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反應極爲迅速,用防禦法器擋住了雷暴小刀,沒有讓朝陽宗修士的臨死一擊得逞。不過如此近距離的抵擋雷暴小刀,高磊也不好受,被劇烈的爆炸,炸飛了數十丈,才灰頭灰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防禦法器被炸成了破爛,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傷口。雖無大礙,但高磊不得不停止了四處搜尋目標的行動,規規矩矩的找一個地方,藏起來養傷,等待這一次狩獵的結束。
在狩獵場中央位置的一處亂石堆,兩位修士正戰鬥的如火如荼。這兩人,一位是河洛派的皮少遊,另一位則是火雲宗的修士。兩人你來我往,各自指揮着法器瘋狂的朝對方攻擊,場面火爆異常。
別看皮少遊整日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好似油嘴滑舌之徒,但他的實力卻是不弱。在河洛派前來守衛停歸山靈礦的五位築基中期修士中,皮少遊可以排在三甲之列。若是忽略珠聯璧合夫婦的聯手之威,以單打獨鬥而論,皮少遊穩居榜首毫無疑問。
在第二戰的挑戰賽中,皮少遊是河洛派修士中,除築基後期修士厲飛外,唯一主動挑戰朝陽宗一方的修士。至於珠聯璧合夫婦,爲了防止被朝陽宗一方以挑戰的名義,各個擊破,便以傷勢未愈爲由,沒有參加挑戰賽。
不過皮少遊如此強盛的實力,碰到了這位火雲宗的黃臉修士,卻佔不到任何優勢。正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不僅在實力上相近,在戰鬥經驗和智慧上也相差無幾,而且兩人都是非常謹慎的修士,爲了防止打鬥引來其他修士,兩人竟然協議每人佈置了一個陣法,將此處隔絕起來。
或許是四周沒有任何修士,或許是佈置的陣法起了作用,皮少遊和黃臉修士在亂石堆足足戰鬥了數個時辰,卻沒有任何修士來到此處,這令兩人更加全力以赴的投入到戰鬥當中,彷彿這裡不是狩獵場,而是挑戰賽。
皮少遊和黃臉修士,爲了各自的靈石和草珍丸,爲了自己的小命,寸步不讓的瘋狂戰鬥着。不過從眼前的局面看來,如果沒有其他修士的介入,那麼這裡很可能就會出現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至於結果,根本無從預測。
在停歸山靈礦附近的古蘭坊市,此時最有名的引靈酒樓內人滿爲患。樓中擠滿了來自各地的修士,你來我往,呼朋喚友,觥籌交錯,沸沸揚揚,熱鬧非凡。
在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內,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修士跟一位異常肥胖的修士相對而坐,兩人不停的舉杯,共飲可以促進靈力增長的引靈酒。
數杯過後,肥胖修士對黑衣修士說道:“老弟,爲兄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爲兄可要告訴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黑衣修士一隻手不停的摸着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雙目緊緊盯着杯中的酒水,不停的唉聲嘆氣,一副十分猶豫不決的樣子。
“呵呵”,肥胖修士湊上前去,低聲道:“老弟,現在你的形勢可不妙啊,爲兄聽說你已經處在了下風,若是不抓緊時間,那麼後果……嘿嘿,不用爲兄多說了吧。”
“砰”的一聲,黑衣修士狠狠的將酒杯砸在了桌子上,頓時灑出了一片酒水。“陳兄,休要再提,好,兄弟我豁出去了,跟你們合作,不過你確定你們能夠達成我的夢想?”
“哈哈”,聽到黑衣修士的話,肥胖修士滿臉的肉擠到了一起,看不出那裡是眼睛,那裡是鼻子和嘴巴。肥胖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滿是肥肉的胸脯,肥胖修士說道:“老弟,你放心吧,以你我當年過命的交情,爲兄怎麼可能騙你呢?只要你跟我們全力合作,一定會達成你的夢想。”
黑衣修士輕嘆一聲,一隻手似乎無意的在擺弄着手中的酒杯,半響後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陳兄,我跟你們合作了,你們可不能傷及無辜,尤其是那人,不得傷其一根毫髮。不然,你我一拍兩散,小弟拼上這條命,也會找你討個公道。”
伸手拍了拍黑衣修士的肩膀,肥胖修士笑道:“老弟,把你的擔心放到肚子裡面去吧。哈哈,將來老弟你達成所願,別忘了要謝謝爲兄啊。”說完,肥胖修士端起手中的酒杯,對黑衣修士說道:“來,老弟,爲我們的合作成功,爲將來老弟達成所願,咱們乾杯!”
黑衣修士怔怔的看了肥胖修士一眼,猛地一咬牙,端起酒杯來與肥胖修士碰杯,接着一飲而盡。喝完後,將酒杯往地上一摔,黑衣修士狠狠的說道:“陳兄,我拼出去了,把這條命交給你,聽從你們的安排。希望你能夠兌現所言,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黑衣修士的狠話,肥胖修士似乎有些意外,不過轉瞬便哈哈一笑,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對黑衣修士翹起了大拇指,說道:“大丈夫愛憎分明,敢作敢爲,這纔是英雄本色。老弟你今日的選擇,看似痛苦無奈,其實卻是你今後幸福的轉折點。今日你我不醉不歸,好好敘一敘久別之情。”
說完肥胖修士拿起酒壺,將黑衣修士和自己的酒杯倒滿,再次端起酒杯,跟黑衣修士喝了起來。
距離此處數十萬裡的朝陽宗禁地花田穀的一處洞府內,十數位修士盤膝而坐,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前方的一個平臺上。只見在平臺上,一位須白老者和一位中年修士相對而坐。在老者和中年修士的中央,懸浮着一張暗黃色的錦帕,錦帕上,一隻威武的白虎仰首怒吼,震撼人心。
臺下的十數位修士看着錦帕上的白虎,一臉震驚之色。要知道,這些修士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便是朝陽宗所有的元嬰期修士,是處於豫洲修真界金字塔中的頂尖修士。以他們的神通,足以翻江倒海,開山裂石,但一件死物,錦帕上的白虎,竟令他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如何不讓他們震驚失色?
平臺上的中年修士,是朝陽宗兩名元嬰中期修士之一,見了白虎,雖然沒有臺下元嬰初期修士那般心悸的感覺,但氣血也是一陣翻動。“範師兄,這張錦帕就是傳說中隱藏着上古大修士洞府的白虎之秘?”
範姓老者是朝陽宗另一位元嬰中期修士,聽到中年修士的問話,心中暗歎一聲。當日範姓老者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隱瞞白虎之秘,自己想辦法幫助弟子們拿下停歸山。卻不料停歸山之戰,己方傷亡極大,而且敗了一戰,向天香藥園方向退了一百里,距離停歸山越來越遠。想到白虎首之門已經被人打開的事實,範姓老者有些心急了,在暗中安排增援修士時,被坐在他對面的佟姓中年修士發現了蹊蹺。
元嬰期的修士,無一不是老奸巨猾之輩。在修真界中經歷的數百年風風雨雨,即使是塊頑石,也會變成玲瓏七竅,何況能夠進階到元嬰期,其本身就是天資縱橫,聰穎過人之輩,範姓老者的動作,根本就瞞不過佟姓修士和其他一些有心的元嬰期修士。
更何況,白虎之秘聞名天下,甚至傳說隱藏着飛昇修神界的秘密,所有的元嬰期修士,無不在千方百計的尋找。佟姓修士身爲元嬰中期修士,幾近是豫洲修真界最頂尖的存在,對白虎之秘豈會不用心?本來他就通過各方面情報消息,得知在停歸山周圍千里內,可能隱藏着白虎之秘其中之一。待發現範姓老者對停歸山爭奪戰如此上心,心中便有了計較,最終設法逼的範姓老者只得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朝陽宗所有的元嬰期修士。
範姓老者微微一笑,對衆人說道:“諸位師弟,想必都聽說過白虎之秘,眼前的這張錦帕,記錄的便是白虎之秘的大體位置。”
範姓老者此言一落,衆人更是驚駭無比。在來此之前,便風聞此行將得到白虎之秘,衆人的心中充滿的興奮和一絲懷疑。白虎之秘流傳了數十萬,上百萬年,卻從未有人找到過,因此衆人都抱着幾分懷疑的態度。待聽到大長老範姓老者的介紹,聯繫到錦帕上白虎給衆人心頭帶來的震撼,衆人那一絲懷疑立即消散一空,只留下了無邊的興奮。
見到衆位元嬰修士臉上的表情,範姓老者哈哈笑道:“諸位師弟,並非老夫敝帚自珍,而是老夫一直在驗證此圖的真假。在數月前,老夫終於推測出白虎之秘中的白虎首之門,就在停歸山附近,只不過沒有確定下來,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但就在數日之前,有人竟然打開了白虎首之門,不過因爲裡面的禁制非常強大,纔不得不退走。”
“什麼!”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上古流傳下白虎之秘後,無數的修士前赴後繼,費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白虎之秘的隻言片語,範姓老者能夠得到錦帕,想必受到了上天極大的眷顧,本人也作出了巨大的付出,但沒想到另有人,居然已經找到了白虎首之門,並進入其中。此人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造化。
經過數年的研究,劉長老終於從劉飛帶回來的玉簡中,找到了破除白虎首之門禁制的方法,不過這個方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最近一段時間,劉長老一直在煉製陣法旗,希望能夠解開白虎首之門內的禁制。
雖然距離當日跟劉飛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但此事已經驚動了豫洲修真界的數位頂尖存在的關注,自己必須加快速度,速戰速決,爭取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白虎首之門掃蕩一空。
想到這裡,劉長老搖了搖頭,甩開腦中雜亂的想法。時間不等人,破除禁制之法,還沒有完全煉製出來,劉長老唯有繼續埋入了無邊的陣法煉製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