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有位古靈精怪的侄女!每次去女友家都給她侄女買點好吃的,每次她侄女接過吃的都會說:謝謝!今天去女友家也是如此。網 ≥ ≤倒是女友媽開口說:“給你那麼多好吃的,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好聽的。”女友侄女看看我撓撓頭說:“叔叔!你比姑姑的前男友帥多了!懂事多了!
的確是運氣。
腳後跟傳球能從兩人夾防的小小縫隙中溜出去,說沒有運氣成分那是騙鬼。不過運氣這種東西也有大小多寡之分,屢次嘗試後突然靈驗一下也並不值得過分驚訝。
真正把運氣擴大,直至掉落一地眼鏡碎片的,是尤墨一反常態的踢法,以及永貝里在機會出現時的冷靜從容。
比賽最終結束於2:1,阿森納隊用一場勝利穩固了領跑者的地位。
賽後混合區內,記者們神情複雜。
尤墨在整整35分鐘的時間裡跑動不夠積極,射門不夠勁爆,傳球不夠水準,如果沒有那一腳神來之筆,妥妥的黑成蜂窩煤。
可足球比賽哪能只看過程不看結果?
這貨一上場阿森納隊就上演逆轉大戲,擱誰眼裡也是福將一個。而且他已經整整四場比賽一分鐘沒上了,這場又是替補出場,門前感覺平平再正常不過。這種背景下,除了鐵心黑到底的傢伙外,其它人要黑也得等到接下來幾場比賽結束後,有了充足的底氣再來黑。
糾結的記者們最終還是獲得了心儀的答案。
“這十多天我去秘密特訓了,沒怎麼碰球。”
這句話是迴應場上失誤頻頻的,一出口就驚呆了一票記者。
如此高調地宣佈自己在搞特訓,這到底是狂妄的沒邊,還是不清楚後果會怎樣?
都知道你這傢伙不走尋常路,可目前球隊的狀況在那擺着,你居然在身體正常的情況下十多天不碰球?
運氣來了蒙了腳助攻就開始自吹自擂,就不怕敗人品?
“我相信自己的腳下技術還有提升空間,於是在離開球場這麼久之後,特別想嘗試一下不同的踢法。”
這句話是迴應比賽風格轉變的,算是直接證明了很多人的猜想。
作爲鬥毆事件的主要負責人,如果還想在這支球隊待下去,必要的姿態是必須要有的。這種時候主動做出改變來適應球隊的進攻體系,無論效果如何,態度上肯定能得到多數人的認可。
畢竟阿森納不是凱澤斯勞滕,槍迷們對防守反擊也不太感冒,如果他能主動融入體系並且繼續高光表現,打架鬥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理解成“血性”“真漢子”之類的男性荷爾蒙象徵。
“失誤這麼多還能得到隊友們的大力支持,要感謝的人很多,就不一一細表了。”
這句話是迴應更衣室氛圍的,聽完之後衆記者有些面面相覷。
原本在他們看來,阿內爾卡雖然是個刺頭兒,但畢竟是主教練的心腹愛將,口角之後主動挑釁別人實在算不上什麼出格大事。而且球隊中的法國人人數衆多,同胞被人用這種方式羞辱後,羣情激奮那是肯定的。
結果居然是這樣?
新來乍到還沒有半年的傢伙,憑什麼得到教練與隊友的巨大支持?
難怪在他上場之後屢屢出現在鏡頭前面,原來是隊友有意爲之!
“吸取教訓嗎?當然。在我的經歷中這種事情本來不算什麼,但兩週的薪水加上一萬磅罰款,接近五萬磅就這麼飛了還是頭一次。我下次會用更合適的方式來和他交流。”
這句話是用來回答鬥毆事件後是否心生懊悔的,得到答案的記者們仍覺頭痛。
居然用罰款爲理由搪塞,這算是怎麼個認錯態度?
把人胳膊都給折斷了還不算什麼,這傢伙到底是野獸還是惡魔?
已經這樣了還能得到隊友的支持,難道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不,你們得到的信息沒什麼問題,就是阿內爾卡朝我走來,在我面前亮了亮拳頭。我呢在那一瞬間舊病復,想過過癮,結果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點。前後大概持續了一分鐘吧,隊友拉開了我們。”
這句話是回答鬥毆詳情的,聽清楚之後所有人扶額。
他麼的怎麼聽起來像小孩朝大人示威,結果被揍一頓的無聊故事?
說好的大戰三百合呢,怎麼能如此偷工減料?
“好了,我知道你們不信,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接下來的比賽中對手們大概會中從得到提示了,我得投入更多的精力來準備,謝謝大家的關心。”
結束語說完好一會了,記者們仍在面面相覷。
本以爲這傢伙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結果沒想到人家已經完全走出事件陰影,態度積極地向前看了!
難道秘密特訓真不是吹牛,真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懷揣着各種疑問,賽後新聞佈會上本來的主角永貝里門庭冷落,溫格遭遇了狂轟濫炸。
法國人的回答很是小心謹慎,太極功夫用的是爐火純青,以至於記者們明明覺得猛料在前卻撬不出一分一毫,最終只能鬱悶收場。
新聞佈會結束後溫格與永貝里並肩離開,心情還不錯的法國人主動開口,先是詢問了一番瑞典人的狀況。
永貝里心知肚明主教練在擔心什麼,於是快簡潔地回答完畢後,耐心等待話題轉換。
溫格也不繞彎子,又勉勵了幾句後,開口問道:“事情目前來看已經朝着良好方向在展了,你和他關係不錯,應該很清楚接下來的處境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麼。以你的瞭解來看,他做好準備了嗎?”
永貝里思考了一會,點點頭道:“不清楚。表面上看我和他關係不錯,實際上我只能感受到他的那顆熱心腸,其它方面的瞭解十分有限,反而是他對我的瞭解遠遠乎常人想象。嚴格說來,他對這支球隊的所有人都保持了不同程度的關注,不像外面說的那樣,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溫格點點頭,目光中的探詢少了一些,語氣頗有些感慨:“我知道他在用那種方式迴應挑釁之前,肯定受到過不公正的待遇。這或許於他而言落差比較大,但是說老實話,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是職業球員邁向巔峰的必備素質,因爲一時衝動毀掉所有努力的例子太多了。”
“我會如實轉告他的,謝謝您的忠告。”永貝里微一點頭,嘴角泛起笑意。
主教練這番話一出口,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
同是法國人,且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得力干將,說沒有偏袒鬼都不信。這種情況下坦然承認球隊內部風氣不正,遠比百般遮掩來的更讓人放心。
畢竟每一個能在頂級俱樂部坐穩帥位的人,都不會眼睜睜地瞧着歪風邪氣在球隊內部助長。
主教練的態度明朗後,剩下的博弈是球員之間的事情了,雖然初來乍到,但瑞典人有信心笑到最後。
又隨意聊了幾句後,兩人揮手別過,永貝里迅鑽進座駕,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結果比較悲催。
略一思考,永貝里滿臉苦笑。
這種時候還不關機的話,估計得是受虐狂才能堅持下來!
本打算直接驅車回家的,結果走了一截後瑞典人心中一動,掉轉方向,憑着記憶朝自己曾經兩度作客的地方駛去。
半個多小時後。
一家人對於永貝里的不請自來絲毫不感驚訝,很是熱情地招呼了一通,大肚子的傢伙居然還主動上前責問他爲何不帶女友過來。
瑞典人一一謝過後也不繞圈子,上來就直入主題。
“boss主動找我談話了,聊了些你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就這樣,彼此關係不睦的時候,找個雙方都有好感的傢伙轉達一下想法是件事半功倍的事情。瑞典人當然不會辜負主教練的信任,於是在得到對方的認可後和盤托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件事情我從頭關注到尾,心裡的震驚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退。你用這種方式向他們出挑戰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以至於那段時間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定。全隊的狀況和我也差不多,結果連續兩場輸球導致你揹負了更大的壓力。”
聽了這話,尤墨滿臉笑容道:“你們的好意我能感受的到,在此一併謝過。選擇用這種方式迴應挑釁,受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永貝里也笑,聲音明快了許多,“boss有些擔心接下來的比賽中你的處境,覺得你並沒有做好1oo%的準備。我其實知道這麼問不太合適,但心裡的好奇實在忍不住。”
“想問就問唄!”一旁的王大記者比他還性急,聽了這話連忙催促。
眼前這貨一走就是十多天,回來之後也沒有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細節,要不是看在滿身瘀青的份上,早就吊打一頓以求真相了。
不過還好,從這幾晚的表現來看不像是出去鬼混了。
“哈哈,那我代表兩位荷蘭人和我自己,可能還有主教練和帕特萊斯大叔......”
永貝里還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傢伙打斷。
“哎呀,快說快說,弗雷德裡克都專門跑過來一趟了,好意思讓人帶着疑問回去嗎?”
尤墨幸虧早有準備,不然這種狀況下1oo%露餡。
“當然是去特訓了,不過你們可能有些誤會。這次特訓主要是精神上的,和苦行差不多,放到比賽中短期內可能還有負作用。”
“每個人的職業生涯都會遇到大大小小的瓶頸,有些時候咬咬牙堅持一下就能衝破,有些時候是方向選擇錯誤造成的困難,越堅持越壞事。”
“我在凱澤斯勞滕達到了職業生涯的第一次巔峰,其中的原因很多,現在總結來看,還是自己的性格在那種環境下如魚得水造成的。”
“現在的環境你們也看見了,屁大點事都能吵的沸沸揚揚,我如果還像以前那樣處處與人爲善,難免會有人得寸進尺。”
“想成爲豪門俱樂部,就得捨棄平民俱樂部的親熱和睦,這或許有些殘忍,但是比更衣室秩序混亂來的要好的多。”
“單純的職業精神並不足以完全釋放戰鬥力,一支球隊想建立王朝成就偉業,靈魂必須足夠堅強,才能承受住一路的折磨與誘惑。”
“現在這支阿森納隊只有教練和球員,沒有靈魂,因此踢的再好看也成不了大事。”
聽的如癡如醉的兩個傢伙同時動容,對望一眼後,由永貝里先開口問道:“一支球隊想要擁有靈魂,該如何做到呢?”
跟着補充:“你們這支球隊不是一貫以優雅著稱嗎,怎麼會沒有靈魂呢?”
“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到底是先有豪門,再有豪門氣質,還是先有豪門氣質,再成爲豪門的。”尤墨笑了笑,開口問道。
簡單的問題卻讓兩位聽衆同時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永貝里先開口說道:“我瞭解過那些豪門俱樂部的展歷史,其中雖然有不少內外部的環境影響,但最主要的還是那一羣追逐夢想的人,在奮鬥的過程中始終堅持自己的道路,即使屢受打擊依然執着前行。”
點點頭道:“是的,單純靠錢來收買人心,指望球員的職業素養來贏得比賽的俱樂部,可能會取得不錯的成績,打法也可能賞心悅目,但真正遇到困難時,尤其是場外困難時,人心散的收都收不住。”
“沒錯,所謂的氣質是人帶來的,一兩個人最多隻能帶來量變,一羣人的不懈努力纔有可能帶來質變。”
尤墨沒有陪着他們思考的習慣,隨口說罷,伸手接過張楠遞過來的寶貝蛋兒,碰了碰她的小臉蛋。
尤馨雅顯然對面前這傢伙有了印象,這麼久不見後高興的咿咿呀呀直叫喚。
“明白了。只有找到一羣志同道和的人,豪門之路才能走的下去。不然就像今天的球隊一樣,雖然看起來場上是11個人在踢,實際上是三路人在各自爲戰。”永貝里長呼一口氣,說罷已經是笑容滿面。
“不是吧,有那麼嚴重?”瞪大了眼睛,一臉懷疑。
“更衣室其實就是辦公室,各種利益縱橫交錯,永遠處於變化之中,越是豪門,更衣室水越深。”尤墨依然頭都不擡一下,話都是對着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