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掉頭就走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心虛,心裡面在說我什麼壞話呢?”北宮燕大iǎ姐的心情果然是壞到了極致,何林華這已經算得上是百般忍讓了吧?可是看北宮燕的樣子,還是要把氣給撒到他的身上了。
何林華這下子也怒了——你這不能看着人老實,就一直欺負不是?我這已經很讓着你了,你卻還是這麼找我麻煩?莫非,你還真以爲我何林華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不過,想一想北宮燕身後站着的龐大的北宮家族,何林華還是決定,這氣,還是得稍微忍忍。
當然,忍忍是忍忍,但他若是連一句話也不敢說,那可就真的是丟份兒丟面子了。
何林華一回頭,盯着北宮燕道:“我說,北宮大iǎ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扯着我撒氣不是?我又沒什麼地方得罪你的?”
北宮燕現在心情很差,非常差。如果剛纔,何林華就這麼走了,她這脾氣,還真是找不到人發了。但是現在,何林華這一還嘴,她也找着宣泄口了——哼這何林華,跟秦天龍鬼在一起,沆瀣一氣,肯定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得北宮燕這是恨屋及烏,因爲秦天龍的事情,把何林華也給恨上了。
不過,北宮燕還是非常注意形象的,她看了看四周。周圍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不少玄天宗的弟子圍觀打醬油,看熱鬧呢,她今天要是在這兒跟潑fù一樣罵街,恐怕這就有樂子了。
北宮燕輕哼一聲,道:“你怎麼沒得罪我了?剛剛你在我前幹什麼?”雖然能潑fù罵街,但是蠻不講理,還是可以滴。
聽着北宮燕這一句給頂回來,何林華分外無語——話說,得罪人、撒氣什麼的,跟我站在你前有什麼關係?還有,話說,就算你是住在這裡的,這地盤也是我玄天宗的好不好?
“咳咳……”
周圍玄天宗的弟子看何林華吃癟,一個個都不敢吭氣兒。畢竟,何林華可是他們的新任宗主,現在出聲嘲笑宗主,何林華那上任的第一把火,肯定就給燒到他們的頭上——不是一個“他”,而是“他們”。一人笑了,就算是把他們這些人全部都給株連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玄天宗的弟子不敢吭氣兒,但是景龍德和梅風笑二人卻沒有那顧及。他們是秦天龍身邊的人,別說是何林華吃癟了,就是秦風吃癟,他們也敢在一旁偷笑——這不,剛纔那聲“咳咳”的輕響,就是景龍德沒掩住笑意,輕咳出來的。
何林華扭頭一看,看到景龍德、梅風笑二人那如同偷了老母ji的黃鼠狼似的表情,心裡面也不舒服——丫丫個呸的秦天龍這傢伙惹出了麻煩,怎麼最後就給堆在哥們兒我的頭上了?這北宮燕蠻不講理,哥們兒惹不起,但也不能讓你秦天龍好過了
何林華想着想着,心裡面便浮現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他嘿嘿笑了笑,然後向着北宮燕一拱手道:“哈哈……那個,北宮iǎ姐,站在你前吧,是我不對。我不該站在你前,惹你生氣……”
周圍的人聽着何林華居然跟北宮燕道歉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極爲古怪——剛纔,看何林華跟北宮燕的那架勢,簡直就是要打起來了,可是這才過了沒幾秒鐘的工夫,何林華怎麼就放下架子,跟北宮燕道起歉來了?他們可都知道,何林華的脾氣,那可是吃軟不吃硬的啊別的不說,只說下午的時候,秦風妄圖用獵人秦家的名頭壓何林華低頭,何林華可也沒有認輸,最後還讓秦風吃了個大虧呢
北宮燕這邊,看見何林華居然嚷嚷了一句,氣勢就弱了下來,不由得對何林華看輕了一些——不過,既然何林華已經放低了姿態,她也不太好意思一直這麼蠻不講理不是?所以,北宮燕又是一聲嬌哼,道:“你知道你不對就好以後別在我前晃來晃去的,煩”
北宮燕說罷,居然就想進
看着北宮燕想進何林華可急了——他剛纔可是已經想着點子,要把秦天龍給拖下水了。這北宮燕要是就這麼偃旗息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何林華連忙快步上前,輕聲笑道:“那個,北宮iǎ姐……嗯,今天吧,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北宮燕一聽何林華這話,這怒氣沒來由地又冒了出來——喲呵,我自己都不想再提這事兒了,你還給我提出來。你這是誠心要打我臉是吧?看你臉上一臉賤笑,難道,姐們兒求愛不成,被人拒絕的事情,真的就那麼好笑?
北宮燕冷哼一聲,道:“何林華,你別以爲跟秦天龍有那麼幾分關係,就能站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羞辱我我北宮家……”
“哎哎哎哎哎哎”何林華一臉六個“哎”字,打斷了北宮燕繼續向下的話,他輕笑道,“我怎麼敢羞辱北宮iǎ姐呢?我只是想告訴北宮iǎ姐,您要想成事兒吧,您這種方法是不行的……”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何林華臉上的笑臉,北宮燕的脖子沒來由的一涼——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設計了。
何林華輕笑道:“那個……依在下看來吧,其實,天龍兄跟北宮iǎ姐,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你也覺得是?”北宮燕高興地粘了粘頭髮絲,開心地說道,“我也覺得是自從算無策老祖宗給我卜算出我未來的夫君後,我就知道,他一定就是天龍”
何林華翻個白眼,無語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那啥……北宮iǎ姐,說起來吧,你雖然與天龍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但是吧,我發現,你們最近的關係,似乎有些僵啊”
北宮燕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對啊天龍最近都不怎麼理我,天天都說我很煩,煩的要命……對了,你這麼問,莫非你有什麼辦法?”
何林華眯了眯眼,然後笑了笑,又輕咳了兩聲。
這麼明顯的提醒,北宮燕如何能不懂?她恍然大悟,然後伸手拉起何林華,把何林華拖進了她的房間裡面,順手就把給關住了。
不遠處,景龍德、梅風笑看着北宮燕的動作,二人同時無語。隨後,景龍德問道:“那個……剛纔何公子說的話,似乎有些問題?”
梅風笑也點頭道:“不錯不錯問題大了去了。”
景龍德又說道:“我怎麼看他的模樣,似乎在算計公子似的?你說,咱們用不用跟公子說一下?”
梅風笑點頭道:“確實應該跟公子說一聲。”說罷,梅風笑輕叩了幾下房等到秦天龍讓他進後,他才推開了房走了進去。
而北宮燕的房間裡面,北宮燕一把何林華拖進去,便立刻一伸手,把房間內的靈石燈盞給打開了。隨後,北宮燕又隨手拋出了一張靈符,說道:“好了我剛纔用的,是噤聲符,除非是合體期的修士趴在檻上偷聽,要不然,沒人能聽到房間裡面的聲音的”
北宮燕所在的北宮家,原本就是靠着靈符起家的。所以,這北宮燕的身上,那些七八糟的靈符,簡直就不知道有多少。
何林華很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笑道:“那個,其實吧,男nv之間的這種事情,要我說呢,無非就是個隔膜而已。只要有哪一方主動一點兒,把這個隔膜給捅破了,這事情,自然也就成了”
北宮燕點頭道:“你這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我好像已經主動了啊”
聽着北宮燕這話,何林華輕咳了兩聲,然後心中大翻白眼——大iǎ姐吶,您那哪裡是主動啊,明明就是很主動、超級主動。能把秦天龍追的跟耗子看到貓一樣躲了三年多,還差點兒出什麼意外,這簡直就不是一個主動能夠說明問題的。
不過,心裡面想一套,嘴上還得說一套呢。何林華他現在,可是在想着如何設計秦天龍呢——你把這大iǎ姐惹火了,讓我遭罪捱罵,你的手下還在旁邊看笑話?美得你哥現在,就是要把你給拖進來。
北宮燕並沒有想到,何林華在短短的時間裡,會有這麼複雜的心理活動,她繼續自顧自地說道:“那個……我覺得我也不算難看格上也都沒什麼大問題……哎?你跟天龍那麼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到底看不上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最後,北宮燕又把話給套到了何林華的身上。
何林華連連搖頭,說道:“那啥,北宮iǎ姐。您這身上,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要家世有家世的,哪裡有什麼缺點兒啊”
“呵……你倒是也會說實話。”北宮燕大iǎ姐難得的扭捏着捏了捏衣角。那iǎ模樣,還真有幾分看頭呢。
何林華又在一旁狂翻白眼——喂喂喂就算你真的真的真的是這樣,可是,你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吧?這北宮燕,未免也太臭美了一些。
何林華笑道:“那個……我這人吧,沒什麼特點,就是愛說實話。”假如說,清玄、胡雨菲、琦爾燕娜他們在附近,肯定會二話不說,先打一頓再說——這廝,簡直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他還愛說實話?被他那幼稚的謊言騙了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北宮燕問道:“是嗎?呵呵天龍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那可還真是他的福氣呢”何林華這一拍馬屁,地位在北宮燕的心目中也是直線上升,她又繼續問道:“那……那你說說,天龍他爲什麼不喜歡我?”
何林華練滿答道:“天龍兄不喜歡你?誰說的?天龍兄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啊?什麼?”北宮燕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開始發亮了,“那……可是,天龍剛纔纔跟我說了,他不喜歡我,只把我當妹妹的……”北宮燕又開始扭捏地玩手指頭了。
何林華非常嚴肅地搖頭道:“北宮iǎ姐,你簡直太笨了天龍兄喜歡你,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啊就在晚上一塊兒喝酒的時候,天龍兄還對我說,對你簡直就是愛到骨子裡了”愛說實話的何林華同志開始扯着七八糟的東西,哄騙單純可愛的北宮大iǎ姐。
“啊?是嗎?”北宮燕不相信,“他真的這麼說?”
何林華連連點頭:“當然說了這都是真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的兩個夏她們對這件事情,那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反正夏那是百分之百聽自己的,不管北宮燕怎麼問,肯定是自己的說了算。
北宮燕信以爲真,又問道:“那……天龍他怎麼就不對我說呢?還說……還說那種傷人的話……”
“他那是臉皮子薄不好意思承認”何林華一副過來人的架勢,直接給秦天龍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真的?”北宮燕又問道,“可是,天龍不像是那種臉皮子薄的人啊。我看他平時待人接事,不像是臉皮子薄的人。”
何林華道:“當然是真的這種人,我在以前,就遇到過不少他們在平常的事情上,可能會一切如常。但是,一旦牽扯到他們自己的感情問題,那他們可就抓瞎了,變的害羞起來”
“啊?還有這種事兒?”北宮燕好奇。
何林華大言不慚地說道:“那是當然你別還不信。我在我家鄉的時候,當時有一對兒師兄、師姐,兩個是互生愛慕,結果卻只因爲我那師兄太害羞,差點就讓我那師姐傷心一輩子。最後,還是我出馬,給我那師姐想了個辦法,才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何林華說的這對兒師兄、師姐,自然就是清玄、清梅二人了。當然,何林華爲了增強這個故事的說服力,很自然地進行了一些藝術上的加工——當然,何林華的這種加工,是純藝術的,絕對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啊?你還給別人牽過紅線啊”北宮燕又開始兩眼發亮了。
何林華點頭,非常牛氣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在我老家,那是赫赫有名的月老、媒婆,經我手結成一對兒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好吧,愛說實話的何林華同學,繼續“實話實說”。
北宮燕興奮地說道:“那……那,華子,你看,我跟天龍的事情,你能不能幫幫什麼忙啊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
嘿嘿,這魚兒上鉤了
何林華臉上lù出一個iǎ狐狸一般的笑臉,隨後說道:“哎天龍兄與我相jiā莫逆,北宮iǎ姐又跟我情義匪淺,我看着你們兩個互相愛慕的,但是卻不能在一起,我也心急啊罷了罷了,我今天,就給你出一個主意,保證今晚上一過,你們兩個,就能成了一對兒恩恩愛愛的戀人了”
“嗯?什麼辦法快點告訴我”北宮燕連忙催道。
何林華笑道:“那個,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天龍兄之所以不接受你,就是因爲你不夠主動……”
“我真的已經很主動了”北宮燕不滿地說道。
何林華輕咳兩聲,說道:“那啥,我說的主動,不是你說的那個。那個……其實吧,你這麼主動個兩三年,再這麼厲害,也不如一個既成事實的……”
“既成事實?”北宮燕一聽這四個字,登時聯想到了一些內容,臉上有些發紅,“你不會是說,要讓我投懷縱抱吧?那……那多丟人吶”
“丟人?這又什麼丟人的?”何林華嗤之以鼻,兼之滿嘴巴跑火車,“這**nv愛,都是人之常倫,有什麼不好意思啊就我剛纔跟你提起的我的那對兒師兄、師姐,他們兩個,不就是我那師姐主動了一些,纔在一起的嗎?現在,他們兩個,那可是恩愛地羨煞人了”
無恥的何林華,再次把清玄、清梅二人給擡了出來——當然,他還是經過了一定的藝術加工的。話說,當初清梅主動進清玄的房間,也只是安慰了一下清玄,表達了一下心意而已,並沒有何林華說的那麼不堪。
只不過,何林華現在爲了把秦天龍給扯進這個泥塘裡面,直接把清梅當時的舉動,給捯飭出幾分廁所的顏è來。
“哼你這是什麼臭點子居然讓我北宮家的大iǎ姐,去做那種羞人的事情”北宮燕大iǎ姐沉寂了一會兒後,忽然變得暴跳如雷。
何林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一看北宮燕現在暴怒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事兒成了——哼景龍德、梅風笑他們,敢在旁邊看哥的笑話。現在,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麼淡定的打醬油
果然,只過了幾秒鐘,北宮燕大iǎ姐暴怒的聲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弱弱的、溫和的聲音:“哎?你說,這種辦法,真的能行?”
“肯定能行”何林華毫不猶豫地拍着iong口打包票——
笑話如果秦天龍把你給了,還敢翻臉不認人的話,估計秦天龍他老爹,都要親自出馬,找秦天龍的麻煩了
“那……”北宮燕發了個音,又沉寂下來,片刻後,她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個方法不行那個……我去找天龍,他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何林華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就跟拐iǎ蘿莉的怪叔叔似的:“那個……其實吧,你可以下點兒
這廝,這主意簡直太歹毒了
“嗯……好吧,我試試。”最後,北宮燕大iǎ姐還是扭扭捏捏地答應了下來,隨後,她又紅着臉,佯裝發怒的樣子說道,“不準笑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要不然……哼”
何林華連連點頭,心中說:好嘛你北宮燕大iǎ姐給秦天龍公子下嗯,那啥的,哥就是說出去,估計也沒人相信不是?所以,當務之急,他只要悶聲發大財,在一旁等着看熱鬧,也就行了。
不過,何林華還是立刻點了點,說道:“那個……秦管家、阿福他們兩個,可能會多出很多變化。”
北宮燕微笑着說道:“這個簡單正好,我也覺得,景龍德、梅風笑他們兩個有點兒太礙眼了,正好把他們也都調走”
於是乎,在何林華這個唆使犯的唆使下,北宮燕成功地從一個無知少nv,蛻變成一個可能會犯下那啥罪地犯人。
北宮燕又跟何林華閒扯了兩句,才又說道:“你今天就呆在我屋子裡,不準走我現在就去把秦風、阿福、景龍德、梅風笑他們調開”
何林華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心說,你就是轟爺們兒走,爺們兒也不一定想走呢等着明天,爺們兒還能在旁邊看個笑話呢
……
何林華跟北宮燕這邊談的歡快,只有一牆之隔的秦天龍也看着桌子上的六枚銅錢,臉上有些古怪。
一戰站在秦天龍身旁的梅風笑看秦天龍臉上的表情,禁不住問道:“公子,您這是……”
秦天龍搖了搖頭,奇怪地說道:“沒什麼,我剛剛給華子、我、北宮燕都卜了一卦,可是,這結果……”
梅風笑在一旁,眉頭不禁跳動了兩下,但是卻並沒有開口相詢——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主子若是不說,奴才就不能問。要不然,這奴才,總會被人說沒規矩了。
梅風笑沒追問,秦天龍心裡面舒服,但卻又繼續說道:“我的卦象上,說我有煞桃uā犯衝,這個簡單,只要躲躲就沒什麼了。可是,華子和北宮燕的卦象上,卻有同命桃uā的跡象……”
“同命桃uā?這怎麼可能?”梅風笑驚愕地長大了嘴巴。同命桃uā,那是一種卜算上面的術語,如果不是梅風笑跟了秦天龍這麼長時間,他也不可能懂的這個術語的意思——同命桃uā,意指桃uā相向,命中有定,同枝相生,互有命理。說白了,這同命桃uā,其實也就是夫妻桃uā。秦天龍卜算出了何林華跟北宮燕居然有同命桃uā,那豈不是說,他們兩個,居然是夫妻?
可是……這……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秦天龍微笑着搖頭,道:“梅老,你要知道,世事無絕對。有些東西,雖然是命裡註定的,但是卻並不是不能更改卜算一道,在常人來說,似乎有多麼的神秘,繁雜,但嚴格上說起來,其實就是對一個人進行着他最後可能的推論而已。人生途中,很可能,隨意的一個岔道口,已定的命理,就會再度發生變化……”
梅風笑在一旁張了張嘴,但是終究沒有開口——秦天龍方纔那一番話,說起來,可真是夠簡單的。但是,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命理,那又豈是那麼簡單的?
秦天龍手一翻,六枚銅錢飛回了他的手中,片刻之後,他六枚銅錢一拋,卻只見,這六枚銅錢,居然同時站立了起來。
梅風笑在一旁看的有些發呆。這種卦象,他以前也見秦天龍卜算出過。那次,卻是秦天龍爲了驗證何林華是否真的超出他的卜算範疇,才進行的一個簡要測試。六枚銅錢同時立起,代表着無卦象,也就是代表着被卜算之人,命理已經超過卜算之人,不被卜算之術所掌握
秦天龍這時,又把桌子上的六枚銅錢一一粘了起來,收入懷中,感嘆一聲,道:“果然,北宮燕的命理,我已經推斷不出來了……”
“不會吧?”梅風笑又是一陣頭暈——他可是記着,前段時間,秦天龍在遺蹟裡面卜算的時候,還能大致推算出北宮燕的命理……
秦天龍笑道:“怎麼就不會了?有些人的命理,太過強大,想要影響別人的命理,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哎……梅老,以後對華子,一定要像對我一樣恭謹——你們別看,華子現在還只是底層文明裡面的人,說不定哪一天,他可能就會站在我們的頭頂上了。這樣的人,只能jiā好,絕對不能有半分怠慢你,知道了嗎?”
秦天龍剛纔話裡面的那個“有些人”,自然就是指何林華了。而這句話一出,梅風笑心裡面的一個疙瘩也一下開解開了——誠然,對一般人來說,一個人的命理,根本沒有那麼容易更改,但是,若是有人已經逆天了,那想要改一下某個人的命理,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是,公子”梅風笑已經記不太清楚,這是秦天龍第幾次對他說這句話了。
“華子和北宮燕現在在哪兒?”秦天龍忽然又問道。
梅風笑說道:“那個……剛纔北宮iǎ姐把何公子拖進她的房間裡面去了。”
“噢……”秦天龍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擺了擺手,說道,“那個……算了,你先下去 。這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梅風笑應了一聲,曲着身子,退到了口,才轉身出了房順手把也給合上了。
……
青龍星域,明礬特星雲,達內瓦星球。
一座高約三百米的魔法塔屹立在這顆星球最大的城市,達內瓦城堡的最中央。
說起來,這三高約百米的魔法塔,不論是在哪個文明體系中,都算不得是一個最高的建築物。但是偏偏,在達內瓦星球上,這座只有三百米高低的魔法塔,卻是所有建築物中,最高的。
原因無他,這一切,都是因爲魔法塔擁有者的權威而已。
魔法文明中,擁有魔法塔的人,也就意味着,是一名十足的強勢人物。這種強勢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容忍比自己的住所更爲高聳的存在呢?就拿這達內瓦星球上的魔法塔的擁有者,名字就叫達內瓦——這個達內瓦,也就是弗蘭斯、嘉利特二人的老師,六元素聯盟的主事人之一
六元素聯盟,在魔法文明體系的中低級文明中,也算是一個頂尖的存在了。
六元素聯盟,一共有六個支柱型的人物。當初,六元素聯盟,原本是分類爲六個各自獨立的五級魔法文明的。在千年前,這五個魔法文明同時出現了獸巢,爲了抵抗獸巢的怪物,六個國家才共同簽訂了協議,成立了暫時的攻守同盟。但是,在前年之後,獸巢的危險,誠然已經解除,但是這六個五級魔法文明的所有厲害關係卻徹底糾結在一起,解散同盟,只會造成六個國家的政局動所以,這六個國家纔會繼續保持着這種局面。
六個五級文明,自然有着代表着各自五級文明的中位神。而說來也巧,這六個五級文明,那六位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卻也正好是光暗風地水火這六種屬正好屬於六級文明的標準——當然,這六位強勢人物,一個個也都想過,反正利益已經糾結在一起,不如索並未一個國家,直接成爲六級文明算了。不過,在這其中,誰來單人一個六級文明的主事人,無疑就不好解決了。
所以,最後這六位強人商量了一下,索定下了一個協議——他們之中,不管是誰,只要第一個突破了下位神的限制,成爲了中位神,那六元素聯盟,就會自動並未一個國家,同時進入七級文明
說起來,這些都只是六元素聯盟中的秘史,不提也罷。
達內瓦魔法塔高三百米,從下往上,這是一個尖塔一般的模樣。尖塔下方,屬於大廳及下人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尖塔中部,則屬於達內瓦魔法塔的衆位弟子平時修行和生活的地方,而尖塔的最頂端,則是屬於達內瓦這位中位神巔峰的人物的i人領地。凡是沒有經過達內瓦的允許,肆意闖入者,那就是一個字——殺
魔法塔的頂端,大約有百米的高度,都是屬於達內瓦一個人的。
在這座魔法塔內,有達內瓦的臥室、書房、練功房、靜室、魔法陣圖等等房間。
而現在,達內瓦就坐在這上層大廳的中央,守着一塊七彩的晶石,口中唸唸有詞。
達內瓦,是一名水火雙系魔法師。一般來說,像是這種屬互相沖突的雙屬魔法師,根本不可能達到太高的境界的——屬相互衝突,一個不iǎ心,那可就是身體爆裂、魂飛魄散的下場不過,達內瓦卻成功了,而且,還成爲了六元素聯盟中最爲厲害的一個。他的相互衝突的兩種魔法屬發出去的聯合魔法,產生爆裂的時候,就是一般點兒的上位神,都不一定敢掠其鋒芒
七彩晶石的旁邊,則躺着一位身穿淡白è魔法袍的魔法師。現在,這位莫他是根本動彈不得,只是一雙眼睛,驚恐地看着天空。
達內瓦,已經坐在這個地方,足足唸了五天的咒語了——這個咒語,他足足唸了五天的時間,現在,總算是要念完了。
忽然之間,達內瓦口中的聲音開始放大,而他吐出來的音節,音調也逐漸提高——音調的詭異,彷彿要直接穿入人的靈魂似的。而達內瓦身前,那塊七彩晶石,卻隨着達內瓦聲調的變化,一點點地化爲霧態。
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鍾,那塊七彩晶石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一個一人等高的魂魄。如果,何林華要是看到這個魂魄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地叫喊出聲音來——弗蘭斯這個魂魄,正是已經被何林華他們殺掉,但是卻被達內瓦強行奪回去魂魄的弗蘭斯
現在,弗蘭斯的魂魄一動也不動地飄在空中,嘴巴不斷地張合着,向着眼前的達內瓦大聲的吼叫着,似乎在訴說着什麼。不過,只可惜了,他只是一個魂魄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絲毫魔力的魂魄,這種垃圾的魂魄,根本不可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達內瓦雖然能夠從魂魄bo動,感覺到弗蘭斯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他現在卻正在施展魔法最重要的時候,如何有空搭理弗蘭斯?所以,他也就這樣對弗蘭斯愛理不理的,繼續念動着咒語。
語速不斷加快,聲調不斷提高,而達內瓦的模樣,也越變越是猙獰……
片刻之後,達內瓦的聲音忽然停止,那些不斷回在魔法塔內的音調又顫動了片刻後,終於消失不見。隨後,整個魔法塔內,從魔法塔的頂端,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魔法力量,向着達內瓦衝了下去
“砰”
達內瓦自己與那股魔法能量相撞,但卻沒有受傷,反倒是那股狂暴的魔法能量,居然在達內瓦的身周,開始晃了起來。
弗蘭斯的魂魄依然在不斷地掙扎着,嘴巴也在不斷地張合着。
片刻之後,達內瓦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盯着弗蘭斯地魂魄,大聲罵道:“弗蘭斯,你個傻蛋馬上給老子閉嘴,一句話也不準說好在我剛纔jing神力充足,意志也堅定,要不然,老子剛纔就下地獄去了”
弗蘭斯嚇了一大跳,立刻閉嘴,那個魂魄的模樣,彷彿嚇得都要魂飛魄散了似的。
一iǎ會兒後,達內瓦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他又翻着白眼罵道:“弗蘭斯,我說實在的——你是個傻蛋,蠢豬,簡直無可救了一個區區二級遺蹟而已,你帶着兩份空間傳送的寶物,居然還能死在裡面若不是看你……看你還有那麼一些用處,老子才懶得救你”
弗蘭斯魂魄的嘴巴張合了兩下,誠惶誠恐,看模樣,應該是向達內瓦道謝的。
達內瓦沒有再搭理弗蘭斯,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倒在地上,嚇到要死的魔法師。
達內瓦伸手一提,那名魔法師就被達內瓦抓在了身前。然後,達內瓦一手在那名魔法師的腦兒上點了一下,那名魔法師也終於能夠動彈了。他能夠動彈之後,二話不說,立刻站起身來,飛身向着外面逃去。
達內瓦伸手一抓,磅礴的水靈力瘋狂涌出,直接形成一條水繩子,又把那名魔法師給牽了回來。
“老師老師饒命啊老師看在我服您兩千多年的份兒上,您就饒我一命啊”那名魔法師眼看逃不掉,立刻開始求饒。
達內瓦顏è不變,繼續冷冷地看着這名魔法師,冷聲道:“好,看在你服了我兩千多年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說遺言吧。”
那名魔法師愕然,旋即繼續求饒道:“老師,請您饒了我我的實力低微,根本承受不了弗蘭斯的七彩魂魄,您饒了我,我去幫您找一個更加合適的身體,您看怎麼樣?我保證我保證”
達內瓦神è不變,而是冷聲提醒道:“還有四十秒。”
“老師……”那名魔法師繼續求饒。
“還有三十秒。”達內瓦不爲所動。
“還有十秒。如果,你想要罵我的話,趕緊罵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達內瓦“好心”的提醒道。
那名魔法師苦笑一聲,臨死之前,罵達內瓦?這件事情,以前也有被拿來做實驗的前輩們幹過。而那些人罵了,確實是過了嘴癮了,但是回頭,達內瓦就把所有跟那名前輩有關的人全部給殺了個一乾二淨他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原因很簡單,因爲當年,他還曾經幫着達內瓦幹過這種骯髒的事情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這麼快就輪到他了——連逃都沒有來得及。
“還有五秒。”達內瓦繼續好心的提醒,“你真的沒什麼要說的嗎?”
“善待我的家人……”
“嗖”的一聲輕響,達內瓦伸手在那名魔法師的腦兒上輕挑了一下,一塊淡藍è的晶石出現在手中。隨後,他用力一捏,那塊晶石登時化成了一團水屬的魔力,飄散在了空中。
那塊淡藍è的晶石,卻是那名魔法師的神格了。神格之中,不僅僅蘊藏着一名魔法師所有的jing神力修爲,還蘊藏着魔法師的魂魄。只要神格一破,這人,也就算是死了。死的乾乾淨淨,魂飛魄散,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捏碎了那名修士的神格,達內瓦大手又是一揮,瞬間,那股圍繞在他身周的魔法能量,向着弗蘭斯直衝而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