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萱跟他學習漢字,一直以來,字都沒有好看過,他隱隱覺得是挺像之前她寫過的那種文字的風格。
而万俟宣萱跟她的字跡太像了,如出一轍。
兩個人的字跡怎麼會這麼一樣,愛好也這麼一樣,性格也相同,甚至是連平日裡的一些小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一點,眼神!
這三天的時間,他否定了自己很多次,但是腦海裡來回閃過兩人的眼神。
樣子會騙人,但是眼神不會騙人。
這十年的時間,他只看到那一雙湛藍的眸子就可以隨時認出她,僅僅是背後的身影就能知道是她。
而万俟宣萱的眼神,不止一次讓他認爲是她。
就算再像也不會在眼神上一樣。
也是因爲万俟宣萱的眼神讓展煜下定決心,去找了他家老爺子,到聯邦第一軍校授課。
他會找到證據讓她承認的。
隨即又一笑,其實她不承認又怎麼樣?
只要他確定了就好。
他會找到證據讓他確定的,即使不是,他也要找到證據說服自己。
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走進教室。
展煜走進教室,整個兒教室都瞬間安靜下來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展煜可是給聯邦第一軍校大一的所有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他們這輩子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上面的這個黑麪神,尤其還只過了三天的時間。
他們可是在他手上過了三個月魔鬼般的生活。
看了一眼下面瞬間啞然無聲的教室,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看了一眼宣萱,正坐在万俟瑋浩等人的旁邊發呆。
“三天不見,看起來你們過的不錯。”展煜輕聲說道。
教室裡人很多,展煜掃了一眼,雖然只有指揮系和機甲設計系以及機甲系的人,但是看上去也不止三百人,應該是一個專業一個班。
“你們的老師臨時有事兒,你們的這門課就由我來帶,希望今後的時間我們能想出的愉快。”
下面一陣哀嚎,雖然剛纔他進來的時候大家都開始懷疑,但是畢竟沒有確定,如今展煜的話幾乎把他們打入深淵。
一個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這個今後是多長時間?”
“你們的學制是八年,如果我沒有記錯,《體術》這門課是八年的。”心情不錯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衆人,雖然他不一定八年都有時間,但是嚇嚇他們似乎心情越不錯?
《體術》?宣萱嘴角一抽,她怎麼沒有發現還有這門課?
她體術只修習內修,不過聯邦的體術似乎不光是修習內修吧?
原本在中學和小學都因爲她年紀的原因沒有要求她修習體術,可是上大學之後肯定不可能了。
只是誰來告訴她爲什麼,機甲設計系還要修習體術?
万俟瑋浩更是糾結,他家三叔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一定要保證宣萱避開展煜和匡韶,如今人家要當他們的老師?
要避開?怎麼避開?
“我的課不要求你們每節課都來。”
下面衆人眼睛都亮了,這麼好?
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勾着嘴角,繼續說,“不來上課可以,只要期末的時候體術打敗我,我就可以讓你們過。”
衆人哀嚎的趴下,展煜的手段能力讓他們打敗他,怎麼可能。
看着趴到一片的人,展煜絲毫不在意。
聯邦第一軍校請他來帶《體術》課,他還不一定有心情來。
在聯邦,若說體術的修習,展家說第二就沒有人說第一。
而體術對於聯邦的所有人來說,都知道它的重要性。
從小學開始這門課就沒有間斷過,而大學自然不可能例外。
輕輕敲敲面前的講桌,展煜看了一眼智腦中的到課情況,對下面的人說道,“第一天就不來上課的,我很佩服他們的勇氣,代替我通知他們這個學期末再來吧。”
聯邦第一軍校中的考勤是由智腦進行,學生用指紋簽到。
由於之前課表發到衆人手中的時候,這節課那位老師據說是個老好人,有不少人提前打聽好了,偷偷溜了。
展煜的第一節課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情,也只是講了講體術的發展,然後講了自己的要求,以及之後上課的形式。
宣萱拖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覺得展煜最近怪怪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說話態度也怪怪的。
而且走哪兒都能碰到他,難道蟲族那邊真的很平靜?
他都這麼閒了。
展煜閒了,匡韶可不閒。
他從軍訓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回來,還沒有去瘋狂一下,他家老爺子就從實驗室出來了。
一天到晚的嘮叨着,讓他去接万俟宣萱到他們家,可是一想起万俟斂灝那天的臉色,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找罵了。
尤其人家女兒三個月沒有回家,只有這三天的時間,把人家女兒叫過來。
他覺得不止是万俟斂灝,万俟奕和佟婉都會滅了他。
拍拍頭,剛念着,他家老爺子就招呼上了。
慢悠悠的晃到他家老爺子面子,“等人家放假了我再去接過來,你急什麼啊?”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万俟宣萱纔是他親生的吧?
天天不離口的唸叨。
“哼。”匡弘毅不滿的哼了一聲,宣萱那個模擬機甲讓他大費腦筋。
研究了半個月都沒能研究出什麼東西,他就琢磨着拆開,這一拆開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也給拆開。
拆開之後其他部分他都發現了。
可是那個核心部分他根本看不懂。
不僅是看不懂,甚至是見都沒有見過。
似乎是與精神力有關,又似乎是別的,
但是這又是怎麼連接精神力的?
還有這是怎麼控制的?
那上面的符號又是什麼東西?
三四個月的時間一步沒有離開實驗室,他仿作了無數個,沒有一個成功,就連宣萱的那一個都沒有辦法裝回去了。
心裡急得跟貓抓一樣,匡韶還不去接了宣萱過來。
今天他又接到消息,說展煜去了聯邦第一軍校,而且目標就是他家徒弟万俟宣萱。
瞬間無數的危機感,展家要搶人?
“展煜那小子怎麼去了聯邦第一軍校?”匡弘毅問道。
恩?怎麼說起這個?
匡韶點頭,“恩,去教《體術》了?”
“哼,他會這麼閒?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匡弘毅說道
匡韶一囧,似乎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人家是奔着万俟宣萱的那個老師去的。
匡弘毅突然問道,“展家是不是看上我家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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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想太多了吧?”那姑娘如今纔不到十七吧?小了展煜二十多歲,他再口味重也下不了口吧。
他又不能說展煜是看上人家老師了。
“你說你小子咋就沒有遺傳到我半點兒呢?”匡弘毅頗爲恨鐵不成鋼,“讓你來來回回的送了宣萱那麼多回,怎麼就沒有培養出感情?”
匡韶一頭黑線,人家那麼小,他是有戀童癖吧?
“當初追我的人都排到帝星外面了,怎麼就到你這兒就沒魅力?”匡弘毅瞪他。
匡弘毅大概是忘記之前是怎麼幫匡韶收拾桃花債的了。
被懷疑魅力是匡韶最沒有辦法容忍的一件事,立馬跳腳,“那是我看不上她。”
“不行,萬一被展家把我家徒弟搶走了咋辦,你馬上去給我聯邦第一軍校看着點兒展煜。”匡弘毅說是風就是雨,立馬通訊器上聯繫聯邦第一軍校的校長。
他這幾年也在聯邦第一軍校掛着名譽教授的名號,“缺人不?”
那校長叫廖坤,也是個曾經跟匡弘毅他們一起在軍隊摸爬滾打的隊友,太瞭解匡弘毅的個性,對機甲熱衷的不得了,但是對於教學生,除了万俟家那個小姑娘他還真沒有見過匡弘毅教過別的誰。
“怎麼,你們匡家破產了?”廖坤很是懷疑的問道。
絲毫不客氣的回道,“你們聯邦第一軍校才跨了。”
廖坤好咬牙,沒好氣的問,“沒破產你有功夫來我這兒?”
“那展家的小子是不是你搞進去的?”匡弘毅問。
“怎麼?他們展家願意進來叫體術,我還不巴巴的同意?”廖坤說道,展家在體術上的水平那麼高,他不同意就是傻子,這就跟匡弘毅願意來教機甲設計什麼的一樣。
“他是不是直奔我那徒弟去的?” 匡弘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有沒有點兒節操?
廖坤突然眼睛一亮,是個人都喜歡八卦,“怎麼,展煜那小子和你徒弟要聯姻了?”
“放P,展煜他敢。”匡弘毅怒,展煜敢搶人,他就讓他們家破產喝西北風去,看他們有錢下聘禮不。
廖坤見匡弘毅一怒,覺得有可能有個八成,樂呵呵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你給我把匡韶放進去換了展煜出來。”
“怎麼可能,匡韶體術雖好,教學生比不上展煜,不行。”廖坤馬上拒絕,他又不傻。
咬着牙,“那讓他教別的。”
“哎呀,最近老師有點兒多。”廖坤算準了匡弘毅是要讓匡韶進去。
看廖坤那個模樣,匡弘毅就明白了,說道,“五架*級機甲,十架B級機甲。”
“十架*級機甲,三十架B級機甲。”廖坤獅子大張口,有這樣的機會不宰他一把,他不甘心。
“成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