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謹是化境第十重的高手,與孔慎是親兄弟,他們的父親孔鄔是半步宗師的高手,在孔傢俱有極高的聲望。
這次他就是聽從孔鄔的命令帶着一隊國際僱傭兵跟着丁牧進入崑山深處,藉助僱傭兵的強大火力殺死丁牧,把那天晚上在定城的場子找回來,然後再派人把韓煙和賈鯤處理掉,他父親在孔家的威望必然得到大幅度提升,進而有望成爲孔家新一任家主。
作爲一名現代人,孔謹很清楚突擊步熗和手擂的威力,就算丁牧有半步宗師的實力,也不可能在十二隻突擊步熗的火力覆蓋下生還,更何況還有他這個化境第十重的高手坐鎮。
至於突然出現的蕭情,他當然相信蕭情的身份,因爲他收集到的消息表明丁牧和京都蕭家有一些來往,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蕭情的身份,只要在這裡殺死丁牧,順便除掉蕭情,毀屍滅跡,就算蕭家能量再大,有不可能找到他身上!
因爲他這次沒有坐飛機、沒有坐高鐵,而是僱傭了一輛黑車,中途多次換車,纔來到這裡,十二名僱傭兵都是從南美找來的,擅長叢林戰,直接來到格木市與他會和。
所以他不會給蕭情任何開口的機會!
十二隻突擊步熗發出火舌,無數子彈飛射而來,重點照顧了丁牧,但也有十幾發子彈射向了蕭情。
蕭情習武多年,但還從來沒有和突擊步熗正面對抗過,看到火舌的時候就已經亂了陣腳,畢竟子彈的速度可比她快多了,只想着趕緊躲到樹後面,卻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身體快速移動,周圍傳來砰砰的槍聲,無數木屑亂飛,似乎有什麼東西擦着自己的耳朵飛過!
短暫的恍惚之後,她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身後傳來一陣呼喊,似乎是在追他們。
“你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去去就來。”丁牧的聲音傳過來,讓她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你幹什麼?他們有那麼多槍,你不是對手!”
“槍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丁牧留下這句話,走進了夜幕之中,蕭情知道自己過去也幫不上忙,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希望丁牧能夠大發神威,把孔家的人都殺死!
孔謹露出嚴肅的表情,他本以爲這次十拿九穩,沒想到丁牧竟然能帶着蕭情在十二隻突擊步熗的火力覆蓋下逃跑,這就讓他難辦了。
放走丁牧還沒什麼,但若是放走了蕭情,他們孔家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雖然孔煉和蕭伍都是宗師高手,但宗師之間也是分高下的,蕭伍成名多年,據傳已經是宗師境第九重,除了數十年前的方雲宗師,幾乎無人能敵;而孔煉只是宗師境第三重,和蕭伍差了不少。
一旦孔家和蕭家發生衝突,將會在各個方面被壓制,到那個時候,他將會成爲孔家的罪人,所以他必須把蕭情殺死在這裡!
“給我搜!一個都別放過!”
十二名僱傭兵藉助夜視儀能把周圍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排成陣型小心前進,不多時就看到了丁牧的身影。
丁牧一個人從樹林深處走出來,神態自然,一點都沒有躲避的意思。
孔謹見狀,用力揮手,十二道火舌再次噴射,丁牧的身影驟然加速,完美避開所有的子彈,右手揮出,十二道白影一閃而過,所有的僱傭兵齊齊倒地,眉心被呲嬰的牙齒刺穿,頃刻之間丟了性命。
眼看十二名僱傭兵突然倒地死亡,孔謹露出驚駭之色,他無法想象丁牧採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總之絕對不是他這個化境第十重能做到的,所以他下意識就想跑,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蕭情會對孔家造成什麼威脅了,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丁牧豈會讓他逃脫?
右手揮出,一顆呲嬰牙齒擊中孔謹的膝蓋,孔謹發出一聲慘叫,摔到地上,丁牧不緊不慢地走上去,踢出兩腳把孔謹的胳膊踹斷,拉着他另一隻腿拖了回來。
“可以回來了。”
蕭情聽到丁牧的聲音,小心走過來,就看到倒在地上不斷髮出慘叫的孔謹和十二個僱傭兵的屍體,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丁牧,這些都是你殺的?”
“你以爲呢?”丁牧反問,指着孔謹問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殺了。”
蕭情拿出手機給孔謹拍了一張照片,“不用問了,關於他的身份,他的動機,他受誰指使,我會親自調查。”
“也好。”丁牧說完,擡腳踩斷了孔謹的脖子。
“換個地方休息吧,這裡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妖獸和野獸恐怕都不會來了。”
“去哪?”蕭情問道,她也不喜歡這這麼多屍體在一起。
“拿上他們的夜視儀,咱們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麼好吃的妖獸。”
“……”蕭情,好吃的,妖獸?!
兩人走了一個小時,找到了一條小河,便在河邊開始休息。
丁牧砍下一根樹枝,把一頭削尖,下河紮了幾條魚上來,去麟開膛破肚,生火烤起來,不多時就傳來了魚肉的香味。
蕭情動動鼻子,湊了上來,她發現不管丁牧做什麼東西,都格外好吃,單單這個烤魚,就比她在京都五星級酒店吃到的魚要好吃多了。
簡單填一下肚子,丁牧找了一個地方開始打坐,閉目養神,蕭情猶豫一下,來到河邊,解開上衣,她打算清洗一下昨天晚上灰狼給她留下的傷口,否則很可能會感染。
原本雪白光滑的胳膊上此時有三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每一道都有十公分長,至少半公分深,昨天晚上處理得比較着急,只是隨便包紮了一下,現在已經有點發炎的意思了。
“你這傷口要是不趕緊處理的話,恐怕就不是留下傷疤這麼簡單了。”丁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蕭情身邊,嚇了她一跳。
“你別想趕我走,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丁牧笑了笑,拿出幾株草藥,用內勁烘乾之後拍成粉末,“把傷口清理一下,把這個敷上去,可以幫助傷口恢復,防止感染。”
“真的?”蕭情將信將疑。
“真的,不過會有點疼,你要是受不了的話,我可以幫你。”丁牧一本正經。
“不用你幫,我自己來!”
蕭情伸手撩水,先把左胳膊上的傷口清理乾淨,然後捻起一點草藥粉末撒在傷口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幾乎讓她的大腦陷入空白,連續倒吸幾口冷氣才緩過來,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這就是你說的有點疼?”
“嗯,確實有點疼,我來幫你吧。”
丁牧再次來到蕭情身邊,等她把右胳膊上的傷口清洗乾淨之後,一手點在蕭情的右臂上,暗中運轉內勁,另一手將草藥粉末撒上去,蕭情屏住了呼吸,卻發現沒有剛纔那麼疼,反而有一種麻癢的感覺。
“好了,脫褲子吧。”
“啊?”蕭情急忙後退兩步,“丁牧,你打算幹什麼?雖然你救了我,但我也不會……”
“想什麼呢?你腿上的傷口不用處理了?還是說你自己來?”丁牧白了她一眼,“看起來挺正常一人,怎麼腦子淨想這些東西?”
“你……”蕭情滿臉通紅,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