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看酒樓大門緊關着,心裡咯噔一聲,別是酒館出了什麼事吧,下一個念頭就是酒館掌櫃出事,他不就恢復自由身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千山門是七個弟子,看起來都是大俠,心裡定了定。他這幅害怕的模樣,忍耐不住的其中一個千山門弟子直接上前輕輕推開他,伸手急促拍門道:“開門!”
不用疑問,他們剛纔聽到的碎響已經說明屋裡有人。
周圍圍觀了不少百姓,一來昨天死了千山門弟子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二來現在這千山門的弟子再來豈不是來討伐的?這場熱鬧夠有看點。
千山門的弟子聽不見裡面的人吱聲,手上不由的加快拍打速度,那門被打的啪啪響。
正好,東方仇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快步走向門口,隔着門一掌打了出去。
門外拍打的弟子一口血水噴出來,飛到了後面圍觀的百姓中,人羣隨着他的飛來四處散開,沒有一個人想到接住他。
那弟子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又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師弟!”
“師兄!”
剩餘的六人有兩人直接上前扶起他,在他的胸前點了幾個穴道,再一臉悲憤的看着那扇門以及對着酒館大門警惕的四個師兄。
“這裡面的賊子下手忒惡毒了!師兄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不,殺了他,爲死去的四個師弟報仇!”一個年方少年扶着昏迷的師兄大聲喊道。
他們都認爲方纔不過是對方出其不意下黑手,沒有什麼可怕的!
門兩旁的四個弟子鄭重的點點頭,吩咐方纔那十幾歲的少年送已經昏迷的弟子回客棧。他們則一齊發力把酒館大門給毀了。
大門碎開泛起些許的灰塵,小二躲在一旁看着碎的找不到整塊的木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掌櫃的一定會扣他一年的工錢!
領頭的弟子小心打量屋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影在。
東方仇站在門的上方,看着門口的影子不斷的往前移動,心裡下了殺心。待他們進來之後,從上方躍下直接把進來的人抹脖子。
剩餘的三個人一個都沒有逃掉,被抹脖子後被扔了出去,外加一張用他們的鮮血寫是白紙,輕飄飄的落在他們身上。
血字赫然是,江湖恩怨。
如此,如果沒有人去縣衙告狀,那麼官差是不插手這種事件的。
這速度太快了,周圍圍觀的百姓都在雲裡霧裡,直到被扔出來的千山門弟子躺着的地上不斷的流出血液才各自尖叫着逃離這裡。
今天的這條街上,酒館周圍都沒了擺攤的身影,他們甚至連殺千山門弟子的人都沒有看清。
小二直接腿軟躲在不遠處的木板後面,他是怕了,同時覺得掌櫃的他們一定是已經凶多吉少。
剛送重傷師兄從客棧回來的其餘兩個弟子,看着酒館臺階下的屍體,崩潰的大喊起來,衝上前去看到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眼,大腦一片空白。
殺了人之後,東方仇的心情顯然好上了許多,一樓的大門破了,他沒心情在衆人的眼底下呆着,提着一罈子酒上樓回房。
這個酒館已經不敢讓人靠近了,這種江湖上的事也上報不到洛陽城主南家威的耳中,他現在正忙着重建之前被破壞的村莊,這麼多人窩在他的洛陽城中,實在是影響了許多東西。
明兒哥等人不分日夜的朝着這個方向趕來面,離的越來越近。
隔日,千山門派的掌門師弟,帶着弟子出現在洛陽城,損失八個弟子其中不乏是資質好的,怎能讓他們不怒。
此番來就是瞧瞧哪個狂妄的人敢跟他千山門派作對。
可是他們沒有見到東方仇就被酒館裡掌櫃和是小二驅趕,這些人給他們很詭異的感覺。
於此同時,那些災民也出現了異樣,城主府中的下人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像失了魂似的,這件事壓不住了,馬上就有人上報給何以先,何以先帶着大夫看過之後,無果。
立刻趕去上報城主,自從皇上離開之後,南家威總算感覺自己腦袋是暫時保住了,雖然不知皇上到時候追究起來會不會放過他,但也壞不到哪裡去,最多被撤職吧。
這個城主他也不想當了,當的憋屈!
南家威此時正在書房,頗有閒情雅緻的在練字,一個靜字就差提個勾就成,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一嚇,很好,毀了!
這個時候,老何也顧不上道歉,直接腳步匆匆來到桌前道:“城主,出大事了。”
南家威略帶可惜的看着那字,放下毛筆道:“什麼大事,難道皇上又回來了?”
如果皇上又回來,確實是一件大事!
老何着急啊,“不是,比皇上回來更很大件事,那些災民都出事了!府中外圍的下人也是。您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家威瞧着老何裡眼神中的焦急不像是作假,連忙起身跟着他出去了,他倒要看看出什麼大事了!
等他們到了災民居住的地點,看着那或躺着或坐着站着的災民,瞪大眼睛喚來大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生了什麼病?你們這些大夫倒是早點治啊!”
從遠處跑來的三個大夫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城主花錢請來定時給這些災民治病的,若是尋常的小病小痛,他們定然是治了,可這些像死了又像沒死的症狀,他們也束手無策。
三個大夫中一個年長的大夫解釋道:“城主,這……恕在下等人才疏學淺,不知曉大家得了什麼病,他們的脈象正常卻不吃不喝不聲不響,不動絲毫。包括這些躺在地上的,都是如此,我們猜測可能是得了遊魂症。”
“你見過集體遊魂的嗎!難道遊魂症還會傳染?你看看這一片多少人!”南家威說完又問老何道:“有多少人得了這個病?”
老何抹了把冷汗,“這一片區域,估計有災民的三分之一人數都成了這般。”
城主南家威那是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災民的三分之一也是數千人,什麼病能把這麼多人給傳染了!皇上前腳走後腳就出了這種事,這不是要他的腦袋落地嗎!
老何趕緊在一旁扶着他道:“城主冷靜!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搞清楚這個病是怎麼回事!以及會不會傳染……之前很多地方水災過後都會出現疾病,此次我們雖然已經做好了災後哦工作也難免有地方疏忽!”
南家威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對,你們立刻去查這個病的原因以及有沒有傳染性,要什麼藥材儘管拿!一定要把這些災民給治好了!”
大夫心裡有苦,這病根本是無從下手卻也法反駁,只能大聲應下。
城主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中蠱的災民,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沒有半點反應。忍不住嘆起氣來。
老何趕緊扶着他回去,提議道:“城主,我們還是貼告示廣招能人,看有沒有知道怎麼治這病的大夫吧。”
“貼貼貼!這事交由你處理,這事我得修書一封上報朝廷,不然出了什麼事,不止我的腦袋不保,整個府中都會有牢獄之災!”
老何贊同,送城主回書房之後就是去寫告示張貼了。
整個洛陽城人心惶惶,流言漫天風。原洛陽城中的居住民說這個病都是這些災民帶進來的,對災民十分的牴觸,見到他們都閃躲的十分遠。
這些災民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看見那些中蠱的災民也離的遠遠的,這樣下去可不行。南家威在府邸中都快急白了頭髮,召來大夫詢問一通,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連這個病有沒有傳染性都不知道。
真是氣煞他也。
而千山門的人則再也忍耐不住,衝進了這座安靜了許久的酒館,那掌櫃和幾個夥計被他們踹到一邊,又不怕疼的爬起來朝着他們而去。
面對這些百姓千山門當然不會下殺手,只是見他們這番執迷不悟,氣血翻涌一個手刀劈在他們的後頸上怒道:“難道你們要維護那個殺人兇手嗎!”
可酒館的掌櫃和夥計根本沒有暈倒,他們手中都拿着掃帚或者菜刀,手一揚就要砍在千山門的弟子身上,幸好他們都能閃躲開來。
一直沒有動手的千山門派掌門師弟,就是這些弟子的師伯,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掌櫃等人,擡手阻止那些人道:“退後!”
其餘四個弟子立刻聽從命令的後退,方纔劈掌櫃的那名弟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嘀咕,“又不是第一次打暈人了,這次怎麼就打不暈了。”
隨即他們看向他們的師叔道:“師叔,這些人不可以打死又打不暈怎麼辦?”
他們的師叔冷靜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他們的不正常嗎?”
“難道被人控制了?這世間上誰會有這種控制人的本事,就是被江湖上有名無影催眠,也能打暈啊!這都打不暈的。”
“上樓!”那個師叔立刻判斷飛身上樓,繞開了還在朝他們走來的掌櫃等人。
其餘四個弟子紛紛跟上,房間裡的東方仇突然放下酒杯,看來來了個厲害的角色,正好他去會一會!
東方仇隔壁的淼羅似乎沒有察覺任何情況,依舊在盤膝調息,這種事情若是打擾到他,東方仇也就不必做人了。
千山門的掌門師弟徑直朝東方仇的廂房而去,路過淼羅門口的時候明顯的腳步放慢,裡面也是個不可小噓的人物。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這些年在江湖上沒有任何消息,如此濫殺無辜也是入了邪道人物!
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兩方激戰(下)
千山門自認是名門正派,掌門千尋謙武功高強德高衆望,他的師弟千尋遜卻是比他的武功更高一層,只是他不喜處理門派中俗務,樂的教弟子功夫。
再說俗一點就是外面需要打架處理的事都由他出面,就跟此時一樣。
就在千尋遜考慮要不要一同把他們都端了的時候,東方仇的房間門開了。一個勁風衝向他,滿是殺意。
“師叔!”千山門的弟子大聲呼喊着。
千尋遜不能閃開,他一閃開身後的四個弟子就遭殃了,“退下!速速離開!”
東方仇的一擊別千尋遜接下,兩人的都沒有後退半步,看起來像是勢均力敵。
後面的四個弟子知道他們在這裡拖了他們師叔的後退,立刻閃身離開,這是條廊道,正好被追上來的掌櫃等人堵了後路,他們顧不得太多,一腳踹開掌櫃等人從二樓直接跳下去。
那中蠱的掌櫃再次爬起來,朝前走去這次的目標是千尋遜。
千尋遜雖然練武成癡,但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隨着掌櫃等人的靠近,他不得不顧忌一些,怕傷到他們,想踹開他們又空不出腳。
倒是東方仇見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十分嗜戰,一招一式都下了殺手。
其中一掌被的千尋遜躲開,一名夥計被打的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在地上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千尋遜還要躲着剩下掌櫃等人,施展不開來,看了看房頂,兩人打着打着就破頂而出。響聲吸引了街道上的人,他們都在下面觀看。
“快看是千山門的人。”
“他們從九樓酒館出來,難道和千山門對打的人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也許是千山門和那人有什麼大仇也不一定。”
不論他們在下方竊竊私語議論什麼,酒館外的四個弟子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打鬥的兩人。
其中一個聽見人羣裡的議論聲辯駁道:“我們千山門纔沒有和怎樣的人結仇!他就是個魔頭,見人就殺!不信你們看看酒館裡掌櫃和夥計!都被他控制的不像人!”
他一出口,議論聲就少了,千山門經常在洛陽走動,平時在江湖上也沒有不好的傳言。
上空的兩人各自持劍打的難分仲伯,百招過後,東方仇明顯速度慢了些,千尋遜卻是內力深厚,越打速度越快,逐漸從防守改成了進攻。
下方的人見千尋遜一個鷂子翻身擊退東方仇,不由的拍手叫好。
他們的熱鬧聲刺激的東方仇氣血上涌,就像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一樣。
在打鬥中一不夠冷靜,就容易落敗。
面對千尋遜的頻繁進攻,他抵擋的是越來越吃力了。每每想拉開一點距離,對方一眨眼姬貼上來追着打。
東方仇自己心中有思量,不敢離的太遠,只在酒館周圍的打鬥,因爲淼羅是他的底牌,他相信淼羅不會袖手旁觀。
東方仇已經抵抗不住,千尋遜的攻擊確實越來急促,東方仇大喊一聲,“你還不來幫忙!”
話音剛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的淼羅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冷意,也還是出手了。
千尋遜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放慢了攻擊力度,分出幾分注意力堤防四周。
淼羅伸手把桌上的杯子隔空取到手,擡頭看了看,一個接着一個的扔了出去。
無法想像那杯子竟然衝破屋頂射向千尋遜,速度飛快,千尋遜下意識的用劍去擋,竟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千尋遜後退一步。
被這股力道所震驚,接着第二個第三個杯子繼續朝他射來,千尋遜沒有在用劍去抵擋,而是努力避開。
四個杯子過後,再也沒有射來,千尋遜剛悄悄的放鬆一些,迎面而來一個茶壺!
千尋遜倉促一躲,下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從好好的打鬥變成家斗的感覺,扔茶杯茶壺,原來高手打架也是那麼葷素不忌……
東方仇站在酒館的屋頂,看着千尋遜狼狽躲開的樣子心裡莫名的解氣。千尋遜憑扔來的力道就知道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對武功高的人他都抱着尊敬的態度,然而對方是他的仇人!千尋遜緊盯着扔杯子的方向厲聲道:“到底是什麼魔頭躲在暗處傷人,我千山門的弟子與你們有何恩怨,竟下如此殺手!”
東方仇知道淼羅不可能接下這些話,心裡想象了淼羅可能會說的話,輕蔑笑道:“因爲在我等用膳的時候,他們說話太呱噪了。”
千尋遜從目眥欲裂,“酒館可是你家開的?即使是你家開的打開門不就是做生意!因此而痛下殺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百姓也都低聲議論起來,贊同千尋遜的話。
東方仇有恃無恐,笑的十分陰險道:“這你就錯怪我了,被毒死的四個人可不是我殺的,是方纔扔你茶杯的人乾的。抹脖子死的那四個人才是我殺的,你們千山門的弟子弱的跟女人一樣,能怪本尊?”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千尋遜提劍又追了上去,東方仇之前的疲憊已經緩過來,正面對上,兩人又開打起來,這條街被百姓堵了水泄不通。
官差聞訊而來疏通街道,最終選了個好視角跟周圍的百姓一同看了起來。
東方仇知道自己單靠打鬥是打不贏千尋遜的,趁着他不注意,手裡一灑,白色粉末在空中蔓延,衝上來的千尋遜知道不妙,立刻閉緊了眼睛呼吸。
東方仇瞅準的就是這個瞬間,手中一劍過去,奈何還是被機警的千尋遜擋住,只好翻掌一擊。
強勁的掌風襲來,千尋遜被打空中吐血,掉落的過程中,勉強穩住身形。
“師叔!”酒館門口的四個弟子齊聲喊着,滿目擔憂。
“你這個小人!”
他們連忙飛身衝到他們睜不開眼睛的師叔面前,堪堪擋住東方仇的一擊。
看熱鬧的百姓對東方仇指指點點,對他的不光彩顯然不滿意,但也不敢大聲說,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殺了他們。
在這裡耽擱了幾天,明兒哥那方終於日夜兼程的趕來了,進了城,他們沒有來得急找到客棧落腳,小狼就加快速度飛奔起來。
明兒哥對洛陽的冷清表示納悶,他曾經路過洛陽,對這裡的繁榮很是有印象。而不是如今這般,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半關着門。擺攤的小販也是少得可憐,更少的是街上的行人。
從而讓他們在城中騎馬也可以一路順暢,莫非是之前的一場水災弄的如此?可在路上他們看到許多人在高興的重建家園。
心裡納悶歸納悶,他們的腳步還是跟着小狼走,小狼被苗大師牽着,過了一個條街道拐彎之後他們就看見許多百姓都站在街上圍堵着街道。
小狼原地來回兜了一圈坐下。
苗大師下馬朝身後的衆人道:“那人就在這周圍。”
他們頭上都在蒙着擋風的布,看不到真面容。聞言,他們齊齊下馬,看着上方一個五官奇醜的男子和四個年輕的弟子打鬥,一旁的屋頂上,還坐着一個年方約三十的男子,嘴角和衣服上都還殘留着鮮血,顯然是受傷了。
白衣目光筆直的盯着東方仇,人的容貌可以改變,武功招式卻是有道可循的。
他二話不說拔劍道:“是東方仇!”
明兒哥剛反應過來,白衣已經飛身上去替那四個弟子接下東方仇的攻勢。
人羣中發出一陣叫好聲,完全都是不怕死的在看熱鬧,都是男子在此。
苗大師跟兩位師兄對視,指了酒館,瘦子和胖子點頭。苗大師道:“明兒你在此等着白衣,切莫亂跑。”
語畢,瘦子胖子跟着苗大師鑽進了人羣。
明兒哥擡起腳剛想追上去,看了看白衣復又停下。
東方仇對上白衣仇恨的眼神,有些發愣被動的抵禦着他的攻擊,數招過後,他才潘然醒悟。“是你!”
千山門的弟子見白衣能抵擋住東方仇,便退回千尋遜的身邊護着,同時觀察着那兩人的決鬥。
白衣在他喊逆子出來之前,冰冷道:“是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兩人的一招一式都是下死手,仇人的模式。
“你想殺我?哼,不怕天打雷劈嗎!”語畢,他趁機拉開距離大喊道:“你這個逆子,竟敢弒父!”
他說完果然見人羣又開始竊竊私語,奈何白衣哪將外人的閒言碎語放在聽進去,他的目的不過是除去這個禍害。
東方仇從他出生起何曾擔當起他做父親的責任,連他孃親臨終前想見一面都不願!
殺了他就能給他孃親報仇!
白衣雙眼猩紅,仇恨衝腦。
明兒哥看不清他們的神情,但是能從招式上判斷一二,這白衣是用盡了全力。不知東方仇會不會就此落敗!
懸乎。
千尋遜的眼睛進了藥粉,睜不開。而且這天氣四處都是寒風,想靠聽力分辨也聽不出來。
只好問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他身邊的弟子立刻道:“方纔在人羣中飛來一位黑衣少俠,對上那賊人,目前看來那賊人似乎有落敗的跡象,但方纔那賊子說黑衣少俠是他兒子!”
這關係亂的,看兩邊都下了死手的打法,都不敢相信是父子好嗎!
東方仇見白衣跟以前一眼拼了命的要他死,心裡也憤怒,像之前那樣灑出藥粉暗算。
“少俠小心!”千山門的弟子驚呼。
白衣早就看出東方仇小動作,翻身一躲,身輕如燕的落在東方仇的身後。
東方仇警鈴大作,想也不想矮身躥出,保持一定距離。
白衣的劍慢了一步,他哼聲,把劍入鞘,竟從腰間攜帶的布袋裡抽出一條鞭子。
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追殺淼羅(上)
東方仇還沒有來得及找到想到對策,他如果是全盛時期,和白衣對上還不至於落敗,如今不提他之前跟千山門的人戰了一場消耗了體力,對上白衣不要命的打法,絕對的吃不消。
白衣長鞭在手,攻擊範圍大了不少,東方仇再怎麼躲也被鞭子打了一下,手臂上的衣裳都破開,在這個冬天的寒風中傷口火辣辣的疼。
另一邊,苗大師等人隨着小狼進酒館,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前面屋頂上的精彩打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進去。
小狼還想上前就被苗大師命令坐在一處角落裡,掌櫃和夥計呆滯的站在一旁,沒有規律可言,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中蠱。
這讓苗大師非常不滿,那些人竟然把蠱蟲擴散到濫用的地步。
“大師兄和二師兄找好位置守着,說不定他會逃跑。”苗大師踏步上前,臉上不見緊張之色,都能感覺的到樓上只有一個人,他們能確定樓上那個人就是蠱師,但不確定對方周圍還有沒有其他蠱師潛伏着。
苗大師他們更想要一網打盡,這些潛伏到中原的蠱師,很容易就會挑起苗疆的戰爭。
瘦子和胖子有些不滿意,讓師弟一個人正面對上那些手段不低的人,再怎麼對師弟有自信都會心生不妥,若是這師弟再出了什麼事,他們的師父一定會找他們陪葬的。
看出兩個師兄想拒絕,苗大師率先踏出腳步道:“追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追查到他們,再猶豫對方逃了,定會知道我用反追蹤這個方法。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胖子瘦子聽師弟這麼說也沒有反駁的地方,一個留在樓下,一個悄然上了屋頂防止二樓的人出逃。
在苗大師上樓的時候,房間裡淼羅已經睜開眼睛,他神色不變,緩緩的準備逃走的東西,三個對一個他還沒有這種自信。再者他還沒有把該攪合的東西攪合好,想死也死不了。
他扯出脖子上的細線,一個尾指大小的哨子出現從他的衣領下露出來,他面無表情的低頭個吹奏,明明無聲不遠處的災區卻一片鬧騰,一直安靜不動彈的災民全部拿起武器,不管是木板還是石頭扁擔,他們見人就打,還拆附近居民的房屋店鋪。
一時之間,西邊鬧騰起來,不少人連錢財都顧不上撒腿就往外跑。
中蠱的人沒有感情,沒有痛感,他們只接受到摧毀的命令。
這番動亂極快又傳到了城主南家威的耳中,他真是一刻都沒的安寧。馬上起來跟着老何帶上許多的護衛去鎮壓。
可惜他的剛到就看見數不清的人在拆房屋砸攤子,不少人喊着城主朝着南家威跑去。
幸好那些不管是作亂的人身體都不靈活,走路很是不穩,整個人搖搖晃晃也走不快,能站的起來逃跑的百姓左閃右躲能躲過一劫。
南家威哪裡想得到這些人是被人中了蠱被人控制,他以爲這些災民想造反,立馬大吼一聲:“你們想做什麼!敢造反想過後果嗎!”
他望着那些被砸的商鋪和房屋似乎又看見一大筆銀子從箱底飛走。
憤怒的他立刻大叫:“快阻止他們!”
那些護衛立刻上前阻止,卻被那中蠱的災民隨手一推,跟推倒在地了,
中蠱的災民立刻從舉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護衛走去,近距離和這些災民空洞的眼神對上,那些護衛通通跑回城主身後,“他們瘋了都瘋了!”
城主緊盯着朝着他們而來的人羣,老何回頭看看身後的護衛人數,連災民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還談什麼鎮壓!
他拉着南家威的袖子道:“城主,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先撤退了!”
南家威確實想退了,但是他想到城中其他的百姓,如果被這樣攻擊豈不是……
老何哪裡不知自家城主的猶豫,二話不說拉着他就跑,同時悄聲說道:“城主先吩咐他們通知百姓避開這裡,我們再另行打算。
南家威了立刻按照老何說的吩咐下去,他跑着跑着停下了腳步,大腹便便的他守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何,不成,我們若是跑了,整個洛陽城任由他們拆砸就要毀了。”南家威踹着粗氣道。
“那城主想如何?我們能調遣的兵力完全不是這些災民的一半人數。”
“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但整座城中的百姓不是這些災民數倍嗎?你們去派人去別的縣鎮請求支援,誇大事情的嚴重性,就說如果不前來制止這些發瘋的災民,整個洛陽城都會毀掉!具體怎麼說就要靠你們的表現了,去吧,馬上去通知他們。”南家威慢步走着,身後的中蠱的災民也在慢步跟着,他們是走不快。
上百個護衛經由護衛長的分配,立刻騎着馬各自出發。
瞬間南家威的身邊就剩下十個護衛長留下來保護他的護衛,這時護衛來報道:“城主,西街有人在打鬥,大量的百姓在圍觀,街道都堵了!”
“好!我們就去那裡!”南家威大聲道。讓前來彙報的護衛雲裡霧裡的。
老何打發那個護衛之後道:“城主是想從那裡激勵百姓反抗?這可是有性命危險的事情,他們恐怕寧願搬走也不願參與。”
“總有不願意離開洛陽的,即使除去四成寧願搬走也不鎮壓這些流民的,也還有六成,除去三成老弱婦孺,剩下三成人數也夠鎮住這羣發病的災民了!”南家威打着這個主意道。
老何聽了感覺有些道理,扶着他加快腳步道:“那城主快些去那西街,不然話還沒說完這些災民就衝上來了。”
南家威嗯了一聲,儘量的小跑起來。龐大災民人羣果然都朝着西街涌去。
而西街的情況裡外不一,白衣逼的東方仇節節後退,苗大師則詭異的和牀榻上坐着的淼羅四目相對。
他內心震驚,震驚什麼?當然是震驚這個作亂的人竟然跟黑衣長得一模一樣!當然也僅限於容貌,他這個人的氣質跟黑衣是完全你不一樣的。
所以苗大師一直沒有出手,淼羅也沒有出手,即使他的心裡很恨這些人。
“你認識黑衣?還是都是苗蘿的徒弟。”苗大師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帶着審視,如果苗蘿教出這樣作亂的徒弟那真是死的不冤了。
淼羅似乎知道苗大師想說的是什麼,嘴角上揚露出個譏諷的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爲你們今天能抓得住我麼?”
苗大師還沒有遇過在他面前的年輕一輩這兒狂妄的一面,他相信這個人敢這麼淡定的坐在他面前,一定是留了後手。
外面有些許的吵雜聲,但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淼羅開口提醒道:“我若是你們的身份,一定會先去解決那幾千人的命,而且僅憑你根本攔不住我。”
淼羅說的清冷卻也是事實,苗大師專攻蠱術,武術雖然也算上乘但還沒有厲害到跟胖子瘦子那樣的地步。更沒有慕容懷德和白衣的境界。
胖子和瘦子的功夫大概跟東方仇差不多,而苗大師就是跟東方仇稍遜一籌,所以在淼羅的面前,真的毫無威脅力。
但唯一的優勢就是會蠱,有時候蠱蟲比高手還可怕。
苗大師是怎麼都不打算放走淼羅,即使他自己打不過他,還有兩個師兄在。聽到他的譏諷也就只能猜測他又用蠱蟲去禍害人了!還一下子就是幾千!
淼羅完全不知到苗大師的心理想法,他只看着苗大師一臉淡定站在門口,臉上目光都絲毫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產生影響。
淼羅覺得對方應該是還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不由的低頭繼續吹那個哨子,讓災民的速度加快。想象一下整個洛陽城從吵雜變成一個死城的時候,那畫面該是多麼的美妙!
苗大師在他再次用哨子的時候出手了,這個應該是操縱那些中蠱的人,他能感覺到小狼有躁動的情況,但是有他的新蠱壓着暫時還算好。
也不見苗大師有什麼動作,但是坐在牀榻上的淼羅確實倉促的閃開來,盯着幾乎看不見地牀鋪保持着譏諷道:“苗大師還真是好手段!”
苗大師看着僵硬在牀鋪上的蟲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心疼,依舊平靜道:“彼此彼此。”
這些蟲子雖然不精貴,可都是他親手培育出來的。
淼羅順着苗大師的腳下看去,那裡也有一圈蟲子還沒到苗大師一步遠的地方已經掛了,這讓淼羅有點心裡不平衡。
“你們不好好呆在苗疆來這裡做什麼。”淼羅必須認得苗大師他們,但是他已經改頭換面成這個樣子,他相信這些人一定是不會認出他。
苗大師盯着淼羅,似在透過他看誰。“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又何必多問,你想怎麼作亂中原都沒有關係,但是不該用苗疆的本事來害人,你在給苗疆惹麻煩。”
淼羅覺得可笑,“我用我學到的東西關你什麼事,難道跟你學了麼?”
苗大師不說話,他已經準備處理了這個禍害了。
就在此時,上方傳來東方仇的求救聲道:“淼羅!再不來救我撐不住了!”
淼羅最後意味不明的看了苗大師一樣,躍起就要逃,苗大師第一次大聲喊叫:“師兄!”
瘦子在上方打起精神一直等淼羅出現,淼羅出現的剎那,他來不及了抓他!
淼羅已經衝向東方仇那處,扔了一樣東西阻擋白衣,抓緊東方仇就踩的大輕功逃了。淼羅再厲害提着個成年人都飛不遠,他快速道:“馬上調整氣息自己輕功!”
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八章 追殺淼羅(下)
東方仇知道情況危急,淼羅說的又有道理,不敢耽擱,立刻深呼吸,然後自己輕功伴隨在淼羅後面,沒有了東方仇這個累贅在手上,淼羅確實飛快了幾分。
東方仇看了眼在後面緊追不捨的白衣和一個瘦高瘦高的人,詢問道:“後面有兩個追來了,一個我打不過,另一個你打得過?”
淼羅趁機回頭看了一眼,瘦子他也認識,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苗家人都心狠手辣,除了苗蘿!遂很不滿道:“我打得過你打不過的,你能搞定那個用蠱的?”
東方仇不說話了,他兩個都幹不過!
淼羅看也不看東方仇,這個人蠢的無可救藥,不知道他當時到底爲什麼要救他。
東方仇想,若是淼羅被瘦高那個以及白衣二人纏住,說不定他就有機會離開淼羅的身邊?他從跟着淼羅離開軍營後就發現,他利用不了淼羅,更是總是被他使喚。這樣下去可不妙,不管他以後成功已否,這都是他的不堪回首的過去!還不如集合彌勒教潛伏的教衆再一次創造輝煌!
這些想法都在幾息之間過去,他現在還是緊緊的跟着淼羅,要是不小心落到逆子的手上,他還不得被活活折磨死!
淼羅只顧着把他們朝南領,他已經看到被破壞的房子以及那密密麻麻的隊伍,就是這樣,讓他們頭疼去吧!
白衣只顧追着東方仇,他差一點就可以殺了他,但是東方仇太過狡猾,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躲避開來。
就在此刻,瘦子注意到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羣逐漸放慢腳步,白衣察覺也低頭看去,瞬間停下了身影,瘦子急道:“你快回去通知我師弟,說有一大波中蠱的人正四處破懷,他們我去追。”
白衣還沒有來得及拒絕,瘦子的武功雖好,但是對上神秘莫測的斗篷男和姦詐狡猾的東方仇是沒有勝算的!
可這一會兒,他離他們的身影都有些遠了。
白衣低頭看着那已經被拆了一片空地的地方,再看這數不清的人羣,他沉思一二馬上就飛回去。
這個時候圍觀的百姓看見上方打鬥的兩個高手都這跑了,就剩下已經站起來的千山門的長老和他們的弟子在,他們從屋頂上下來,百姓只是默默的退開一些,不少人都準備散了。
明兒哥牽着五匹馬,站在這些人羣的身後,他只趕緊兩道人影跑了,瘦子師伯和白衣奮起去追。那苗大師和胖師伯呢?
明兒哥看不見只好踩着馬鐙上馬,視線果然寬廣了。
即使身下有馬鞍,明兒哥也能感覺道大腿內側磨損的辣痛,這幾天來他們幾乎是不吃不睡的趕來洛陽。明兒哥雖然會騎馬但是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在騎,想到應該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就沒有個多嘴說出來。
他抿了抿嘴忍下這種是不舒適,再擡頭就看見他師父和師伯從酒館裡出來。那個酒館大門已經被砸的稀巴爛,他微昂起下巴往上看,竟然在那酒館大門的牌匾上面發現他們家族的徽章!
只有分店,他們纔會在選在門匾不在意的角落裡刻上徽章,有了這個徽章的就是在昭告同行大家都是同老闆,所以儘管放馬過來。
明兒哥看到那個徽章之後,知道這是自家的產業,但此時看來是出了大問題!
苗大師和胖子一出來就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明兒哥,胖子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不敢耽擱,馬上下馬摸了摸自己騎着的馬匹,並把其餘的馬繩綁到它的繮繩上道,“要是哪隻馬想逃跑了你就大叫一聲!”
再次和馬兒圓溜溜的大眼睛對視,明兒哥滿意的點點頭,拍拍它的脖子閃身鑽機了人羣,受人擁擠的趕過來,明兒哥連忙道:“師父師伯,白衣追着東方仇走了,瘦師伯追着斗篷男,都朝南而去,師父有何吩咐?”
苗大師斜眼看向胖子,明兒是他招進來的,自然是他說有什麼事了。苗大師很是淡定不受敵人逃走的一絲影響。“問你師伯。”
明兒哥疑惑的看向胖子。
胖子難得還有心情開玩笑道:“師伯就是看見你招招手,誰知道明兒太想念我們,鑽進來了。”
明兒哥面無表情:“……”
胖子發現身邊兩個人都不笑,自然也就收斂起來。千尋遜經過調息,眼睛已經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些物體了,但還是看不清人。憑着強大的直覺力,千尋遜讓弟子帶他去苗大師的面前。
苗大師一看他的眼睛,二話不說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他倒出一粒藥丸遞給千尋遜。
千尋遜只能看出個模糊物件,而這些動作他看不清。
“在下是千山門的千尋遜,敢問閣下大名?”千尋遜沒有去接藥,雙手抱拳問道。
苗大師也不惱,直接遞給他身邊的弟子道:“這是治他眼睛的傷藥,最好儘快服用,晚些對眼睛有傷害。”
苗大師平和的神情讓人不自覺信任,千山門弟子感激的接過來道謝。
千尋遜努力眯着眼睛師徒看出面前這三個人影的容貌,他繼續朝苗大師抱拳道:“不知閣下幾位和方纔上前解圍的少俠是否認識?”
苗大師只是微笑,他並不想和這些人寒暄。
明兒哥看出來了,喊了句:“師父,徒兒來說吧。”
千山門的人看向明兒哥,少年郎,身上裹着一個溫暖的黑色厚大衣,從領口和腳裸上擺可以看出他裡面穿了一件素色藍裳。身形跟他們差不多,只看一眼,那張臉就讓人記憶深刻。
這個少年郎未免長得太好看的些,比他們的大師兄都出衆。
明兒哥是董蓉和慕容懷德的孩子容貌自然是差不了,只不過他的氣質沒有啓兒哥沉穩,如果啓兒哥來到這裡,讓武林中人看見纔是更加讓他們驚訝。
苗大師側頭看見自己徒兒的笑容,心裡好了一些,他還在對那個中原人喊亂子淼羅而沒有回神。
果然方纔本事不低的那人跟苗蘿有關係?爾後他突然想起他只聽黑衣說苗蘿死了,但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親眼看見苗蘿逝去。
一個荒唐的想法躍於腦中,淼羅會不會是就是苗蘿,這些亂子也是苗蘿做出來了的?
又轉念一想,苗蘿的武功再給她七年也練不到這個境界,何況身形完全不像女子。
苗大師獨自思考着,顯然已經沒有聽明兒哥跟眼前這些自己找上門的千山門弟子在說什麼。
明兒哥淡淡一笑,簡單的解釋道:“我們是從邊關追查東方仇而來到這裡,你們口中的白衣少俠跟我們一同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爲何會和東方仇對上?嗯東方仇就是剛纔和你們交戰的人。”
千山門的弟子算是明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放鬆一些然後悲痛道:“那個什麼東方仇無故殺我千山門弟子八人重傷一人!此仇不報不甘!”
明兒哥嘆了口氣,“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數不勝數,最少都有十萬人命,東方仇狡詐多端,你們日後若遇上最好提高警惕心。”
千山門弟子瞪大眼睛,似乎懷疑明兒哥說的真實性,那賊子雖然看出是濫殺,但是他的手上有十萬條人命?哪裡來的那麼多人給他殺!
可,看這少年的模樣不像似騙人。
千尋遜出聲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怎麼稱呼?”
明兒哥望着千尋遜,暗想這個人是不是一定要問出他們的名字才肯消停?他腦子轉了一圈故意想嚇他們道:“姓慕容單字明。”
慕容是皇姓,整個天下的百姓都會避開這個姓氏,可以說大齊姓慕容氏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
明兒哥等着這些千山門的弟子露出驚恐或者轉身離去的身影,豈料他們卻認真道:“小兄弟是慕容家的人?相傳慕容家族不輕易出來走動,想不到能在這裡遇見。”
明兒哥恍惚,慕容家的人?怎麼現在江湖人見到皇室都這麼淡定?他父親話說朝廷和江湖人的關係很複雜,大多名門正派都不願意和朝廷接觸,很是牴觸。
如今看着千山門的笑臉倒是讓人改觀。
誠然明兒哥不知千山門認爲的慕容家和皇氏慕容沒有關係……
胖子早已經出去門外湊熱鬧,那些百姓還沒有散去,看見圓潤的胖子出現在酒館門口忍不住駐足觀看。
白衣正趕着回來,穩當的從天而降落在胖子面前,在胖子出口之前趕緊道:“大師,一大波的中蠱百姓從南邊方向趕來,瘦大師讓我回來通知你們,他們數量龐大。”
胖子皺眉,立刻問道:“我師兄一個人去追那兩個人去了?”
“是的,恐有危險,我再去追試試。”白衣說完就要動身,被胖子一把抓住,塞給他一個竹筒道:“打開這個放出蟲子,它會帶着你找到我師兄的下落。”
白衣拿到手又是飛身而起,在屋頂上逐漸遠處,胖子心想若不是他的輕功沒有這小子厲害。他還是自己去追比較保險。
胖子也只是這麼一想,卻早已轉身朝苗大師道:“師弟有麻煩,師兄讓白衣那小子回來告訴我們,一大波的中蠱人士從南邊朝這裡走來,我們怎麼處理!據說人數很多!”
苗大師神情嚴肅,他搖搖頭,“如果是一兩個我們還救的過來,數量太多我們無能爲力。”
千山門的弟子看向在地上躺着的酒館掌櫃和夥計,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麼。千尋遜拿過弟子手中的藥丸放進口中吞下,然後吩咐道:“你們速速回門派搬救援,我們不能不管這些無辜的百姓!”
其中一個弟子領命飛快的跑了。
明兒哥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心裡沒有底……
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九章 捉拿淼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