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宗唯有本人一人蔘戰論道。”
江寒也站了起來,道出一句與吳青陽一樣的話,像是兩個絕世高手已經開始較勁了。
但是其它宗門可沒有像他們這樣的中流砥柱,沒有人敢站起來說他們敢說的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噹!
隨着一聲鐘鳴,走到了這一步的弟子紛紛掠上了論道臺,但是天元宗和太華宗只有吳青陽和江寒掠上去。
本來李安陽也想參加的,因爲江寒有言在先,所以他只能當看客了,他知道吳青陽的強大,只有江寒能將他擊敗。
其它宗門的弟子看到江寒和吳青陽這兩尊惹不起的大神,一時間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是還要我們請你們下去嗎?”
吳青陽掃視了一眼現場,聲音中充滿了無情,其它宗門的弟子都不敢看他的眼神。
“下去吧,我不想傷及無辜。”
江寒也開口說了一句,聲音淡然,卻像是一種嚴重的警告,警告他們接下來的戰鬥,或許他們會死。
不過這些弟子紛紛望向自己宗門席位,他們確實很想棄權了,但是得問問掌教才行。
“下去。”
吳青陽怒吼一聲,腳一跺頓時之間一股恐怖的力量如浪潮一樣奔涌,當場將那些弟子給震得飛出了論道臺。
顯然,他也不想這些人來打擾他和江寒的戰鬥。
臺上此時就剩下了江寒和吳青陽了,兩人像是兩尊寂寞的高手,在此惺惺相惜,但卻得分出個勝負來。
“江寒,如果能早點認識你,或許我就沒有這麼寂寞了。”
吳青陽看着江寒笑道,“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比我低調多了,或許在我人生得意的時候,你還在隱姓埋名,真是相逢恨晚。”
“哈哈哈……”
江寒仰頭一笑,“我答應你,無論在這論道場上我們的交手有多激烈,但是事後我們是朋友。”
“好,你這朋友我吳青陽交定了。”
吳青陽也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希望你也全力以赴,讓我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這就要看你的實力能不能逼我全力以赴了。”
江寒如實說道,“這些年以來,能逼我全力以赴的對手,還沒有站到我的面前,我希望你有這個實力,爲了避免傷及無辜,這個戰場我們隔絕出去。”
江寒的話一說完,他的手掌一劃,頓時之間這論道臺就籠罩上了一層晶瑩的光壁,但是坐在席位上的衆人卻能看到這裡面的一切。
這是江寒有意爲之的,他需要讓所有人見證這場戰鬥,因爲這關乎太華宗也關乎他自己。
如果他們看不到這場戰鬥,那就算他打贏了吳青陽,在他們心中也不會有半點印象。
江寒這一手,看在衆人眼中也是極其震撼力的,也讓仙道九宗的人見識到了江寒的恐怖實力。
“這江寒真不簡單,連空間之力都掌握得如此雄渾了。”
天元宗的掌教震撼道,心中卻是更緊張了。
“聽青陽與他的對話,可能青陽不是他的對手啊。”
天元宗的長老接話道。
其它宗門的掌教也是面面相覷,而太虛子卻是大有揚眉吐氣的神色已經眉飛色舞。
這麼多年了,這一年的論道盛會終於讓他不再像曾經那樣憋屈。
而帶來給太華宗助威的弟子也是一個讓感覺臉上有光,這全是江寒給予的。
轟!
來自論道場上的戰鬥終於打響了,哪怕戰場上被江寒設立了法罩,但是聲音還是清晰傳遞出來。
吳青陽像是一尊神祇,他祭出了自己的全部嬰丹,足足五千多顆,全部凝聚在一起,好似一顆澄亮金黃的金丹。
被他託在手中像是託舉着一輪太陽,整個人身上的金色袍子都在發光,就連他身上的這件金袍都是一件強大的法衣。
而江寒卻是負手而立,身上同時綻放出萬丈霞光,璀璨奪目有如天神一樣。
“天神託日,無限鎮壓。”
吳青陽長嘯一聲,託舉着手中那五千餘枚凝聚成的“金丹”像是託舉着一輪烈日往江寒鎮壓下來。
吳青陽一出手,就是最強大的力量神通,他知道在江寒面前沒有太多時間藏着掖着,若是此時不拼盡全力,恐怕到時候想拼都沒機會了。
轟隆隆!
整個論道臺都在顫抖,若不是江寒事先就將這論道臺給隔絕起來,恐怕吳青陽這一出手,力量就會如風暴一樣席捲出去,對觀看席上的衆人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但是江寒卻不爲所動,面對吳青陽的恐怖鎮壓,他漫不經心的伸出了手掌。
譁!
他的手掌綻放出來的光芒像是將日月握在了手中,朝着吳青陽那鎮壓下來的五千餘顆嬰丹抓去。
“你結丹五千年,我煉氣九千年,真的是同病相憐。”
江寒一邊淡淡說着,一定往吳青陽抓去。
吳青陽聽到了江寒這句話,內心一震同樣震撼,本來他就對江寒惺惺相惜了,再聽到江寒這句話,他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
“看來我們真是有緣,造化弄人啊。”
吳青陽回了一句,可手上的工夫沒閒着。
轟!
江寒的手掌與他鎮壓下來的嬰丹觸碰在一起,這一刻,像是兩尊天神下面碰撞在了一起。
碰撞的中心點頓時之間暴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那狂暴的恐怖力量四下席捲出去,震得那法罩都在搖搖晃晃。
“好恐怖!”
“好強大!”
“吳青陽終於有對手了,這江寒是何許人也?”
“太華宗沉浸這麼久,今年真是不同凡響啊。”
“看來太華宗要擺脫廢物宗門的頭銜了,有江寒在此,無人可以超越啊!”
身爲看客的各宗門掌教,長老皆是議論紛紛,他們爲自己能看到這樣一場戰鬥而心滿意足。
這種戰鬥,可是他們此生都沒見過的,更別說參與過,修行一生能見證這麼一場戰鬥,已是幸事。
他們看到江寒與吳青陽交手的餘波都打心底害怕,因爲那種餘波都能將他們轟成齏粉。
可想而知戰鬥中的兩人,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那簡直不能用凡人形容了。
“力量還不夠啊,恐怕你結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枚嬰丹,才能逼我全力以赴。”
江寒淡笑了一聲,並沒有嘲笑之意。
“想不到你在煉氣境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吳青陽也是內心震撼,他算是感受到江寒的強大了。
而且他也感受到了江寒確實沒有傾盡全力,只是用了一半的力道,或許是在顧忌他的形象,不想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輸得太難看。
“我輸了!”
吳青陽將最強大的力量與最強大的神通都使了出來,還是沒能讓江寒感受到半點威脅,反倒是江寒一直在破他的招,卻並不傷害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吳青陽也不傻,他知道江寒的好意。
而且他也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江寒的好意他心領了,也心服口服。
他收去了所有的力量,將嬰丹也全部收回體內,對江寒作了一揖,表示認輸。
這場進行了半個時辰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看得席位上的衆人目瞪口呆。
代表無敵的吳青陽輸了,輸在名不見經傳的江寒手上,卻沒有人覺得大跌眼鏡,反倒是覺得江寒的強大毋容置疑。
“贏了!”
李安陽最先歡呼,驚醒了這寂靜無比的現場,衆人才從那場戰鬥中回過神來。
“江寒贏了,太華宗第一!江寒第一!”
太虛子一拍桌子,狀若癲狂地跳了起來,熱淚盈眶而出。
“大師兄天下無敵!”
太華宗的所有弟子都在此時歡呼雷動,喊出了響亮的口號。
只有天元宗那一邊冷清到了極致,天元宗的掌教那老臉上一副落寞感,因爲失去了幾千年以來的第一寶座。
“都安靜。”
江寒撤去了法罩,讓太華宗這邊安靜,因爲他真的不喜歡那些口號。
“江寒恭喜你,恭喜你太華宗位例仙道九宗第一。”
吳青陽對江寒真摯說道,他是真心的,並不是恭維和敷衍。
“謝謝。”
江寒迴應了一聲,“論道之後,若是有時間可來太華宗找我,咱們把酒言歡。”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啓程如何?”
吳青陽笑道,“我可是有珍藏的美酒可與你分享,這些爛攤子就交給他們吧。”
“如此甚好。”
江寒哈哈笑了起來,對李安陽招了招手,李安陽就飛了過來。
“青陽。”
天元宗的掌教在席位上叫了一聲,吳青陽跟江寒知會了一聲就掠了過去。
過了一會之後,天元宗的掌教雖然非常不情願,但是還是宣佈了太華宗第一的話。
“我宣佈,本屆仙道九宗論道盛會,由太華宗位例第一,太華宗弟子江寒表現最優,獲得仙道之子稱號。”
天元宗的掌教極不情願地宣佈道,往後宣佈的資格就是太虛子了。
而江寒這仙道之子的稱號,曾經是吳青陽的,這個稱號是屬於在論道盛會上表現最好最強大的第一人的榮譽。
PS:感謝我大暖陽兄弟的推土機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