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谷外,迷心金甲陣所在之處,經過仔細的探查,唐雪靈終於找到了陣法的破綻,帶着其他三位修士,開始破解迷心金甲陣。
困在陣中的修士,感受到陣法因唐雪靈等人的破解而產生震動,於是在陸風道士的帶領下,找到了陣法的破綻之處,衆人協力,裡應外合,施展最強大的攻擊,擊向破綻之處。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困在陣中的肖老等衆人,終於從陣法中走了出來,與唐雪靈四人匯合,而此時,從火洞中急速趕來顏言,來到了衆人的身邊。
看到眼前的場面,顏言心中泛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待肖老一五一十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之後,顏言心中的擔憂得到了證實,而經過唐雪靈等陣外四人的描述,顏言知道河洛派的四人之中,有三人從陣法中走出並趕往了紅葉谷,至於另外一人,依舊不見蹤影。
顏言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唐雪靈,以唐雪靈的陣法造詣和實力,不可能看不清當面擊殺了一位流雲谷修士的三人。只是望着唐雪靈有些憔悴的俏臉,顏言再也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顏言心亂如麻,火洞中一無所獲,截殺河洛派雲飛,搶奪玉鐲一場空,真是流年不利。
環視一圈,顏言怒火中燒,這一次的行動,一共五名修士隕落,自己的朝陽宗便有兩名弟子被殺死。跟隨朝陽宗的流雲谷修士,除了進入火洞的以外,全軍覆沒。至於朝陽宗一系的火雲宗,至今依然不知所蹤,自己帶領的朝陽宗一方,本來人最少,現在又隕落了四人,顯得更加寒酸了。至於玄生門一方,僅僅死去了一個黑臉小子而已。
“雲飛!”顏言恨得牙咬切齒,緊握雙拳。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小子,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戲耍自己,先前在火洞中,已經壓下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顏言在心中對方雲龍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見顏言如此神色,肖老小心翼翼的問道:“顏師叔,您怎麼先過來了?是不是火洞中的修士都回到了紅葉谷中?”
顏言冷哼一聲,“什麼破火洞,裡面是有一件價值千萬靈石的寶物聖火靈眼,哼,不知那路神仙能夠其帶走。”
“啊!”肖老大吃一驚,費盡心思,耗時兩天,進入的火洞,竟然只有一件拿不走的聖火靈眼。肖老暗歎一聲,難怪顏師叔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的怒火,顏言望着地上殘餘的迷心金甲陣,對唐雪靈說道:“唐師侄,迷心金甲陣沒有人主持,你能不能將其收起,化爲己用?”
唐雪靈搖了搖頭,“顏師叔,迷心金甲陣乃是高級陣法,肖老等人能夠從陣法中走出,並不是將迷心金甲陣破去,而是從迷心金甲陣的破綻中走出來而已。這種高級陣法一旦佈下,除了手持陣眼旗的修士能夠解除陣法,只有結丹期以上修士才能夠暴力破壞,或者根據陣法破綻,施展神通將其收起化作己用。”
顏言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唐師侄,既然迷心金甲陣無法取走,那麼你認爲河洛派的那名修士,有沒有可能躲在陣法之中呢?”
唐雪靈貝齒輕咬朱脣,沉思半響後方才說道:“顏師叔,弟子以爲肖老在陣法之中已經用照幻鏡破去幻陣,如果在陣內沒有發現河洛派弟子的蹤影,那麼應該不會躲在陣法之中。我等雖然在陣外沒有發現第四名河洛派弟子離去,但這並不意味着那名修士還躲在陣法之中。”
“嗯”,顏言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面無表情,擡頭怔怔的看着紅葉谷的方向,半響無語。
這時,玄生門一方的修士走到了顏言的旁邊,陸風道士壓住心頭的悲傷,低聲對顏言說道:“顏師弟,你已經從火洞中來到了這裡,那我等就先回紅葉谷會和竹風師弟了。”
顏言嘆了口氣,口氣有些低沉的對陸風道士等人說道:“諸位,對於元師弟慘遭河洛派的毒手,在下十分難過,請你們放心,待抓到河洛派雲飛,在下一定交給諸位處置。對於火洞之事,相信不久你們便會知道真相。在下從火洞中先行一步,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因此才早一些趕到這裡,至於竹風師弟他們,相信很快就會回到紅葉谷了。”
陸風道士咬牙切齒道:“河洛派的雲飛,哼,小道一定要將他抓住,然後扒皮抽筋,抽魂煉魄,以祭元師弟在天之靈。小道現在就回紅葉谷等待竹風師弟,顏師弟,告辭。”
“請!”顏言點了點頭,目送着玄生門一行人往紅葉谷內走去。
待玄生門的修士走遠之後,肖老低聲對顏言說道:“顏師叔,事情有些不對勁。剛開始陸風道士見從火洞中趕來,只說回紅葉谷會和竹風等人,卻不問竹風等人是否回到了火洞,火洞中都收穫了什麼靈草寶物……”
“哼”,顏言冷哼一聲,“河洛派雲飛說我是築基期修士,陸風道士肯定對我們有了疑心。一個時辰前火洞內的修士還沒有任何發現,一個時辰之後,我便出現在這裡,你以爲一個煉氣期修士的速度能有這麼快嗎?陸風道士已經猜到竹風等人還在火洞中,所以不問情況,馬上離去。但我卻不得不解釋一番,欲蓋彌彰總比裸毫不掩飾強吧。至於陸風道士如此急匆匆的離去,哼,真以爲我們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肖老眉頭緊皺,“顏師叔的意思,莫非陸風道士有什麼發現?”
顏言冷笑一聲,“久聞陸風道士乃是玄生門有名的陣法大師,怎麼會在迷心金甲陣中毫無發現呢?我懷疑,唐師侄所見的河洛派三名修士,雲飛並不在內。而陸風道士在陣中很可能發現了雲飛的蹤跡,哼,如此看來,玄生門打算獨吞寶物了。”
肖老心中一驚,沒想到在陣中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陸風道士,只是給他們做了一個假象。“顏師叔,那我們……”
顏言手中摺扇一展,輕輕揮動兩下,似乎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和瀟灑,淡淡的說道:“走,去紅葉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看玄生門能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