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拋棄洛跑掉的,現在傍上個有錢的老頭就過來搶兒子呀?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洛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
“你把洛兒培養成什麼樣了,你還以爲自己很厲害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陪着洛兒,我這個做母親的當初離開是無奈,現在歸來是要把洛兒培養成人才——”
韓傑瞪眼:“人才?你知道什麼是人才嗎?現在恬不知恥過來要洛,二十幾年前你跑哪裡去了。別說你是洛的母親,只不過借你的肚子讓洛出生而已,沒我洛能那麼優秀嗎。”
“你個不要臉的,我——”
葉凡急忙安撫怒髮衝冠的李玫,和顏悅色的夾在兩人中間:“大家少說一句,今天是洛兒的畢業典禮,不要讓外人看笑話了……”
“你纔是外人,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一見自己的老公被欺負了,李玫衝上去對着韓傑就是一腳,踹得他哇哇直叫。
現場立馬亂成了一團,韓以洛一頭黑線的看着失控的他們,垂喪的甩着手臂。凌冷兒冷冷的看着那邊的混亂,無臉男三人組突然拉住她跑了過去。一溜煙的功夫她就被所有的視線所注視,尷尬的往韓以洛的身後挪了挪。
“洛,她是——”
韓傑眼冒金光,凌冷兒各方面素質都不錯,要什麼有什麼,最重要的是有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
李玫擠開韓傑拉住凌冷兒的手,不顧她一頭的冷汗又摸又捏的。
“好可愛的娃娃,你是洛兒的女朋友嗎?”
訥訥的點點頭又飛速的搖搖頭,乾脆擡頭向韓以洛求救。他鐵青着臉打開李玫的手,把凌冷兒拉到自己的懷裡。惱火的瞪了眼添亂的無臉男三人組,他們嬉皮笑臉的搭着肩頭站在一邊,異口同聲的喊了聲叔叔阿姨好,這回韓傑和李玫鬧得更厲害了,爭搶着當叔叔這個稱號。
“你們還要不要臉,能不能安靜一點!”
在韓以洛的爆發聲中兩人焉了下來,惡狠
狠的瞪了眼對方站回了各自的陣營中,盯着凌冷兒看得眼神那叫一個殷勤。握緊被嚇壞的凌冷兒的手,惱火的各自丟了個眼刀過去,柔聲的問着凌冷兒:“嚇壞了吧,小傻蛋。”
凌冷兒神志不清的搖搖頭,差點把她弱小的心臟給嚇暫停了。
清了清嗓子凝視了眼他們,韓以洛鄭重的開腔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凌冷兒,你們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嚇跑了她我就馬上當和尚去!”
小雞啄米的點頭,都想上來親近未來的兒媳婦。
“我是洛的爹地韓傑,等下去我的餐廳用餐好嗎?”
韓傑率先示好,凌冷兒木訥的點頭。她不知道現在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兩撥人已經把關注都放在她身上了。
“我是洛兒的媽咪李玫。”李玫急忙拉過愣在一邊的葉凡介紹了起來。“他是我的老公葉凡,我們最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小女生了。你和洛兒結婚後和我們一起住,我會是天底下最友好和最潮的婆婆。”
“就你?哼!”韓傑拋了個白眼過去。
“冷兒別理他,你陪阿姨逛街去好了,阿姨可喜歡和你們這個年齡的人溝通了……”
“你不要帶壞冷兒就行了。”韓傑立馬獻上一個和藹的笑臉。“你很適合當叔叔公司的代言人,我,你,洛一起去巴黎。”
“韓傑!!”
“李玫!!”
凌冷兒夾在中間兩邊受創,最終韓以洛爆發了:“都給我閉嘴!!”
頓時,鴉雀無聲。
韓以洛送凌冷兒在別墅的門口就停了,凌冷兒沒讓他進來,甜蜜的親吻了下他的臉頰下讓韓以洛回去了。也就是看見他開着車絕塵而去之後,凌冷兒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迷霧,眼中是一片空洞。
這個家少了保姆和司機後變得更加死寂,幾天沒打理到處都是灰塵。凌冷兒直接踩過滿地的垃圾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躺到牀上的時候盯着前方發呆,靜靜的聽着緩慢的心跳
和呼吸聲。
再過不久就是暑假,她要一個人待在這個冰冷的別墅裡嗎?
起身的時候發現枕頭已經溼了,麻木的撫摸了下冰涼的臉頰,走到電腦前坐下。
凌雲的倒下,木馴風的死亡,她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爆發,至少現在她想安靜的一個人待着。
閒來無事就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她想把和木馴風之間的故事寫成一部小說。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迷戀木馴風,好像上輩子註定了他們這一生會羈絆糾結……
凌冷兒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的,她的後媽趙麗派人來收別墅。凌冷兒冷冷的看着一幫陌生人在自己的家裡搬搬擡擡,突然火山爆發拿過花瓶砸到了地上,他們停下手上的動作驚恐的看着發怒的凌冷兒。
“有什麼事讓趙麗過來跟我說,我爹爹還沒死,她有什麼權利對我這樣!”
“你……”
“再不滾小心我殺了你!”
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從嘴裡蹦了出來,他們示威似的丟下幾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因爲凌冷兒的手上抓着鋒利的花瓶碎片,她的右手掌也已經出血。
看着他們驚慌離開的背影,凌冷兒虛脫的跌坐到了地上,麻木的低頭看着右手,手掌上一個傷口汩汩往外冒着鮮血。
那三個殺手沒有被抓到,警方只是對她說有可能潛逃。凌冷兒冷笑一聲走出了警察局,冠冕堂皇的藉口,可笑!
快走到別墅的時候看見門口停了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隱約看見後座上的男女在歡聲笑語耳鬢廝磨。靠近的時候前座的司機對後座的人說了幾句,之後車門緩緩打開了,趙麗踏着恨天高倚靠在車上,車內的是個年輕的男子,一臉壞笑,大約二十五歲,估計是看上趙麗的錢纔會任意這個老女人踐踏。
驕傲的冷笑幾聲對着凌冷兒直面走了過來,攔截住凌冷兒回家的路,端着自己的高姿態抱着手臂,神情用一個‘賤’怎麼能完全詮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