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從洞廳外傳來的敲擊上,驚醒了方雲龍。方雲龍輕嘆一聲,伸手一揮,便開啓了洞廳石門的禁制。禁制開啓,凌仙子帶着一身黃衣,豐滿迷人,雍容華貴的結丹中期柴靜,和一位一臉正氣,三縷鬍鬚結丹後期的中年修士走了進來。
方雲龍的目光在柴靜臉上一轉,卻是立即移了過去。在柴靜圓圓的俏臉上,此時正是困惑和激動的一副複雜神情。方雲龍見到她這番樣子,當場就恨不得立即向她說明,他纔是她的男人,兩人之間有着一段美麗的故事。
柴靜在見到方雲龍的時候,不知爲何,腦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人跟她非常熟悉。可方雲龍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跟她相熟,柴靜卻是丁點也想不起來。除了腦中有一個聲音之外,柴靜發現自己的身體也禁不住想向方雲龍靠去,好像她的身體跟方雲龍之間,用吸鐵磁石吸引着一般。
但方雲龍是什麼人?柴靜非常清楚,那是可以一招擊殺元嬰期修士的超強高手,她和她的相公,區區兩位結丹期修士,在方雲龍面前,卻是不堪一擊,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只怕連凌仙子都不一定能保住她們兩人。“晚輩雲霄谷柴靜(姚先)拜見方前輩。”
方雲龍微微一笑,伸手一揮,便將躬身行禮的柴靜和姚先扶了起來。“柴師侄,姚師侄,不必客氣,請坐。”指了指桌子旁的椅子,方雲龍對凌仙子三人說道。
凌仙子微微一笑,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而柴靜和姚先卻是先看了凌仙子一眼,待凌仙子微微點頭後,這才坐了下去。
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的柴靜,再看了看有些拘謹的姚先,方雲龍呵呵一笑,說道:“姚師侄,柴師侄,在下多年前曾經跟貴宗大長老凌仙子有過數面之緣,也曾受凌仙子的指點之恩,故而跟貴宗也算是頗有淵源。今日讓你們前來,乃是有一事相詢,你們不必過於拘謹。”
姚先慌忙拱手一禮,說道:“方前輩請講,晚輩和拙內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在下聽凌仙子說道,柴師侄腦中有一處記憶被封印起來,似乎對她的生活影響較大。在下有些好奇,想看一看柴師侄的症狀,不知……”
柴靜微微一愣,扭頭看了凌仙子一眼,而後嬌聲道:“方前輩,晚輩受這道封印的影響已經有百餘年了,不知爲什麼,有時會有劇烈的頭痛。前輩若是能夠幫助晚輩,晚輩感恩不盡。”
姚先連忙躬身一禮,說道:“方前輩,還請前輩爲拙內看一看,若是能夠治好拙內的病症,晚輩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方雲龍淡淡一笑,看了看姚先,不知怎麼回事,腦中竟閃過華山嶽不羣的名字。“呵呵,姚師侄不用客套,在下只是盡力而已。”說完方雲龍扭頭對柴靜說道:“柴師侄,請放鬆心神,什麼也不要去想,凝神靜氣。”
柴靜點了點頭,怔怔的看了方雲龍一眼,而後閉上了眼睛。方雲龍對凌仙子微微一笑,而後伸手一揮,一道透明光罩將他和柴靜籠罩了起來。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美麗女子,方雲龍微微一嘆,旋即閉上了眼睛。
方雲龍緩緩的放出了強大的堪比大修士的神識,一點一點的進入了柴靜的識海之中。神識是修士最脆弱的地方,一旦被入侵,很容易造成極大的傷害。方雲龍從定天訣中習得的刺神震,其實只是攻擊修士神識的一點皮毛之法,但卻對修士造成極大的傷害,嚴重者就像煞一一般,識海爆炸而亡。進入柴靜的識海之中,方雲龍不得不小心翼翼,一個不注意,很可能就會將柴靜弄成傻子。
凌仙子靜靜的看着透明光罩中的方雲龍和柴靜,此時的方雲龍,可謂是最脆弱的時候,一旦被敵攻擊,很可能會成爲廢人。但當着一個沒有深交的元嬰中期修士的面,方雲龍卻做出如此毫不擔憂的事情,這讓凌仙子稍稍有些感動,方雲龍終究是比較信任她的。看着方雲龍臉上沉靜如水,而柴靜卻時而高興,時而憂愁,時而平靜如水,時而驚濤駭浪,凌仙子竟有些擔心起來。若是方雲龍解開了柴靜的封印,眼前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呢?
半響,方雲龍長嘆一聲,睜開了眼睛,同時伸手一揮,將透明護罩收了起來。
“方前輩,怎麼樣?”姚先一臉焦急,急聲問道。
方雲龍搖了搖頭,說道:“柴師侄識海中的封印,時間太久,要想解開,只怕對她有所損傷。”
聽到方雲龍的回答,姚先失望的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仍舊緊閉着雙目的柴靜身上,一臉的關切。
方雲龍笑着搖了搖頭,張口一噴,一道金光落在了柴靜的身上。柴靜豐滿迷人的嬌軀一震,一下子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望向衆人。
方雲龍站起身來,轉了過去,背對着衆人,說道:“凌仙子,在下有些疲憊了,先行休息。柴師侄已經醒來,身體沒有大礙,只需要稍稍調養數日便可。這裡有些丹藥,只要柴師侄定期服用,想來對她的神識有所幫助,能夠早日解開封印。”
凌仙子有些疑惑的望了望方雲龍的背影,爲何柴靜一醒來,方雲龍便要離開呢?難道他對柴靜做了什麼手腳?雖然不明白方雲龍的做法,但從方雲龍的話語之中,凌仙子卻是知道,方雲龍要送客了。
微微一笑,凌仙子伸手一揮,收起了方雲龍留在桌子上的丹藥,爾後托住柴靜,帶着姚先便離開了方雲龍的洞廳。待凌仙子等人離去之後,方雲龍才轉過身來,望着洞廳的石門,幽幽一嘆。緣分,是真的有,還是假的有,不在於他,而在於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