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卿,她見過一面。
那氣質上乘,長相英俊,穿着板正。
一看就是富戶,還是讀過書的富戶。
可即是富戶,爲何會搬家搬到這裡?柳氏很是費解。
不僅柳氏費解,院子裡坐的人除了趙子祁外,都很費解。
至於趙子祁爲何不費解,因爲他一點兒也不關心這些事。
吃過飯,蘇錦夏親自攬下刷鍋洗碗的活計。
洗過碗,她就開始煎藥。
煎藥期間,柳氏來問了一遍。
蘇錦夏說是給趙子祁治病的,柳氏沒有再說些什麼。
等到半夜,柳氏幾人睡熟,蘇錦夏則起了牀。
摸黑出了門,然後就去了雜物間。
趙子祁這次施針倒是配合,根本沒吩咐,就把衣服事先給脫了。
其實藉着微弱的光線,蘇錦夏是能看到他的身體的。
看到之後,望着那腹部的六塊腹肌,再聯想到前兩次扎針,有意無意觸碰到的光滑肌膚。
蘇錦夏只覺得自己有些狼血沸騰。
這廝的皮膚、身材未免也太好了點兒。
蘇錦夏心中很是羨慕嫉妒恨。
身爲一個醫者,還是以治病爲先。
所以就算是眼前春色再好,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這次扎針會很疼,你要是忍不了,就跟我說。”
這次扎針,只需十針。
可這十針都是紮在重要部位,到時候會很疼痛難忍。
所以扎針之前,蘇錦夏曾試圖要不要把趙子祁一棍子敲昏過去。
但想起趙子祁的性子,蘇錦夏還是把這個想法給扼殺在搖籃裡。
聽蘇錦夏說這句話,趙子祁不過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接着點了點頭。
沒說一句話。
不過,蘇錦夏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示意讓他躺好,蘇錦夏提針,在中庭處紮下第一針。
紮好第一針,蘇錦夏手上不停,接下來九針一次紮下。
好不利落!
扎完針,半盞茶的時間,趙子祁身上的汗如暴雨一般嘩嘩直流。
咬牙堅持,蘇錦夏一邊觀察着他的情況,一邊給他擦汗。
“你忍一忍,這才只需兩刻鐘就好。”
看趙子祁忍得難受,想叫不敢叫。
作爲一個醫者,雖見慣了生死,但看趙子祁這般,蘇錦夏也難免生出惻隱之心。
輕聲安慰着趙子祁,一邊蘇錦夏想辦法能不能給他緩解一下。
可想了半天,蘇錦夏無法,只好伸手給他按壓着身上緩解疼痛的穴位。
她能做的只有這一點兒了,其他的,還要趙子祁自己堅持下來。
兩刻鐘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反正,兩刻多鐘後,趙子祁疼得昏了過去。
而蘇錦夏則熱得一身的汗。
拿毛巾給趙子祁擦了擦身子,又替他蓋上被子。
蘇錦夏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陰雨濛濛。
在如此炎熱的夏季裡,難得有這樣的天氣。
雨下的並不影響人們出行。
更不影響澱粉作坊工人的勞作。
石磨已經就位,草棚也已經蓋好。
村長找來的人員也都到位了。
村長管理蘇家村數年,對村裡的每人每戶說不上多瞭解,但看人的眼光倒是不差。
選的二十四人,蘇錦夏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