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您這是何苦呀?”
青鸞默默的撿起地上的流仙裙,有些惋惜的握在手裡,多麼好的一件珍品就這麼被毀了多麼可惜呀。
“不行?本宮不可以就這麼坐以待斃,本宮如果不爭不搶,那麼本宮就真的完了,本宮現在可是懷着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本宮一定要趁着現在這個最佳的時機爲自己扳回一局,否則本宮真的得死無葬身之地了。
青鸞,快幫本宮出個主意。”
逐漸冷靜下來的段宛兒腦子又開始非常靈活的轉動了起來。
“美人想怎樣?”
青鸞開口試探的問道。
“本~宮~想~當~皇~後。”
段宛兒一個字一個字堅定的說道,好像這就是自己爲之奮鬥一生的目標。
“皇后?”
青鸞被段宛兒的野心給嚇了一跳,沒想到平時裡溫柔可人的宛美人竟然一直想要當皇后.
不過人不可貌相,這青鸞早就見識過了,因爲平時的段宛兒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可是剛纔上演的那一幕幕景象,至今在青鸞的心裡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是,美人,皇后可不是好當的,後宮的娘娘們可都是覬覦着這個位子。
特別是姬貴妃,她那麼厲害,咱們怎麼跟她鬥呀。”
青鸞一想到姬貴妃的那張臉就嚇的不行,還怎麼幫助段宛兒出主意。
“本宮可不管那麼多,皇上說了,誰先爲他生下一個皇子,他就會立誰爲皇后,皇后的位子本宮是勢在必得的。”
段宛兒不是是從哪裡獲得的自信以及勇氣,可能是仗着肚子裡的孩子.
段宛兒現在已經有些目中無人了,什麼姬貴妃,什麼容賢妃,都是不下蛋的雞。
只要她們一天沒有懷上皇上的皇子,那麼她們就都不是段宛兒的對手。
“奴婢覺得美人可以先從太后那裡下手,皇上最聽太后的話了。
現在恐怕太后還不知道美人已經壞了皇上的孩子,不如美人先去找太后,告訴太后這個好消息,然後讓太后給美人個尊貴的身份.
就算不是皇后最起碼也得是個貴妃娘娘吧。”
青鸞覺得自己出的這個主意簡直是太完美了,卻沒有想到後來的事情。
段宛兒側過身子看着青鸞,心想着這個丫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因爲青鸞的想法正好跟段宛兒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段宛兒原本就打算拿着自己的孩子當做籌碼去跟太后談判的。
既然青鸞也是這麼想的,那麼段宛兒覺得自己應該賭一把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如流水一般的稍縱即逝,在明月湖畔的唐沐姿跟趙煦還在那裡忘我的聊天.
唐沐姿把這幾天遭遇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都跟趙煦說了清楚,唐沐姿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放鬆過了.
還是很久以前認識趙煦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不知道他是皇上,唐沐姿還是一個宮女。
她們兩個人就這麼在明月湖相遇,相知了,然後的然後,事情突然就偏離了它原本有的軌道,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唐沐姿渴望回到從前的那些日子,那些開心快樂沒有任何煩惱的日子。
“你恨我嘛?”
趙煦一直想要問問唐沐姿這個問題,如果唐沐姿實在是介意的很,趙煦甚至決定這一次就違背蕭太后的意願重新召唐沐姿回宮。
因爲剛纔唐沐姿已經跟趙煦說了自己從來都沒有跟燕珺私定終身。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燕珺跟太后的陰謀,目的就是故意讓趙煦把唐沐姿賞賜給燕珺。
現在既然兩個人已經把話說開了,趙煦也知道是自己冤枉唐沐姿了,在趙煦的心裡現在是又有後悔又有心痛。
所以趙煦決定只要唐沐姿說一句,趙煦就是赴湯蹈火也一定會幫助唐沐姿的。
“沒有,剛開始我確實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現在我已經欣然接受了,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怨言,你的難處我也都清楚。
一邊是太后和姬貴妃真的是很難辦。況且我也是很不願意跟他們兩人打交道那,你這麼做倒是還解脫了我。”
唐沐姿說的句句是實話,現在的唐沐姿已經不喜歡再待在皇宮裡,也許雅蘭苑纔是唐沐姿的最好的去處。
“好吧,既然你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那麼我只有支持你了。”
趙煦雖然是很心痛唐沐姿的決定,但是趙煦必須還得支持唐沐姿,因爲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趙煦沒有任何的理由來阻止。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唐沐姿跟趙煦在明月湖畔度過了一個開心的夜晚。
兩個人在這個夜晚裡徹夜長談,把所有的想法和矛盾都說了個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段宛兒頭一次起了個大清早,這讓青鸞都有些意外。
“美人,您今個怎麼起的這麼早呀?昨天晚上那麼晚才睡,您不多睡會?”
青鸞好心的提醒着段宛兒。
人家不都說懷有身孕的女人都特別的嗜睡嘛,難道在這一方面上,她們家宛美人還是跟別人不一樣?
“本宮已經等不及了,快點,青鸞,快給本宮梳妝打扮,本宮要去見太后。”
何止是不嗜睡呀,昨天晚上段宛兒就一宿沒有睡着,她滿腦子都是如何去跟太后講條件的事情,所以弄得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覺。
“美人,您這是何苦那,又不急於這一時。”
青鸞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對段宛兒的影響這麼大。
“你懂什麼?這件事情要是早解決了,本宮這心裡也就踏實了。”
段宛兒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因爲馬上即將會有一場惡戰。
“宛兒給母后請安。”
段宛兒看見蕭太后之後乖乖的給蕭太后福了福身。
“是你呀,起來吧。”
蕭太后微微的側躺在自己的舒服的軟榻上,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本來蕭太后就對段宛兒沒有什麼好印象,想段宛兒這種出身低賤的人,蕭太后根本就不屑一顧。
就在段宛兒一心想着成爲皇后的時候,竟然無意之中看見了在太后的寢宮裡有一個檀木的櫃子。
以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難道那是皇上又新賞賜給太后的新物件。
“太后,您的這個檀木的櫃子好精緻呀,是皇上新給母后的嗎?”
段宛兒有些羨慕的摸着上面的雕花。
“不要動它。”
蕭太后一看見段宛兒竟然已經走到了那個櫃子的面前並且段宛兒竟然還在用手去碰那個櫃子,臉色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這一聲吼可不要緊,嚇得段宛兒手一哆嗦,竟然把櫃子的門給弄開了,裡面竟然出現了徐蕙媗的屍體。
“啊!!!”
段宛兒嚇得尖叫了起來。
“你給哀家閉嘴,要是你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哀家就殺了你,聽到了嘛?今天的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快給哀家把櫃子的門蓋上。”
蕭太后有些不悅的朝着段宛兒說道,不讓她亂動,她偏偏不聽,現在嚇到簡直就是活該,蕭太后纔沒有一絲的憐惜之情那。
“什麼人?”
蕭太后本來是端坐在自己的軟塌之上的
。
但是突然蕭太后就站起身來走出了自己的臥房,因爲剛纔蕭太后感覺到自己的寢宮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蕭太后在外邊巡視了一下,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於是很快又會到了自己的寢宮。
可能是蕭太后自己想多了,太后的寢宮守衛森嚴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是人那。
剛一會去,蕭太后就看見段宛兒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你這是怎麼了?”
蕭太后沒有好氣的說道。
“母母…母后,剛纔有個人把徐蕙媗給帶走了?”
段宛兒站在那裡結結巴巴的說道。
剛纔蕭太后就出去了一下子,只剩下段宛兒一個人在內殿裡。
段宛兒還沒來的急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一個黑衣的蒙面人進來把徐蕙媗給帶走了。
由於當時段宛兒很害怕,於是連尖叫的勇氣都沒有。
“什麼?”
蕭太后一聽見段宛兒是有人把徐蕙媗的屍體給偷走了,連忙走到櫃子前面檢查徐蕙媗的屍體的確是不見了。
但是怎麼可能那,慈寧宮的守衛是如此的森嚴。
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夠在太后的寢宮裡來回自如,這個真是讓蕭太后見了景了。
“你剛纔都看到什麼了?”
蕭太后看着這裡唯一的目擊人。
“母后,兒臣什麼也沒有看見,就看見一個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下子就進來把徐蕙媗給帶走了,他沒有說一句話,我也看不見他的臉,兒臣當時都嚇傻了。”
段宛兒這次只是想來跟太后說自己懷孕的事情,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蕭太后可不是這麼認爲的,爲何這麼巧在自己的寢宮裡就只剩下段宛兒一個人。
蕭太后警覺的端詳着段宛兒,覺得這個丫頭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看到蕭太后用如此的眼神盯着自己,段宛兒心裡也有些發毛,於是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退了幾步但是沒有什麼,要命的是就在段宛兒後退的時候,一塊牌子大小的東西從段宛兒的身上掉了出來,跌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定睛一看,蕭太后認出了從段宛兒身上掉下來的東西是一塊兵符。
“兵符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蕭太后微眯着眼睛嚴肅的審視着段宛兒。
一個美人身上竟然還有一塊兵符,這讓蕭太后對段宛兒產生了更多的懷疑。
蕭太后甚至是覺得段宛兒有可能就是神秘人的同夥,否則爲什麼剛纔不呼救,因爲她早就知道黑衣人是不會傷害她的。
“兵符?”
這一下也把段宛兒給問蒙了,因爲段宛兒真的不認識這個牌子是什麼。
更是從來沒有見過,段宛兒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東西怎麼就會突然的從自己的身上跑下來。
“請母后明察,兒臣從來沒有見過這件東西,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兒臣的身上。
奧,對了,一定是剛纔那個黑衣人,他來帶走徐蕙媗的時候偷偷的把這個東西放在了兒臣的身上,母后,兒臣真的沒有見過這個兵符。”
段宛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蕭太后都說了這可是兵符,她一個嬪妃要是敢私自藏兵符,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就算是死,段宛兒也是不能承認自己跟這件事情有任何的關係。
看着段宛兒嚇得一副屁滾尿流的樣子,蕭太后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沒事了,你還不快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