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時候宣萱就被叫起來,跟樓以彤去了訓練場,看着眼前的展煜,蹭上了展煜的懸浮飛車上,宣萱最討厭的就是她在前面跑,展煜和匡韶在後面坐着車。
如今也該她來坐車了,雖然有點遺憾不能把匡韶他們趕下去跑。
宣萱將樓以彤也叫上來。
展煜的嘴角扯了扯,他如今不只是御用的廚師,還是御用的司機了。
瞥了一眼身邊的匡韶他倒是坐的舒坦。
軍訓的每天早上晨跑是一定的,宣萱招呼了展煜將車開到特訓班的旁邊,展煜嘴角抽了抽,還是依言做了。
宣萱對樓以彤說,“唱我那天教你的歌。”
樓以彤看了一眼身邊的展煜和匡韶,一個黑麪糊一個笑面虎,苦着臉,樓以彤唱不出來。
匡韶尷尬的摸摸鼻子,自己傾國傾城的,她不懂欣賞。
展煜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也微微有了一絲抖動。
他們是有多恐怖啊?
居然讓這姑娘嚇成這樣?
宣萱看了一眼前排的兩人,是挺遭人嫌棄的,低沉的聲音開始唱起了“絕望”。
只有這首歌才能讓情緒更明顯,
當時也是唱這首歌讓她發現肖道鵬的事情,所以,沒有猶豫,宣萱就唱起了這首歌。
展煜和匡韶還是第一次聽她唱歌,不過,兩人也是才知道,原來樓以彤這兩天的歌都是宣萱教的。
同時感概,還是同樣的感慨,真的是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啊。
都是那麼神秘,還是啥啥都會,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在她的身上變爲了可能。
這麼神秘的語言,明明該是豁達,偏偏又是那麼絕望。
這樣衝突的兩者卻融合的沒有絲毫的突兀。
宣萱的歌聲一起,樓以彤的眼神就變了,幾乎不用宣萱提醒,也不用任何人說什麼,她就開始了歌唱。
樓以彤的歌聲中的那種絕望,那種無路可走的絕望,那種無可奈何的淒涼。
展煜似乎看到了那個夕陽西下,滿是機甲殘損隨便的戰場,沒有援軍,沒有武器,沒有能量,只有數不完,殺不盡的猙獰的蟲族。
刷的,回過神。
已經過去了。
眼神冷冷的看着樓以彤,樓以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展煜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神才微微清亮。
“匡韶。”低聲一喝。
匡韶眼裡血色一晃,整個兒桃花眼都有着滿滿的煞氣。
凌冽的煞氣讓宣萱都看了過來,皺着眉頭,他們倆都有什麼故事?
展煜又是一聲低喝,“阿韶。”
看向了展煜,匡韶這時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眼裡的煞氣,勾起了脣角,桃花眼也挑起,那風情讓宣萱又是一愣。
“哎喲,這樓以彤的歌真是厲害。”匡韶笑的動人,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宣萱瞥了一眼的他的笑,笑不達眼底。
“只會影響有故事的人。”
匡韶臉上的笑容微頓,“我的故事很多,宣萱想聽什麼呢?”
宣萱不理他,看着車窗外的衆人,一一點着衆人,指給展煜,哪一個是,哪一個問題嚴重。
眼神放在宣果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頓,她居然沒有受到樓以彤歌聲的影響。
宣萱的眼神放在宣果的身上,宣萱明顯感覺到宣果的緊張,她的雙手都握得緊緊的。
自己的對她進行檢查,但是由於宣果的情緒沒有收到樓以彤的影響,壓根沒有辦法發現。
她,似乎真的有點兒問題呢。
她在緊張什麼?
她在怕什麼?
宣萱皺眉,又一次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邊,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越是沒有發現,宣萱就越是懷疑,她記得樓以彤也說過,宣果奇怪,看來是真的很奇怪了。
“她怎麼啦?”展煜問道,他發現她的視線留在那個宣果的身上太長時間。
萱萱搖搖頭,沒有確定的事情,她不會亂說。
展煜又問,“你和她有過節?”
宣萱擡眼看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她曾經來找我,說你半夜不在宿舍。”展煜實話說道,万俟宣萱畢竟是她的徒弟,他也不會讓人白白欺負了她。
宣萱還沒有說話,匡韶先笑了,展煜就是不懂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樣的女人都是這兒有問題。”
展煜挑眉。
“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匡韶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宣萱看了匡韶一眼,難怪人們都說匡韶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有問題。”宣萱實話實說,畢竟事情牽扯的過大,她不想錯過什麼細節。
匡韶挑眉,莫非是女人的直覺?
展煜問,“怎麼說。”
“她完全不受樓以彤歌聲的影響。”宣萱指着宣果說道。
感受到車上望過去的眼神,宣果明顯身子又是一緊,片刻又欲蓋彌彰的放鬆。
這時就連匡韶都覺得不對勁了。
宣果的雙手都攥在了一起,拼命的告訴自己放鬆,放鬆。
體內一個聲音傳出,“他們不可能發現,不可能發現!”
是的,他們不可能發現,就是不可能發現。
宣果放鬆了手,就算懷疑又怎麼啦,他們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發現。
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宣萱。
手又是緊緊的捏着, 她最恨別人站的這麼高來看她,那麼高高在上,她永遠趕不上。
尤其這個人是万俟宣萱。
“不對啊,你是怎麼得罪這個女人了?”匡韶問,看着這眼神他都覺得真不是個好角色啊。
宣萱瞥了他一眼,望着宣果,她到底有什麼底氣?
“記得一會兒叫她一起過去。”告訴展煜。
早操過後,樓以彤和宣萱一起,展煜安排所有宣萱選中的人去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安排了所有的軍中的醫生待命。
宣萱走進去,第一眼又看到了宣果。
挪開眼神,問匡韶,“跟他們說清楚了嗎?”
匡韶點點頭,瞥了一眼前邊宣果,這個女人真的有點兒奇怪。
斜睨了一眼宣萱,宣果舉步就離開,他們果然懷疑她了。
宣萱瞟了一眼匡韶,他有什麼用?
淡淡的說,“攔住她。”
身後的万俟瑋浩幾人瞬間就站在了宣果的面前,宣果看了看面前的幾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緊緊地握着手,她恨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宣萱走上前,“你想去哪兒?”
“我還想要問你們,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宣果問道,又看了身後原本就騷動不安的人羣,“要對我們做什麼秘密實驗嗎?”
後面不少人小聲議論的動靜更大,現在聯邦什麼樣的人沒有?
周圍全部都是醫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宣果見自己的話奏效,就接着說道,“我要離開,這是我的自由。”
“呵。”宣萱冷笑一聲,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展煜,我若是開除她你覺得怎麼樣。”
“好。”展煜很配合的回答。
“你敢!”宣果聲色俱厲的說道,如果離開了聯邦第一軍校,她還怎麼出頭,被聯邦第一軍校趕出去,不管是以什麼理由,她還有什麼臉面在別的地方出現?
“我不敢?”宣萱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試一試。”
“你!”是,她不敢試,万俟宣萱就是有這個能力。
“不敢就給我安分一點。”宣萱眼角都沒有留給她,讓匡韶安排人做事。
匡韶直接讓人進行試驗,真的看到自己頭上出現了什麼東西他們纔會感到驚悚。
那種噁心的感覺讓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整個房間內都炸開了窩。
匡韶很有手段,嚇嚇他們,再進行處理就好做多了,匡家加上萬俟家,再加上展家。
還有這個專業研究蟲族的肖家的後代,以及藥劑專家季老的徒弟。下面的人不相信都不行。
誰也不敢賭,生命越來越長,人們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加賭不起自己的生命,更加害怕死亡。
相比較其他人的拖鞋,宣果明顯的慌張了。
如果他們真的可以處理,那是不是也可以發現她的秘密?
“不可能。”心底的聲音很肯定的說。
“我有辦法讓她不會懷疑,不要怕。”
宣果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万俟宣萱如果有證據早就先對她動手了,她沒有證據,不用怕。
緩了緩心神,和另外幾個臉上依舊帶着驚恐的人站在一旁等待着,看着衆人的頭上取出的紅色小蟲,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宣果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眼裡也閃過了一絲驚恐,但是又擡頭看了一眼宣萱,又堅定了眼神。
見幾個低級的蟲族的幼蟲處理了,宣萱和展煜等人一同上前,掃了一眼宣果等幾人,“你們的問題我來處理。”
見下面幾人除了宣果臉上帶着驚恐,帶着急切,宣萱點點頭,“不要拒絕我。”
又對展煜等人點點頭。
展煜會意的點點頭。
才收斂心神,放出了自己的領域,領域覆蓋的面積不大,僅僅是包圍了身邊的衆人。
宣萱的領域內切斷了所有除了她掌控的其他所有聯繫。
很明顯的發現了衆人頭上的一條條細長的幼蟲,散發着精神力,宣萱皺了皺眉,宣果居然也是?
但是,宣萱居然沒有發現衆人身上除了幼蟲有其他的問題。
收其他人也就罷了,宣果身上居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那她到底爲什麼緊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