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之內並無聲音,只有五彩的光影在不停地變幻。
水晶球之內,那癡呆的少年動作緩慢,但是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一點一點地去完成。
金骨它明白,這並不是他真的在認真地在做這件事,只是因爲他不能完成很複雜的事情。
突然影像一變,一男一女出現在金骨它的身邊。這個男人高大威武,身上充滿了陽剛之氣,而這個女人卻是小巧端莊,天生的一個美人。
原來這個就是金骨它的父母,果然是個英雄人物。
可惜好景不長,一羣蒙面的強盜闖進了他的家園。這羣強盜見人就殺,並沒有放過山中任何一個活口。
很快就有一個蒙面人站在了金骨它的面前。
看見他揮起了刀,就連坐在他對面的關卉也緊張地皺起了眉。
但是他的長刀擡起,卻遲遲未曾落下,他的刀在空中發抖,身體在微微顫動。
這時金骨它看向了他的眼睛,這雙眼睛竟有些熟悉,使金骨它想起了什麼人。
這個人是誰?
自己又在哪裡見過呢?
這時有人站在了這個蒙面人的身後,開始催促他動手。可是蒙面人卻放下了刀,兩個人爭執了起來。
就在這微小的一些動作中,竟使金骨它想起了一個人。
就是他!
可怎麼會是他?
金骨它渾身一顫,由於全身緊張,手也不自主地離開了水晶球。
水晶球中立刻變的空白,變成了紫紅的一片。
關卉吃驚地放下了手,問道:“你怎麼了?”
金骨它說道:“過去,我一直不知道這個殺我父母的人是誰,可是到了今天,我卻突然知道了他是誰。”
關卉問道:“是誰?”
金骨它說道:“他就是我的舅舅,部越海。”
“哦?”關卉對金骨它的家事並不清楚,只是憑藉着這一點一滴也不能猜出全部的內容,她只是知道,金骨它的小時候,家中很悲慘。
關卉說道:“你還想向下看嗎?”
金骨它點了點頭,金骨它本人的經歷很悲慘,但是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的他的心中並不是很難受。
他把雙手又放在了水晶球之上,關卉雙手舉起,又開始控制起水晶球來。這次,出現的卻並不再是蒙面人的事情。
雖然還是那片山,但是樹下癡呆的孩子卻變成了一個渾身破爛的孩子。這時一箇中年人來到了他的身邊,把他帶走。這個人的身上穿着鐵芒山門派的服裝,細看臉龐,卻像是師伯,青峰殿的殿主,沈蓬飛。
回到了鐵芒山,沈蓬飛又把自己交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中。
這個陌生人給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帶着自己下了山,來到了露水城中的酒店中。
直到這時,金骨它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古源,古夜兒的養父。到了這裡,一個比自己稍大一些的一個漂亮女孩,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古夜兒,竟是小時候的古夜兒。
光影一轉,卻是自己和古夜兒在同一個大木桶中洗澡的情景。
金骨它一震,雙手再次離開了水晶球。
關卉見金骨它的臉上很紅,突然一笑,說道:“這個就是你的青梅竹馬嗎?太可愛了!哈哈!現在她怎麼樣了?”
“這······”金骨它不好意思說出來了,只是含糊地說道:“她很好,現在在皇城中當老闆。”
關卉一愣,問道:“你沒有娶她嗎?”
金骨它張了張嘴,卻不知應該如何和她解釋這件事情,只好搖了搖頭。
關卉說道:“人生就是這樣,有時越是熟悉的人,長大了就越是不能在一起。”
金骨它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反駁她。
關卉問道:“你還想向下看嗎?”
金骨它想起了自己和古夜兒、香鹿兒及柳言之間的事情,每個人都有一些香豔的事情在裡邊,這豈不是都要在水晶球之中展現給關卉看?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看以前的事情了,你能看到我以後的事情嗎?”
關卉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所以並不是十分準確,會有一些幻想的事情在裡邊,將來並不見得就會發生。”
金骨它微微一笑,這個道理他倒是知道,所謂的蝴蝶效應,一件小事就會改變未來。他說道:“我知道,我也只是想看看,並不在意。”
關卉皺起了眉,奇怪地看着金骨它。在金骨它的前面有很多的人使用水晶球做過預測,可是沒有一個人理解自己說過的這句話,她沒有想到金骨它會對自己的未來如此的淡然。
關卉說道:“好吧,咱們開始。”
二人再次開始了剛纔的過程,這時水晶球之中變得明亮,向外放射出柔和的光。可是過了很長的時間,水晶球之內還是光芒閃爍,並沒有出現什麼影像。
金骨它感到十分詫異,看向了關卉,而關卉卻也是十分緊張。他皺起了眉,小口緊閉,好像也很詫異。
她的身體前傾,手上五指如爪張開,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她的手臂之上纏繞的紫色妖氣,粗壯而輝煌,被五指激射入水晶球之內。
就在這時,水晶球之內就像發生了一場爆炸,光芒散去,一個畫面出現在裡邊。
只見在一個碩大的房間之中,擺放着一張碩大的牀,牀上鋪着棕色的毛皮,在毛皮之上,一個男子赤-**身體躺在上邊。
在牀邊躺着幾個女孩,她們的衣服全被扯破,相擁在男子的身邊。金骨它瞪大了眼睛向牀上的人看去,影像被放大,顯現出了牀上男子的容貌。
這個牀上的男子竟是自己,而躺在身邊的兩個人卻是古夜兒和柳言。
在牀下也站着幾個赤-**上身的女孩,有一個女孩正在揮舞着手臂,對另外幾個女孩指指點點,細看之下,竟是對面的關卉。
關卉顯然也看見了這個影像,她雙手一抖,離開了水晶球,跳了起來,向後蹦去。
失去了控制的影像變得朦朧、模糊,慢慢散去,消失不見。
而關卉則用手捂着胸口,驚訝地看着金骨它。
金骨它放開了水晶球,他撓了撓頭,說道:“關····關族長,這個可能就是你所說的幻像吧!不要····”
關卉面帶紅暈,卻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金骨它也不敢說話了,屋中一時陷入到尷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