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緊抿着嘴脣,神情專注的臉龐,窗簾拉開很小的縫隙,透過光影,清晰可見他細緻入微的動作。
她的心微動,紅潮開始有蔓延的趨勢,哪怕是在昨晚,那般瘋狂,他都時刻記着她受傷的手臂,從不曾失了分寸,甚至在給她清洗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在迷糊混沌之際,她還記得,手臂上藥膏微涼的感覺。
上好最後一層藥,顧禹墨擡眼就看到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彎脣笑着,眉目間光華流轉,清潤嗓音緩緩傳出:“卿卿,醒了?”
“小寶,早!”卿悠感覺此刻的氣氛有點,呃,不好形容,乾脆的跳開話題。
“唔,早!”今天居然上道的跟着附和起來,惹得她疑惑的注目,緊接着就聽到:“現在豔陽高照,確實挺早的。”
“……”珍惜生命,遠離小寶,此乃真理。
顧禹墨坐到牀邊,將她連同被子抱坐到腿上,抵着她的額頭,輕聲問道:“起牀嗎?”
“……”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不對味,卿悠步步驚心,斟酌着回:“起牀。”
“這樣啊,需要幫忙嗎?”越來越聰明瞭,有他的範,甚好,甚好!
“不需要。”回答十分肯定,羞澀什麼的,先放一邊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來呀,放馬過來,誰怕誰?
“哦~”那揚起的尾音,說不出的魅惑,顧禹墨眼中閃過笑意,自以爲是的小狐狸。
“……”他怎麼還不走呢,他不走,她怎麼穿衣服,只要想到還****着的自己,卿悠怎麼都控不住羞澀,紅潮侵襲了她精緻的臉龐,嬌豔欲滴。
顧禹墨眸色深了又深,緩緩鬆開手,將她放到牀上,囑咐道:“熟悉好了,出來吃東西,嗯?”
“好!”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當孩子的……
纖細的手指抓住準備離去的某人,吞吞吐吐,神色多變,半天說不出話,手指扯着被角。
他低下頭,視線落在她身上,靜靜地等着,直到她的臉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纔不急不緩地問:“卿卿有話要說?”
“我……”怎麼說,這話要怎麼說,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最後眼一閉,心一狠,大聲說:“小寶,你昨天有沒有做防備措施,顧姨說……”後面的話,越來越低,低若蚊吟。
“措施啊~”顧禹墨一字一句,清晰入耳:“我不記得了!”
“……”卿悠,淚流滿面~
他突然傾身過來,慢悠悠地說:“卿卿,我的技術很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絕對生龍活虎~”
她擡起頭,面如桃花,手顫顫巍巍的指着房間門,咬牙切齒道:“你滾~”
顧禹墨摩挲了兩下巴,細細地打量着她,得出傲嬌的答案:“原來是害羞了!”說完,優雅的離去,和滾截然不同。
看着那傲嬌不已的背影,卿悠捶胸頓足,她不該一時腦熱,問如此作孽的問題,結果,羊入狼口,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