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仇家?”魏淵習慣性的摸向腰間,又把手收了回來,純姐和老殺已經不在了。
“應該錯不了,跟蹤我們挺久了。”文清倒不慌不忙,只是把手浸在水槽裡。
“來的還挺多,47…48個。”文清閉了一下眼道。
文清眼中藍光閃過,“呼~還剩3個,不太好對付。”說着開始喝起水來。
“臥槽!外掛!這比開掛!”魏淵心中大驚。
魏淵先幾步來到屋外,文清慢上一會。
曠野上躺着幾十具屍體,還剩倆人呆站在中間,其中一人正是昨天的大個子小弟。
“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膽來尋仇。”文清笑了起來。
“呃…呃…呃”隨着大個子的怪叫,周圍的屍體又詭異的都立了起來。
“怎麼可能!心臟跟腱經絡都破壞了怎麼站得起來!”文清將魏淵拉至身後道。
“他們本就都是死人。”魏淵輕聲道。
“控屍嗎?這可沒多少人會,還是這麼大數量的,是你吧?周幽!”文清拔高音量道。
鼓掌聲——“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啊?”周幽從地面現了出來道。
“紅燁,帶我父親先走這裡交……”
“好嘞!”沒等文清說出後半句魏淵已經衝進屋沒影了。
“好你個紅燁!也不裝模作樣下,不過也好,是場硬仗,也護不住你。”文清自言自語有些埋怨道。
“有人請你殺我?搞這麼大陣仗?”文清單手後藏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左手突然摸到了熟悉的感覺,“算你還有點良心。”文清心道。
原來魏淵走前在文清背後置了一個水立方。
“死人知道那麼多幹嘛?準備好了嗎?”周幽說完就馬上潛回了地底,並驅動了所有屍體。
一時間殭屍狂舞,錯亂地飛撲過來。
閃鞭——狂瀾怒濤!
文清將水從背後抽出,瞬間化爲一條看不到頭的長鞭,長鞭隨着文清手臂地揮動一個橫掃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短化成佩劍模樣,至於那些屍體已經全被切成了散塊,咵咵落地。
還剩其中一個安然無恙,文清將水劍湊到鼻前開始盯着最後這個女性一邊支付代價,一時間僵持在原地。
譁!——“好快!”文清反應過來,但自己的水劍竟擋不住這個女人的一拳,腹部受拳,口中清水噴吐不止伴隨着絲絲血跡。
“連死者生前的能力都能隨意使用,死者還沒有力量限制,還真是如傳聞所說,得陰主者得天下啊!”文清一邊修復自己一邊說道。
“哦?我居然沒看到你出手,不錯不錯!”周幽現出形看着又被切成碎片的屍塊道。
“還有什麼手段就使吧,應該還沒動什麼真本事吧?”文清直起身,已然修復了身體。
“你倒不狂,那打這個試試?”周幽左手朝地面一伸,一個盔甲男滿滿從地裡冒了出來。
文清愣了一下道:“原來是被你盜走的,呵,想想也是,又能有幾個人會去做挖人祖墳這種遭天譴的行當呢。”
“遺言說完了?你還不如痛痛快快罵一場呢,說完就上路吧,你那老爹馬上就會來陪你的,順便把跟你一道的小夥子也宰了,給你路上有個伴兒。”周幽在自己面前用手指勾畫出紫色符咒道。
周幽將虛符往盔甲男身上隨手一貼,它便活絡了起來,活動了幾下筋骨,瞬身就是一腳將文清踢飛了幾十米。
“你們慢慢玩,我先去送你老爹上路。”周幽大搖大擺的朝魏淵逃匿方向尋去。
“周幽!你敢!噗哈~”文清剛踉蹌爬起又被踢飛幾十米,別說阻止周幽了,自己喘口氣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小鬼!別躲了~我知道你沒跑,我能感知方圓幾十裡的地面重量變化,一百三十公斤,揹着老頭躲在牆角想偷襲我對不對?小鬼真是天真爛漫啊!”周幽一下掀開牆角的遮擋物閃身道。
“怎麼可能!”周幽有點不可置信,牆角被掀開卻沒有見到任何人,甚至啥都沒有,重力也一下感知不到了,周幽不死心的在牆角摸了幾遍。
咻!——魏淵口中含着冰塊在近處樹梢噴出一枚細針飛向周幽。
“雕蟲小技!”周幽伸出手施展靈能築起一面堅實的岩土牆蔑笑道。
未曾想到細針視若無物般直接穿透巖牆將周幽的手完全對穿了過去。
“啊!!”周幽病態地大聲痛叫起來。
咻咻咻!又是三枚細針噴出,周幽再不敢接,幾個大跳閃避,扶着傷手跟盔甲兵匯合落荒而逃。
“有毒的哦!要及時消毒哦!”魏淵下樹對遠遁的周幽喊道。
“清清!”文濁緊張地跑去扶倒地的文清。
“趕緊回客棧!他隨時可能找來!快!”文清虛弱地說道。
“不會。”魏淵說着就抱起沒什麼抵抗能力的文清往屋裡走去。
“張嘴,喝。”魏淵將文清放到牀上取出一瓶藥水往文清嘴裡灌道。
文清咕嘟咕嘟喝完,很快傷勢便開始癒合了,不愧是龍雨!
魏淵這纔出去取回精準落進小水缸的細針,想必除了水應該是沒什麼東西能擋住這根不起眼的細針了,小心翼翼地卡回鋼冰內收回戒中。
回到房內,卻看見文清努力地想硬撐起來了。
“短時間內他不會再出現了的,倒是你急着一走他可能就會立馬找上來,有這心思不如多弄幾隻雞腿晚上做給我吃。”魏淵慢悠悠地坐下倒起茶道。
文清停止起身的動作躺回牀上滿臉疑惑地看向魏淵。
“我剛就一直在上面觀察着他,這種人一看就是永遠躲在暗處的,膽小陰險,甚至有可能這是第一次受傷,他這樣的人除非是有必勝的把握,不然絕不會從暗裡出來,而這次他自信滿滿地在我這吃了鱉,肯定現在還疼得直打滾怕得流汗呢,但不排除他心細,他自己說他有感知重力的能力,所以你的異常舉動,會使他不再害怕,他不怕了,我們就完了,我實話實說,他再來我肯定一點法子都沒有。”魏淵向文清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