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去了。
一到了老宅那邊,就見蘇老頭發了狂的要打人。
要不是有人攔着,蘇平翰頭上被砸出血都是輕的。
“大爺爺和二爺爺之間這個結,我看這輩子算是解不開了。日後,他們兩家的事,咱們還是能避就避開吧。”
蘇錦夏見柳氏如此泄氣,笑了笑,開解道。
她這麼一說,柳氏還沒有回話,跟進來的蘇雲康卻把話接過去,“二嫂,三丫這話說得沒錯。我看咱爹是恨極了大伯。”
老宅那邊最近幾次出事,都是大郎突然去找的他。
說實在,他也有些心煩。
現在三房好不容易走了,老宅那邊剛落下的清淨,就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伯給攪亂了。
“那咱們日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聽蘇雲康這麼說,柳氏點了點頭,又看了陳三娘一眼,轉回頭說道:“今天晚上,你們倆就在這裡吃飯吧。吃完飯,把那石頭拿走一塊兒,這東西能制……製冷。”
製冷,三丫跟她說的時候,她還不信。
可這都用好幾天了,果然屋裡涼涼快快的,很舒服。
“哎,謝謝二嫂。”
剛纔進屋,他就感受到了這屋裡很是涼快。
心裡奇怪,正想問,誰知道柳氏就跟他說了。
隨着柳氏的目光,蘇雲康也看到放在對面長案上的兩塊石頭。
點了點頭,心裡雖疑惑兩塊石頭怎麼會製冷?但總歸二嫂不會騙他。
晚飯是蘇錦夏做的,炒的豆角,煮的小米粥,涼拌黃瓜,蒸的大饅頭。
雖不豐盛,但對他們一家過慣苦日子的人算是很好了。
“四叔,我問過四嬸兒,她說她的啞疾不是天生的,是小時候發燒燒壞了嗓子,當時家裡窮也沒瞧過。你不如抽個時間,讓我師父給四嬸兒看看去。”
正吃着飯,蘇錦夏想起陳三孃的事情來,便開口說道。
這一說,蘇雲康手中的筷子一頓,看了一眼陳三娘,又看了一眼蘇錦夏。
“好,我明天領着她去瞧瞧。”
蘇雲康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很是淡定。
心裡卻是有些沉甸甸的,因爲陳三娘嫁給他大半年了,他還未曾問過她的事情。
他一直認爲,他要是問,三娘肯定會多想。
誰知道,這話,三丫倒是替他問了。
不過,現如今聽到三丫說,她的啞疾竟是因爲沒錢治病而耽擱了,蘇雲康很是心疼。
吃過晚飯,蘇雲康就領着陳三娘走了。
柳氏在蘇錦夏的逼迫下,破天荒在屋裡點了兩盞燈,坐在炕上裁剪衣服。
蘇錦夏見天色還早,就懷揣着一張方子去了聶郎中家裡。
不過,去的時候,倒是沒忘拎了兩壺竹葉青。
聶郎中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平時愛飲兩口小酒。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心了?”
蘇錦夏進了院裡,就見聶郎中躺在躺椅裡休息。
見她來了,還破天荒的拎着兩壺酒。
聶郎中笑了笑,調侃道。
“來看看師父,順便讓師父指點我一下。”
對於聶郎中的調侃,蘇錦夏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笑了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