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嬸說道:“你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啊。你在族中兩個月了,竟沒有人告訴你,逍遙檀長爲了咱們關族做了什麼事情嗎?”
關卉茫然地搖了搖頭。
柳大嬸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我要是不來,怕是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了。”
關卉楞道:“金骨它爲關族做了什麼?你快告訴我。”
柳大嬸說道:“這要從榮國兵士來的那一天開始說起了,那一天城外鼓聲陣陣,你知道爲什麼到了後來卻停了下來嗎?”
關卉說道:“這我怎麼會知道!”
柳大嬸說道:“就是咱們的逍遙檀長夜入榮國木城,破了他們的軍鼓啊!他在城下營中,割了完顏律的馬鞍,偷了榮國十二車弓箭,忙了一夜這纔回到了城中啊!”
關卉說道:“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柳大嬸說道:“我到城東去賣酒,城東的人們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咱們族中的男人們都把逍遙檀長看成了關族的勇士了,怎麼你卻沒有聽說呢?”
“我······”關卉茫然地又搖了搖頭。
柳大嬸說道:“第二天夜間,榮國來了一個重妖士,在城門外大呼小叫,使用了奇怪的鬼音,咱們的城門就要被他震塌了。城內的小兵,被震的上吐下瀉,暈頭轉向,尿了褲子。”
關卉這時卻也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是聽見了有人唱歌,可是在城中的家中聽的並不是很真切。她因爲困得要命,就用被子堵了耳朵,昏昏睡去,沒有想到,那一夜來的竟是一個重妖士。
柳大嬸說道:“後來,也是咱們逍遙檀長及時趕到,跳下城去和他對唱,這才抵消了他的歌聲,保下了咱們清甲城啊。”
關卉疑惑地看向了柳大嬸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柳大嬸說道:“這個我騙你幹什麼?”
關卉說道:“可是他也不應該私自接了武將軍的任務,也不跟我商量一聲啊!”
柳大嬸說道:“這個是他不對,可是男人之間重義氣嘛!爲了朋友就迷糊的很。我家關超不也是這樣嘛!有人誇他兩句,他就不知道北了,別人喝醉了的話他也認真,這纔是男人可愛的地方嘛!這也不至於就定了他的罪啊!還有啊,男人是要臉面的嘛!你那樣和他說話,他還能不火嗎?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和他講什麼大道理啊!”
“我······”關卉突然又無話可說了。
柳大嬸說道:“關卉啊,你對族中的事情,就清楚明白地很,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怎麼就笨了呢?”
關卉說道:“我和他架也打了,昨天衛老說他回來了,卻不肯回來見我,哪有他這樣狠心的。”
柳大嬸說道:“那是他還不肯原諒你,咱們族中的男人多得是,閒着也是閒着,何不叫他們到榮國去找找?我家關超就整日沒事幹,只知道喝酒,還不如讓他活動活動。”
關卉心中起了波瀾,她低下了頭,說道:“好,讓我再想想吧!”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當你恨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錯誤就都是對方造成的。當你不再恨他時,這才發現有些錯誤和自己有着扯不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