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蘇錦夏這麼突然的一抱,心頭瞬間劃過一道暖流,笑罵了蘇錦夏兩句,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蘇錦夏起了個大早。
由柳氏領着去了聶郎中家裡。
“你看你,不就是拜個師,你還拿這麼多東西幹啥?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以後啊,咱們兩家也算是親戚了。”
見柳氏領着蘇錦夏來,手裡領着二斤豬肉,十斤白麪,以及一疊兒青布。
袁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就開口說道。
這老蘇家二房孤兒寡母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實在不好意思要人家的東西。
“袁嬸子,這是我一點點兒心意,你一定要收下。這日後,我們家三丫就麻煩聶郎中了。”
拜師哪裡有不拿東西的道理。
這是一份心意,又不是其他,柳氏心裡認定這是應該的。
禮不可廢。
這禮,必須得送。
說着,柳氏就把手中拿的東西一一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什麼麻煩不麻煩,我家老頭子既然已經答應了收三丫頭爲徒,自然是喜歡這丫頭。你啊,就放寬心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
看到柳氏這般,袁氏是更加深有體會了。
見拗不過柳氏,只好任由着她。
這禮,她就收下了,要真是她不收,或許這柳氏心裡也不好受呢。
“聶郎中是什麼人,這十里八鄉的,誰家不知道。三丫頭被聶郎中看中,是她的福份,我哪裡還會擔心。我擔心只是害怕她不聽話,給你們家添麻煩。”
就三丫那性子,明事理是明事理。
但就是太愛自作主張,她這個做孃的,都管不了她。
所以纔會擔心,但想一想三丫雖主意多了些,不太聽她的話,但也沒有見過這丫頭去幹過什麼不計後果的事。
這麼一想,柳氏心裡就安慰了許多。
但該囑咐的事情,還是要囑咐一遍。
所以便和袁氏這麼說道。
而袁氏聽柳氏這麼說,又安慰了她兩句,才作罷。
柳氏送完禮,就回了家。
蘇錦夏留了下來,從開始識別藥材開始,一一認字。
字,蘇錦夏都認識,藥材她知道的比聶郎中要多上很多。
醫術,更不要說,甩聶郎中幾百條大街。
但她知道她現在是學徒,現在她要做的只是忍耐着這枯燥乏味的事,打發着時間。
“以後你下午來就行,上午我還要四處出診。”
結束了一天的學習,聶郎中很是佩服蘇錦夏的學習能力。
這才一天,這丫頭已經能寫出三十種藥材的名字,並記住它們的藥效。
他心裡震驚着,同時也在爲自己收下蘇錦夏這個徒弟所做的決定欣慰着。
要不是這丫頭堅持,他這輩子或許就錯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徒弟。
既然這丫頭,學習能力這麼強。
那他就不用費這多時間教授她了,所以他便決定上午去行醫,下去教她學習。
“恩,好。”
每天只學一個下去,蘇錦夏那可是巴不得呢。
所以聽聶郎中這麼說,蘇錦夏愣了一下,點頭應道。
蘇錦夏愣了一下,看在聶郎中眼裡,以爲她是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