他心想:不愧是朕的好兒子,雖然老七這些年都不在京城,可是從他剛纔所說的,看起來老七一點也不比老大和老三差,甚至可以說是比他們都要強一些,這下他可以放心了。
他當即覺得讓秦王在朝堂入職,不能再讓他當一個閒散王爺了。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秦王便出現在朝堂之中,這引來王公大臣們的好奇,但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秦王的身體已經無恙,是時候爲國出力了。
朝堂上的大臣不少都是見風使舵的,他們已經得知皇后娘娘被禁足,榮貴妃被打入冷宮,知道或許秦王的迴歸意味着大皇子和三皇子要失寵了。他們要趕緊找對主子,站好隊伍,以免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
早朝下朝之後,就有不少大臣圍上秦王,跟秦王套近乎,秦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只是逢場作戲,心裡卻想着回去之後要讓手下好好調查這樣牆頭草一般的官員。
程大將軍和程曜看秦王忙着應付那些官員,便也不打擾他,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西域,追查當年提供毒藥給榮貴妃的那個苗人的幾批人都到了這裡,他們都各自尋找當年的那個人。
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幾個黑衣人圍住一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見自己被包圍了,驚恐萬分,“你們時什麼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要幹什麼?想要銀子是嗎?我有銀子,都給你們了。”
爲首的黑衣人見青衣男子從懷裡掏出的那點銀子,冷笑道:“你以爲這點銀子就能打發我們?你當我們是乞丐嗎?”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青衣男子看着黑衣人目露兇光,心裡害怕得很。
“我們只想要你的命!”爲首的黑衣人說道。
“大俠求你繞過我,我家裡還有些銀子,都給你們吧,只要你們繞過我。”青衣男子哀求道。
爲首的黑衣人對他的同伴說道:“大夥一起上,殺了她,娘娘重重有賞。”
正當黑衣人想要一刀解決掉青衣男子時,另一羣黑衣人殺了進來,他們的武藝明顯要比第一批黑衣人要高出很多,不一會兒,就把第一批黑衣人給解決掉了。
正當青衣男子以爲自己得救了,跪在地上向他們道謝時候,黑衣人抓住了青衣男子的衣領,一躍而起,將他抓到了他們的地盤上。
這是擎天閣在西域的一個分支機構的落腳點,黑衣人將青衣男子帶到地下室裡。
黑衣人對地下室裡的一個帶着紫色面具的男子說道:“老大,人已經抓到,聽候您的處置。”
驚魂未定的青衣男子看着帶着紫色面具的男子,臉色蒼白地問道:“你們到底時什麼人?爲何要抓我?”
“二十年前,你從苗疆到了京城,舉目無親,盤纏用盡,正當你絕望之即,有人找到你,跟你買了一中毒藥。”帶着紫色面具的男子說道。
青衣男子聞言,嚇得差點暈倒,他爲了當年那件事躲了二十年,躲到西域,以爲這輩子不會被人找到,沒想到還是逃不過。
“這位大俠,您認錯人了吧?我自小在西蜀長大,並沒有去過您所說的苗疆,也沒有什麼毒藥。”青衣男子知道如果自己承認的話,肯定只有死路一條,當即否認了。
“哼,你居然敢不老實?來人,給我用刑。”帶着紫色面具男子說道。
他讓人將一塊鐵餅燒得通紅,舉着鐵餅靠近青衣男子,“你到底招不招?不招的話,這塊鐵餅就送給你當禮物了。”
青衣男子看着那燒得通紅的鐵餅,嚇得瑟瑟發抖,可是他還是不肯承認。
“啊!”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那塊鐵餅烙在青衣男子的胸口,他痛得呼天撼地。
“你到底招不招?不招的話,就再來一塊。”帶着紫色面具的男子威脅道。
“我說,我說。”青衣男子自知再來一塊,自己就沒命了,便招了。
面具男子讓人寫下青衣男子所招認的罪狀和指證的人,讓他畫押後,派人押着青衣男子和帶着他的供詞回京城。
有了證人和證據,皇上已經清楚的知道當年的罪魁禍首就是榮貴妃,而皇后娘娘是她的幫兇,他當即下令,賜榮貴妃一仗白綾,皇后娘娘則打入冷宮。
衆人見大皇子和三皇子大勢已去,就更加努力巴結秦王了。
過了大概半個月,這天早上醒來,程曦發現身邊的人已經起牀了,自從秦王迴歸朝堂之後,因爲要上早朝,他總是很早就起牀,程曦原本也是很早起來,陪着秦王吃過早膳,再睡個回籠覺的,可是,這天,她卻睡過頭了。
晴兒端來臉盆,程曦洗漱之後,走出寢室,去吃早膳,忽然,她覺得一陣噁心,她捂住嘴巴,衝進淨房,把剛纔吃下去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晴兒看到程曦這個樣子,着急地問道:“小姐,您不舒服嗎?”
程曦吐得稀里嘩啦的,晴兒扶着她,生怕她有個閃失,連忙喊着外面的丫鬟,讓她們去請大夫。
管家從丫鬟那裡得知王妃吃過早膳之後就吐了,他知道秦王對王妃的重視程度,連忙派人進宮請御醫,御醫趕到曦光閣的時候,只見程曦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對程曦行了禮之後,連忙爲程曦把脈。
這時,秦王正好回來了,聽說程曦病了,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曦光閣,着急的問道:“劉御醫,請問王妃怎麼啦?”
劉御醫正在把脈,聽到秦王的聲音,連忙起身行禮,秦王說道;“王妃的身子要緊,這些虛禮免了。”
過了一會兒,劉御醫才收回了手,對秦王說道:“恭喜秦王殿下,王妃有喜了!”
秦王聞言驚喜萬分,如果不是劉御醫在場,他都想抱着程曦轉一圈了,他靜下心來,問了劉御醫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讓管家給劉御醫賞銀,送劉御醫離開。
秦王把程曦抱回寢室,程曦被他嚇了一跳,“王爺,您幹什麼啊?這麼多人看着。”
“曦兒,你現在懷有身孕,要好好休息。”秦王關切地說道。
程曦扶額,這些古人怎麼都對這麼認爲啊!其實孕婦只是不能劇烈運動,適當的活動還是要的,要不是整天坐着不動的話,以後生產的時候反而更辛苦。
程曦想到,古代的女子很多難產的,大概除了跟古代的醫術沒有現代的先進有關之外,就是跟她們這種錯誤的觀念有關係了。
“王爺,曦兒知道您關心曦兒和孩子,可是整天躺着休息也是很悶的,對孩子、對曦兒都是沒有好處的。”程曦耐心地說道。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秦王改變這種錯誤的觀念,要不,他要是讓自己在牀上躺上九個月的話,她會瘋掉的。
“可是,曦兒,剛纔劉御醫不是說了嗎?要讓你好好休息的啊!”秦王有些無辜地說道,他完全是聽劉御醫的吩咐,難道這也有錯?
“王爺,您忘了曦兒也是懂醫術的?您是覺得曦兒的醫術不如御醫囉?”程曦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曦兒,爲夫不是這個意思,你的醫術要比御醫厲害很多,但是不是說‘醫者不自醫’嗎?”秦王擔心程曦不高興,連忙解釋道。
“王爺,懷孕又不是病,有什麼‘醫者不自醫’的?曦兒很清楚自己的身子,其實,懷了孕的女子只是不能劇烈的運動,適度的活動還是要的,所以,您放心,曦兒雖然不想整天躺着休息,但也不會走遠,頂多也就是在府裡散散步。”程曦很認真地說道。
秦王覺得程曦是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開玩笑的,他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曦兒,你要散散步可以,但是一定要讓人陪着,知道嗎?如果爲夫不在府裡,就讓晴兒陪着你散步。”
程曦聽到秦王終於鬆口了,心裡也很高興,“好的,王爺放心!曦兒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的。”
秦王妃有喜的消息隨着劉御醫回宮也傳到了宮裡,皇上和皇太后知道後都很高興,皇太后高興地連連說道:“感謝佛祖保佑,讓哀家的擎兒有了子嗣,這下哀家終於放心了。”
而皇上當即做了決定,寫下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