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幾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海天別墅。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態度謹慎地敲開了別墅的門。對於警察的出現,所有人都感到詫異。
簡明翰從沙發上起身,面容優雅,慢悠悠地走到警察的面前。渾身散發着寒氣的男人讓警察想要退縮,只是剛剛明明接到了這裡的報警電話。
“各位警官來寒舍有何貴幹?”男人低沉的語調讓人不寒而慄。
“是是……”警察惹不起簡明翰這尊大佛,緊張到連措詞都說不清。 Wωω _ttka n _¢ ○
“是我報的警!”女人款款地從沿着樓梯走下,換了一身包臀短裙,頭髮簡單盤起,幹練利落天生麗質,讓人眼前一亮。
簡明翰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劍眉星目,整個人明朗不少。
“爲什麼要報警?”男人斜倚着牆壁,抱着胳膊,玩味的問道。
“因爲我剛剛丟了東西。”南離歌挑着眉,眼中流光璀璨。
男人沒再言語,他很好奇南離歌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她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就像是一個嗆人的洋蔥,有着一層層的僞裝,而他則有足夠的耐心一點點剝開她的表皮。
警察接受到簡少犀利的眸光,立刻殷勤地上前詢問,“這位就是報案的南小姐吧!不知道小姐丟了什麼東西?”
南離歌目光掃向坐在沙發上一頭霧水的李珍妮,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一條鴿子血項鍊。”
霎那間,李珍妮握緊手中的包包,臉色變得慘白,嘴脣顫抖着,卻說不出話來。
“那條鴿子血項鍊是簡少專門從拍賣會上買下送給我的,價值連城,平時我都捨不得戴,哪知道今天一覺醒來就不見了。”南離歌蹙着眉,委屈至極的模樣。
“哦哦,那一定是在家裡面丟了的。小姐有沒有仔細找過呢?還有最近家裡有沒有來什麼陌生人?”美人露出這般傷心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警察當然不遺餘力的拿出最專業態度來破案。
“唔,房子裡裡外外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它。至於陌生人,只有今天來的這一位李珍妮小姐。不過她雖然進過我放項鍊的房間,但是絕不會是她拿的。”南離歌垂下眸子,扇形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陰影,餘光卻掃向一旁坐立難安的李珍妮。
雖然南離歌這麼說,但是大家懷疑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李珍妮的身上。
李珍妮覺得非常的惱火,從小到大都是衆星捧月的她何時被人用這樣的眼光看過。
“項鍊是我拿的又怎麼樣?不是簡少讓你帶我去挑的麼!我愛拿什麼就拿什麼!”李珍妮走過來故作親暱的膩在簡少的身邊,鳳目怒瞪着南離歌。
“可是簡少明明只讓你挑一件衣服。”南離歌斜睨了簡明翰一眼,恰好對上男人溫柔繾綣的目光,心中更有底氣。
李珍妮一時語塞,隻眼巴巴地看着簡少,希望他能幫她說句話,這個南離歌真是不識好歹。
衆人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警察面面相覷,不知道相信誰說的話,一切還是要看簡少的意思。
“簡少爺,您能否告知一下哪位小姐說的是真話?”警察忐忑不安地問道。
空氣在這時凝固了,視線都聚焦在男人的身上。男人酒紅色的碎髮被海風吹起,一雙星目璀璨奪目,秀挺的鼻樑下,一雙優雅的薄脣抿着,似乎在斟酌什麼。薄脣的男人大多薄情,舊愛新歡,孰輕孰重?
“住在這裡的是離歌,她的話自然是對的。”漫不經心的嗓音撥動了所有人的心絃。
李珍妮不敢置信地瞪着簡明翰,一時間面如死灰。
“簡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李小姐還請自重。”簡明翰從李珍妮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來到南離歌身邊。
“那麼簡少爺,下面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你是警察,怎麼處理還要我教你麼?”簡明翰冷笑着說道。
警察立刻會意,看來簡少爺是沒有要維護這位李小姐的意思了。
“李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警察上前要帶走李珍妮,李珍妮嚇得花容失色,但是警察也是秉公辦事。
南離歌還想要看熱鬧,但是感覺腰間猛然一把力,她整個人就轉了一圈。被簡明翰掐着腰強制帶到了樓上的主臥。
“呯!”柔若無骨的身體撞擊在冰涼的牆壁上,南離歌痛呼出聲。她本能的覺得危險,可是來不及逃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讓人聯想到了月下霸主蒼狼與荊棘叢中的薔薇,兩個同樣強勢冷冽的人,每一處都是那麼的契合,但誰也不肯屈服於誰。
“這次是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男人輕輕在女人的脣上啄了一口笑着問道。
“那條鴿子血項鍊是你送我的,我只是不想弄丟而已。”南離歌歪着頭,用散落的頭髮遮住了雪白的臉,避免男人再碰自己。
男人鷹眸眯
起,爲女人的反應不悅,“我怎麼不記得你是有多寶貝那條鴿子血項鍊。我送給你之後,可沒見你戴過一次。”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南離歌再一次領略到了被剝奪呼吸接近窒息的感覺。
她擡腳想要踹他,可是卻被他敏捷地躲過。
S市警察局裡是另外一番景象。本來李珍妮坐在警車上時,一言不發還算鎮定。但是被帶到警局,看見那些千奇百怪的罪犯的時候,她的情緒就開始失控了。
李珍妮的家世顯赫,很快這事就沸沸揚揚的傳出去。李珍妮的父親覺得丟人,但是也不能放着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李珍妮在警局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臨近中午,她父親總算是派人來將她接回去。
出了警局,原本打扮靚麗的李珍妮臉色變得灰白,哭花的眼影把臉上染得五顏六色,狼狽不堪的模樣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
路人的指指點點,讓李珍妮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雙拳緊緊地握起,指甲陷進肉裡十指指甲全都崩裂開來。南離歌,我李珍妮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我現在受到的屈辱一定會讓你雙倍奉還。
南離歌在睡得正香,忽然聽見門外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她睜着惺忪的眼,赤腳來到了門口。拉開門,腳下黃棕色的身影一閃就進了房,毛茸茸的觸感殘留在腳上。男人斜靠在門框上,神色清俊,薄脣抿着,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剛剛那是什麼?”她睜着溼漉漉地大眼嘟着嘴,不滿他擾了她的清夢。
男人長腿一邁越過她進了房間,蹲下身子從牀底下拎出來一個黃棕色的球狀物體。男人提着圓球的後頸拎到到她的眼前,南離歌詫異地與一雙烏黑的豆豆眼對視。
“還不接着,不然我鬆手摔死它。”男人有些不耐煩,因爲小傢伙與他磁場不合,一路上沒少折騰他。
南離歌認出這圓球是一隻小松獅,伸手抱過,僵硬地摟在懷中。她不太願意與小動物親近,她習慣強勢和孤傲,總覺得自己與可愛的東西在一起的畫面不太有愛。
“你好像不喜歡?我把它扔了吧!”男人試探着問道。他身邊的那些名媛出門都喜歡帶着一隻寵物,他以爲她也會喜歡的。
“算了,還是留着吧!養大了以後看房子也好。”小傢伙眯着眼在她懷裡打盹的樣子讓她莫名的覺得溫馨。
淡雅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不傾國傾城,卻足以讓他爲之心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