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他口中說的太華仙君是這南仙域的四大勢力之一,難道那太華仙君與太華宗有聯繫?”
吳青陽迫不及待問道,看着江寒。
“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寒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咱們想的一樣,把我領進太華宗門的人是我師父,他的名號就是太華,不知道這南仙域的太華仙君是不是他。”
“無論如何,總歸是對這上界有點了解了。”
吳青陽鬆了一口氣,“難怪南天王說這裡也只是一個墳墓,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我現在算是理解了。”
“是啊,上界真的連下界都不如。”
江寒嘆了口氣,“下界至少不會因爲資源拼上身家性命,仙門九宗都將資源分配的明明白白,這上界卻是無盡的掠奪,爲仙者當真不仁也。”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俘虜,竟然敢逃跑。”
就在此時,一道兇惡無比的喝聲傳了下來,旋即三名來自玲瓏礦脈場的管事者從天而降,站在江寒和吳青陽面前。
顯然是之前那位他們打聽的中年人走漏了他們的風聲,讓剛剛離開礦脈場不遠的江寒二人被他們追了上來。
看他們三人身着湛藍色的長袍子,袍子上繪有玲瓏二字,顯然是玲瓏仙君門下的弟子,能夠來打理這礦脈場,說明他們在玲瓏門的地位還不低,都是中年人的模樣。
“你們搞錯了吧,我們可不是俘虜。”
吳青陽擺了擺手說道。
“你看我們像俘虜嗎?”
江寒也搖了搖頭。
“哪有人臉上刻着俘虜二字的,你們在我玲瓏門礦脈場的地盤,不是我玲瓏門的人,就只有是我玲瓏門俘虜的一個結果。”
爲首的一中年人對着江寒二人呵斥道。
“你這話說的也太霸道了吧。”
江寒冷冷笑了笑,“我們其實是慕名而來,聽聞玲瓏仙君的仙名赫赫,想要拜入玲瓏仙君門下的人。”
“少給我裝蒜,就你們也配?”
中年人鄙夷地看着江寒二人,“現在給你們個機會,當玲瓏門的俘虜,到礦脈場去好好表現,表現的好我會酌情稟告上去,讓你們進入玲瓏門也是說不定的。”
“那我也給你一機會。”
江寒收斂了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你馬上滾回你的礦脈場去呵斥他人,別在你寒爺面前大呼小叫,否則……”
“你他馬的簡直是在找死。”
中年人馬上打斷了江寒的話,當場就罵娘了,手中的一道金鞭朝着江寒二人就抽打了過來。
“還真當自己是仙人了?”
江寒看着這抽打過來的金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讓我來。”
吳青陽對江寒道出一聲,以他的性格早就拳頭癢了,這樣的機會他豈會錯過。
江寒剛要出手,就把機會留給吳青陽了。
吳青陽就勢朝着那抽來的金鞭抓去,頓時之間就將那金鞭抓到手掌之中,再猛地一扯。
那甩鞭之人被吳青陽這麼一扯,頓時腳步失去了重心,以腦袋朝着吳青陽撞來。
吳青陽將手中的金鞭一繞,瞬間纏住了他的脖子,再猛地一勒。
行雲流水的手法,電光火石之間就將這玲瓏門的弟子給就地正法,直接勒死。
另外兩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的小頭目死了,死得這麼快,頓時嚇得面色一白。
“你們死定了,敢殺玲瓏門的人。”
他們雖然嚇到了,但是還是嘴硬無比,說出一句話之後就想溜。
不過吳青陽不給他們機會,伸出手掌將他們兩人當沙包一樣的甩了回來丟在地上。
“留一個活口。”
江寒說道。
吳青陽當即一腳踩死一個,將他胸膛都給踩得骨頭凹陷下去,另一個嚇得當場昏死了過去。
“想裝死?來點聖水給你清醒清醒。”
吳青陽掏出水龍頭,滋啦滋啦地撒在他的臉上,將他給嗆醒過來。
當他看到吳青陽在收水龍頭,再感受到臉上那熱乎着的液體,知道自己是被什麼嗆醒的了。
“這聖水的味道如何?便宜你了。”
吳青陽呵呵笑道。
“兩位仙家爺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啊。”
他馬上就跪伏在地,對江寒二人哀求起來。
“想活命也容易,帶我們去太華門。”
江寒冷冷笑道。
“啊……”
他聽到江寒的話,嚇了一跳。
江寒讓吳青陽留個活口的用意就在此,他不知道太華門在哪,想必這玲瓏門的弟子應該知道,畢竟他是四大勢力之一的弟子,應該與太華門也有過交鋒。
“怎麼不願意嗎?”
吳青陽也呵斥道,“如果不願意,我現在就送你上路,和你這兩位一起上路。”
“不,我願意我願意。”
他大呼小叫道,“只是太華門距離此地遙遠,需要很長的時間。”
“距離不是問題,你只要指引方向就行。”
江寒挑了挑眉,“把我們帶到太華門之後,我就會放了你,給你自由。”
“只要你們說的算數,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
玲瓏門的這位弟子點頭如雞啄米一樣。
吳青陽祭出了自己道器級別的九宮寶塔,將這玲瓏門的弟子收起來,讓他指引方向,與江寒往他指引的方向而去。
按照這位玲瓏門弟子的說法,這南仙域非常遼闊,同樣分東南西北四方位,玲瓏門佔據了東面方位,而太華門佔據了西面方位。
南面方位是永恆宗,北面方位是不滅宗。
超過了這四個方位的地界,就是東仙域、西仙域和北仙域了。
一路上,江寒二人看到了很多資源場,而這些資源場屬於東面方位的勢力範圍,所以都是玲瓏仙君的玲瓏門的產物。
有礦脈,靈藥田、仙米稻場、棉花等等一切修行和生活所需的資源。
這一幕幕看得江寒和吳青陽嘖舌,想不到天界的荒蕪之地,生存是如此的困難,所有資源都是在“野外”
不像在下界中,一座宗門圈起來,所有的一切資源都可以宗門內部自給自足,除此之外就是皇朝的進貢了。
或許這天界地大物博,而且常年戰火連天的爭奪,根本沒有永久的地主家吧,隨時都可能被別的仙門取而代之,資源隨時會易主。
所以這些仙君都不會耗費盡力去圈地,並且這些資源都是在野外天生地長的,誰霸佔了就是誰的。
撓是以吳青陽的九宮寶塔的速度,也用有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走出東面方位,因爲這裡不分白晝黑夜,天永遠是亮的。
這就是上界,沒有黑夜,只有光明。
“過了這條天河,河的那邊就是太華門的勢力範圍了,你們可以放了我了吧。”
玲瓏門的弟子驚恐萬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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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河再說。”
吳青陽回了一句,“只要我們確認沒錯了,就會放了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是一條極其寬廣的大河,長度就不用說了,僅寬度就有千丈,但是河水卻渾濁不堪,像是無數泥漿混合在一起。
這樣的河水或許沒有人願意喝,但是不可否認它確實是一條河,而且是天河。
“不……這條河下有東西,想過去很困難,你們自己過去吧。”
玲瓏門的弟子驚恐失色地尖叫道,根本不想過河。
“有什麼東西?”
江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有……有天河之主。”
他驚恐回道,“天河之主是四大勢力都惹不起的神靈,想要過河需要得到他的許可,要是貿然過河就是對他的不敬,會惹怒他的。”
“天河之主?”
江寒和吳青陽對視了一眼,問道,“要如何得到他的許可?”
“那天河邊上的廟宇就是他的香火道場,去那裡上香請求過河。”
玲瓏門的弟子指着天河邊上那極其容易被人忽略的小廟說道。
江寒和吳青陽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收了九宮金塔之後,兩人步行往那廟宇走去。
站在這廟宇門外,看着這破舊又矮小的廟宇,香火也冷清,匾額是“天河廟”
江寒和吳青陽走了進去,裡面和外面一樣破舊,而且廟很小,卻有一尊氣勢不凡的神靈之像鍍了金身。
金身前有一個案臺,擺了香爐。
“二位是要過河嗎?請過來上香,請求天河之主的許可。”
一道聲音幽幽響起,旋即一個破老頭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裡出來,出現在江寒二面前,他手中還遞來了二柱香。
江寒和吳青陽仔細打量這破老頭,看他邋里邋遢的,像是一個要飯的乞丐。
他猥瑣的笑了笑,看着江寒二人說道:“心誠由靈,趕緊上香吧。”
江寒和吳青陽點了點頭,將香點上插到了香爐內,然後看向破老頭。
“香也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過河了?”
吳青陽開口問道。
“別急,等香燃燒殆盡,就知道天河之主有沒有許可你們過河了。”
破老頭猥瑣笑道,“二位稍安匆躁,等着吧。”
看着那燃燒極慢的兩柱香,要等到它燃燒殆盡,那恐怕沒有兩個時辰都燃燒不完。
“如果燃燒完之後,天河之主還是不讓我們過河呢?”
江寒看着破老頭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