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正弘鋪的攤子太大。”
金仲介紹完，和顏煌往裡走。目前沒建成，裡面都沒幾個人。
就是有些僱傭看門的就是了。倒是不拒絕誰往裡走，畢竟也沒什麼東西可偷。
建材擺在那，隨便你扛，扛得動就送給你。鋼筋之類的。
顏煌詢問：“還有別的爛尾的？”
金仲搖頭：“嚴格來說還沒爛尾，外界不知道，圈內是這麼傳。王紅是董事長，他們正弘還有別的地方的樓盤建築，拆東牆補西牆，結果最後就把這裡的資金補不上了。資金鍊一段，這樣的大集團就很難維繫，而且股價一直跌也根本沒法融資。”
顏煌恩了一聲，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詢問金仲：“那你們怎麼定計劃的？”
金仲也坐在一邊：“凌瓏回南非了，然後我和叢商聊了一下。他的意思是這樣，找個地產商出錢幫我們收購，我們收購完，然後把收購來的負債資產還有關於房地產這一塊都當做債務抵押給這個地產商讓他去建好繼續賣錢收回投資。我們就真正的借殼就好。這樣我們資金也不用投入太多，後續也不用操心負資產的事。”
“我靠……”
顏煌皺眉：“那個地產商是關係戶吧？放別人誰傻啊給你幫忙？”
金仲無奈：“也別這麼說，他也不吃虧。爛尾是爛尾，但地皮還有項目都有利可圖。畢竟我們只是要借殼上市，不是要真正進軍房地產行業。”
顏煌開口：“那幹嗎一定找這個來借殼？別的投入小的沒有？”
金仲笑：“別的沒有那麼大利潤吸引人過來。畢竟你是要收購樂視視頻啊。雖然是人家樂視影業的一小塊業務，那也是基本盤。即便看着好像賈樂庭要玩脫了，那也是看着而已。”
示意顏煌：“要是找別的殼上市，你又會問爲什麼找它？”
顏煌思索着，搖頭開口：“不行。我說不用凌瓏……”
“這已經是妥協了！！”
金仲哭笑不得：“你又讓人家凌瓏不要總用背景插手，只能用這樣不太求人的辦法，現在你又不同意。滿打滿算兩年而已，雙贏再有利潤也不可能只靠自己就做成這些事。誰讓你還非得……”
顏煌看着金仲：“不然我把字節跳躍的股份賣了？”
“你少來！！”
金仲起身：“雖然那是你自己的產業，但是我們內部分析過。曹亮也說了，那是我們以後集團閉環的關鍵環節，不是用不上的。我們現在有什麼？”
板着手指：“自己的綜藝，自己的影視劇，自己的廣告公司，還有後續新人和偶像市場的準備。然後如果還能有自己的媒體，自己的短視頻，以及自己的視頻網站平臺，我們就可以有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條。慢慢發展成熟磨合成功，我們就真是一個大集團。你現在敢拆掉其中任何一個，上市的事你乾脆就不要想了。沒必要了已經。”
顏煌摸着下巴：“那也不能……”
突然想起一個人，顏煌呵呵笑着：“我真是，除了我姐拿不下，事業一帆風順。”
拿起手機找個號碼，金仲不解：“你找誰？”
顏煌搖頭沒回應，那邊接通客氣着：“顏總？找我啊？”
顏煌笑：“張達開張總嗎？有沒有時間來苝京一趟？有點業務和你交流一下。”
張達開驚訝：“是贊助的事啊？不是有變動吧？”
顏煌開口：“沒有。你老本行的事，你來我們談。”
“好好。我馬上去做高鐵過來。”
顏煌答應着：“沒事，我這幾天都在苝京，你不用急。”
“好你等我。”
難得顏煌主動找他，張達開肯定不用說了。
掛斷電話，顏煌看着金仲嗤笑：“還什麼事都靠凌瓏，我真成吃軟飯的了。我自己沒人脈嗎？！”
金仲詢問：“誰啊？老本行？他是房地產的？”
顏煌笑而不答，金仲搖頭：“你即便有自己人脈，就好像你不是吃軟飯的似的。”
“我特麼……”
顏煌和他姐一起時候很少說髒話，實際上也不多。但是和自己人就沒那麼收斂了。再說男人嘛，誰不說幾句髒話？
別太露骨就行了。比如國罵那種。帶器官那種。
此刻坐在這裡看着，顏煌思索：“我還是想要這棟大廈。至於正弘地產的其他產業我肯定不惦記，那是房地產的事，我一個娛樂圈的惦記不起。”
金仲輕嘆：“那你也別這麼說。這才兩年你就敢惦記大廈，再給你四五年，這些都不在話下。”
顏煌搖頭：“別diss我，我聽得出來。”
金仲笑着：“你是又想借殼上市，現在又想要人家大廈。然後你又不想欠人情，地球都圍你轉了？這不是你經常說的話嗎？”
顏煌恩了一聲：“運作嘛。我們從來沒貸款過，而且拉別的地產老闆看看有沒有搞頭。”
示意金仲：“你們都不是專業的，還得問專業人士。”
金仲皺眉：“那個什麼，張老闆就願意過來接這個爛攤子？”
顏煌搖頭：“你不懂。他是上嗨本地知名的房地產老總，但是業務一直沒法拓展到全國甚至江浙都難。如今如果可以藉助這樣的機會讓他打進首都的話，賺錢都是其次。當然這時候我們可以適當讓凌瓏給點關係，不用幫忙，至少保護一下。省得總是讓凌瓏找錢找關係就不是一回事了你懂吧？”
金仲愣住，看着顏煌，暗自還是服氣的。
打鐵還得自身硬，他漸漸跟不上顏煌的腳步，但所幸顏煌從來沒有放棄自己有本事，而不是被凌瓏的背景慢慢搞得依賴或者顯得多沒用。從來沒有過。
這是核心啊。
也肯定是凌瓏一直“黏人”的原因和吸引力。
果然，大概傍晚的時候，張達開就來了。顏煌和金仲沒回公司，就在正弘大廈附近的酒店開了房休息等他。
他來了也直接到這裡，朱團認識，接過來的。
天還沒黑透，而且也不需要看多仔細，知道這麼個事就行。
張達開聽了顏煌介紹，恍然明白怎麼回事。
而且關鍵是正弘地產的事，不管天南海北什麼地方的圈內地產商，其實都知道。
包括張達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