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顏……”
一起往外走的時候，趙霽月突然猶豫着，叫着顏煌。但沒叫出來。
顏煌回頭：“叫我小顏吧。”
趙霽月笑，不過還是開口：“想和你聊聊。”
顏煌示意：“好啊。”
一邊走，趙霽月看看周圍，進了電梯輕聲詢問顏煌：“鄒導演，聽說和好兄弟集團鬧掰了？但投資沒撤？”
顏煌神色怪異看着她，趙霽月開口：“不是我多事。但我和其他藝人不同，我的路稍微有點坎坷，所以我總會很注意這些細節。不給自己惹麻煩。”
顏煌笑：“你不已經接了嗎？如果想退才得罪人。”
趙霽月開口：“退我是不會退的，只是注意一點。”
顏煌搖頭：“你不用多想，就是正常的工作而已。至少對你來說就是這樣，你對內對外也這個態度，沒什麼問題。”
隨即失笑：“我入行不到一年，你都四五年了吧？你還用我提醒你這些事？”
趙霽月無奈：“我也不傻，明顯這裡面的事，你也不是普通男一號。就憑你和鄒導演的對話態度……”
顏煌開口：“我倆不一樣。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主題曲很重要，是我之前寫給他的。所以早就認識。”
“那我就放心了。”
走出電梯，互相道別，顏煌也坐車回公司。
金仲笑：“這位趙霽月很謹慎啊。”
顏煌恩了一聲：“也正常。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還做過羣演，經歷比同齡人豐富很多。”
金仲開口：“和你挺像。”
顏煌看着他：“哪像？她在娛樂圈經歷的多，我入行纔多久？”
想了想，顏煌開口：“也挺好的。對自己的事業多想一想，別心思用到別的地方上。這樣的女藝人不多了。”
隨即開口：“不說這些。談談我們的事。”
金仲一邊開車一邊聽着：“你說。”
顏煌看看金仲，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經歷什麼你是知道的。早你也沒想過我只做藝人……”
金仲也是臉色撂下：“是啊。我早說過，男人要有權。尤其你的性格……”
看看後視鏡：“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要做大？”
顏煌開口：“是不是做大我不知道，盡力而已。但肯定要努力去做。所以我有個大計劃……”
金仲驚訝：“有多大？”
顏煌看着路：“回公司說。”
金仲恩了一聲，隨即說點閒事：“你專輯銷量還在升呢。”
顏煌點頭，突然想起之前說一萬張，示意金仲：“你看有沒有……大批量一個人買很張專輯的。”
金仲茫然：“不太可能吧？粉絲買一張就夠了。最多買兩張。再說你銷量本來就高，不需要粉絲自己賣力多買那麼多支持。”
隨即詢問：“你是聽到風聲了？”
顏煌搖頭沒多說，金仲也記下來，回頭去問問。
到了公司要去會議室談事，結果路過錄音室……
“shit！！！”
“fu.ck！！！”
“what，the，f……”
“乒鈴乓啷！！”
顏煌皺眉看着錄音室，周圍員工也都看着兩位老闆。
金仲不耐要推門進去，顯然裡面是文森又在作妖。雖然一個老外白人，也挺有意思的。但你這是工作啊，周圍環境還有別人看着。搞什麼特殊在那？
不是看你因爲那誰出事去世難過，慣着你嗎？
“算了。”
結果顏煌拽着金仲：“人性化一點。做娛樂這行，感性總比理性好一些。”
金仲不同意：“你說反了吧？”
顏煌笑了笑，裡面似乎發泄完了，兩人也就進去了。
不過金仲不願意顏煌當好人，回頭吩咐助理去警告文森注意一點。願意砸東西回家砸，而且砸的東西從他薪水扣。再不聽以後不許進錄音室。
顏煌笑，也沒多說。和他一起坐下：“說正事。”
示意金仲：“我要做的，就是大量策劃出綜藝項目，佔領綜藝市場。趁着現在很多大公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要儘快。還有一塊是偶像市場……”
“音樂界。”
金仲打斷：“沒那麼容易有起色吧？”
顏煌開口：“不是音樂界，是偶像。偶像離不開音樂，但音樂只是偶像的一部分。偶像文化你比我懂，我要展開國內自己的本土偶像文化發展。這一塊一樣沒被其他大公司重視。”
金仲想了想，輕嘆開口：“我懂。我們以前聊過。所以……”
看着顏煌：“影視圈我們就放了吧？”
顏煌搖頭：“也別說放，有主動找我的，或者人家看不上的，我們有機會就進取，只是別那麼主動張揚。這一塊目前是大頭，容易引起對方警惕和打壓。所以主要還是綜藝和偶像這兩塊，因爲我們先走一步，成爲權威。即便他們有錢有勢也沒用。而我們藉着這兩塊基本盤的發展，一樣有話語權。至於音樂界沒起色，我自己一個人發展。影視圈我們立不住依然沒關係，我自己打拼也足夠了。”
金仲想了想：“我懂。”
看着顏煌：“需要我做什麼？”
顏煌收起笑容：“招人。大量招人，招不來也要保持有好的團隊合作。我們因爲好兄弟集團放了跑男項目的投資，我們將有一大筆錢進賬。不要攢着，全部投資出去。不限定形勢，影視，綜藝，甚至動畫片動漫都行。只要是好項目，如果沒有人發掘，我們可以靠自己眼光去投入。當然，主要是綜藝和偶像這塊。偶像再說，慢慢來。國內自己練習生的培養還需要時間。我會和陳總談。但綜藝要馬上佔領市場。因爲隨着跑男的火爆，我相信之後會有各大電視臺或者是視頻網站都將開始跟風。”
金仲思考：“人其實有的是，韓國甚至日本都有留學生做這行的。國內也有，大不了培養，反而薪資不會太高。學成再說。”
顏煌擺手：“你做主。我跟你說或許就是近期。你要抓緊，我應該比你快。”
金仲活動身子，笑着看着顏煌：“那就比比了。”
這些都定下來，又聊了幾句，金仲去做事。而顏煌走出去，重新來到錄音室，裡面已經沒有聲音了。
看着金仲助理正好出來，顯然是剛轉達完金仲對文森的警告。
文森鬍子拉碴，眼睛發紅，坐在那裡發呆。
顏煌笑了笑，走進去：“can，i，help，you？”
文森看看他，才扯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顏煌也關上門坐在那裡，看着他的曲譜，輕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