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調查這七個人之前,西格莉德早就仔細查明瞭這些人的身份來歷,對於羅倫的家世已經掌握的非常清楚。
按理說,羅倫完全沒有作案動機。就是這幾名可疑對象他們只是在例行排查。
只是失竊的能源量太大了,即使明知沒有多大希望追查,西格莉德也只能按部就班,從每一個可疑的人員身上入手。現在來見羅倫也只是例行工作,即使她本人也沒有抱什麼希望。
羅倫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確信這些人不可能會確定自己是掠奪者,實際上在自己的術能力場範圍內,他早就發覺有人過來了,不過察覺不到任何危險,所以就沒有關注。
“你是羅倫.慕丁?”靠近後西格莉德開口詢問,而那名男性少校則是一言不發,目光銳利,從羅倫的臉上掠過。
這傢伙顯然善於察言觀色,西格莉德負責問話,而他則是負責發現蛛絲馬跡。
羅倫的臉上適當的表現出疑惑,點頭道:“你們認識我?”
西格莉德沒有回答他,而是掏出自己的證件,道:“我是內衛調查局成立的專案組組長西格莉德,這位是我的同事。”
那男性少校一言不發,甚至連頭都沒點一下。
羅倫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對西格莉德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只是例行詢問一下。”西格莉德胡謅了一個藉口,“請問上週二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晚上?在宿舍啊!”羅倫詫異的盯着這個看似矮小瘦弱的女生,一名4級動能戰士,一名對着個古博達光可以毫無壓力的喊出“我要打十個”的存在。
“有沒有證明?”西格莉德追問。
羅倫聳了聳肩:“以往年富力強而又朝氣蓬勃的我,那晚正好感冒了,第二天梵妮還給我買藥來着。不信你問她們。”
話落,羅倫往後方看去,走廊外正探出梵妮和另一名女生琦莉的腦袋,正疑惑的傾聽着這邊交談着什麼,其實只是隱隱約約聽得一知半解。
聽見羅倫說這起這件事,西格莉德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梵妮已經點頭道:“對,我記得給他買了感冒藥的。這位長官,羅倫其實是個好學員,他的取向……呃,一直很正常……有可能這幾天壓力太大,剛好碰上談得來的科德薩爾教授,所以兩個人……”
羅倫臉都綠了。
西格莉德聽得一臉懵逼,那本來正在察言觀色的男性少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似乎察覺到了失態,趕緊閉上嘴,緊抿着嘴脣,作出一副裝逼沉思狀。
“梵妮,空口無憑,不能亂說啊。”羅倫制止道。
“我可以證明。”琦莉忽然開口,隨即音量自動變小,“我是說,我可以證明梵妮沒說謊。”
“誒誒誒,我和科德薩爾教授是純潔的友誼關係,只不過喜歡私下交流。我這個私下是指私底下,不是那種私下……”羅倫急了,看似在語無倫次的辯解,急得團團轉,其實心裡在爲梵妮和琦莉成功轉移了話題點贊。
那位男性少校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西格莉德不再懵逼,用手肘拐了拐正在大笑的同伴:“嗯……這種事不歸我們管,打擾你了羅倫學員。”
話落轉身就走,臨行前那男性少校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祝你們幸福!”
羅倫當即就想施展一記【暗能矢】暗死這傢伙,太特麼能落井下石了。
不過眼見這兩人離開,他的一顆心也落了地,轉身對梵妮道:“梵妮,你過來。”
梵妮同情的跟着羅倫進了臥室,羅倫返身將房門關上,道:“你憑什麼說我跟科德薩爾教授的關係不正常?”
梵妮冷冷的道:“都被我看見了,何必還要狡辯呢?”
羅倫明白了:“我當時與教授達成了一項協議,所以才握手和互相擁抱。”
梵妮陷入沉思:“不對啊,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我都被你看光了,也不見你動心啊。”
羅倫徹底無語了,合着當初就該把你辦了,你才相信我取向正常嗎?
“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怎麼那麼激動?”梵妮此時才注意到了羅倫剛纔的話,而這正是羅倫要找梵妮單獨交談的原因。
羅倫在此之前已將梵妮的身世摸清楚,這女子出生單身家庭,家裡只有一個母親,家庭很普通,只是對於生物的研究有着異常濃厚的興趣。
這種人,特別是與自己還非常有緣的人,很容易拉入自己的建設團隊中。
羅倫沒有立刻回答梵妮的問話,而是反問道:“如果讓你一個人掌管太空堡壘中的生態養殖區,有沒有問題?”
梵妮冷冷地一笑,根本不屑回答,她憑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各種生物,對於生態養殖自然有着極爲濃厚的興趣。
“過來跟我管理生態養殖區怎麼樣?”羅倫又道:“順便打理一下光合農作物。”
“你到底想說什麼?”梵妮的秀眉皺了起來。
“好吧,我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羅倫聳了聳肩。
“什麼團隊?”
“太空堡壘建造團隊。”
“你是說生產那種太空堡壘玩具。”梵妮雙手比劃,模樣像極了當初第一次聽羅倫說起後的蕭德納。
隨後羅倫很熟練的一聲嘆息,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掏出了一根神器——螺旋筆刺。
……
第二天一早,羅倫親自來到科德薩爾的老式公寓,將一臉懵逼的科德薩爾接出來,送到了一間剛剛爲他租下的二手別墅內。
科德薩爾不明所以,詢問羅倫後,羅倫只說兩人達成的協議應該保密,所以在爲了防止監聽的情況下,更換以前的居所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科德薩爾離開後的中午時分,兩男一女三個人出現在老式公寓內。此時一名維修工人正在對損壞的動能懸浮梯進行維修。
這三人默然不語,其中一男一女乘坐另一臺懸浮梯往樓上而去,另一名身穿牛仔衣、腳蹬軍用皮鞋的男子則是停留在損壞懸浮梯的一層,沉默的觀看工人進行維修作業,並且目光一直停留在另外兩塊沒有完全毀壞、表面坑坑窪窪的合金板上。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那年老的維修工擡起頭,忽然發現這個男子一直在觀察自己工作。
男子開口問道:“這些坑洞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維修工一邊琢磨一邊回道:“今早有內衛來檢查過了,應該是散彈槍一類的武器,不過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子彈。”
就在此時那一男一女返回,對着男子搖了搖頭,三人快速離開。
出了老式公寓,女子問道:“現在去哪兒?”
身穿牛仔衣的男子道:“太空學院,父親說那小子是那兒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