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如雲和牛大的比武,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決勝負時刻。牛大的鋤頭在空中看似雜亂無章的揮舞着,卻招招逼向許如雲的要害,只不過所有的攻擊都被許如雲身前的虎袍衣擋了下來。在牛大的身旁,金光閃閃的鎏金劍狠狠的刺在一件盾牌樣的法器上。不同於虎袍衣輕鬆擋下鋤頭的攻擊,盾牌法器顯得十分的吃力,漸漸不支。
方雲龍細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盾牌法器顯然擋不住鎏金劍的攻擊,牛大之所以能夠堅持這麼久,全靠他雄厚的靈力做後盾,因此才導致這場比武看起來法力顯得十分匱乏的,不是築基初期的許如雲,而是築基中期的牛大。
比武場上的許如雲對牛大的情況更是看在眼中,而且她還有閒空往方雲龍那裡看了一眼,卻驀然發現方雲龍已經醒了過來,正對自己微笑着點頭。許如雲俏臉一紅,心中一下子被塞滿了甜蜜,指揮的鎏金劍頓時一緩。
得到喘息機會的牛大,伸手一揮,將鋤頭收了回來,配合着盾牌法器守在了身旁。
見到牛大的動作,許如雲微微一笑,伸手一揮,便將鎏金劍和虎袍衣收了起來,然後對牛大嬌聲說道:“牛師兄,你我已經打了一個多時辰了,小妹是勝不了師兄了,不如就此結束如何?”
在許如雲收起法器之後,牛大也將法器收了起來,然後憨憨的一笑,“許師妹,其實再過片刻,我就輸了。”
“哈哈”,金長老大笑一聲,朗聲道:“一個法器犀利,一個靈力深厚,兩人實力不相伯仲,算作打和。”
“嗯”,魯長老點了點頭,說道:“比武切磋以相互借鑑,取長補短爲主要目的,許師侄跟牛師侄兩人的比武恰到好處,既能夠盡全力一戰,而又不傷和氣,不錯,不錯。”
兩位結丹長老齊聲稱讚許如雲和牛大的比武,衆人更是不甘落後,紛紛發表了對兩人一戰的看法。
方雲龍滿意的對許如雲點了點頭,以他的眼光,當然已經看出,許如雲的勝利是早晚的事,但她能夠看出牛大憨厚而絕不輕易認輸的性格,及時收手退出,跟牛大打和,確實是做出了一個最好的決定。比武切磋不是生死決鬥,能夠從中找到自己的缺點,學到對手的優點,纔是最主要的。
許如雲和牛大對衆人微微一禮,便各自回到了場邊休息。方雲龍對許如雲微微一笑,然後徑自走到了金長老和魯長老的身旁。
“多謝金師叔的靈丹,晚輩能夠如此快恢復,必不忘金師叔的恩德。”方雲龍對金長老一禮,沉聲說道。
金長老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呵呵,雲師侄不必客氣,老夫既然強拉你來參加此次比武切磋會,定會保證你的安全才是。方纔你在火龍罩天鉢中,雖然破解方法非常出人意料,但畢竟危險性更高,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以後在這一方面要多加註意。”
“是”,方雲龍躬身一禮,“多謝金長老,晚輩一定會牢記您的教誨。其實晚輩能夠參加本次的比武切磋,實是萬分榮幸。”
“呵呵”,金長老連連點頭,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師傅”,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方雲龍循聲望去,只見金鈴俏生生的站立在金長老的面前,雙目緊緊盯着金長老,說道:“師傅,下一場比武,讓弟子跟雲師弟較量一番吧?”
“這……”金長老稍稍一愣。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這兩天方雲龍關於比武的表現,他多少都看出了一些端倪,方雲龍是不想和金鈴或者金傲比武切磋,因此紀菲樺和蘭若才先後提出跟方雲龍比武,擋住了金鈴的挑戰。若是平時,金長老早就讓方雲龍無法推辭跟金鈴的比武,但現在他對方雲龍有所求,因此就無法擅自作主方雲龍的比武了。
早就預料到自己只要站出來,就會迎來金鈴的挑戰,方雲龍微微一笑,對金長老說道:“金師叔,晚輩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對於金師姐提出要跟晚輩切磋,晚輩非常願意,希望能夠得到金師姐的指點。”
聽到方雲龍終於答應了自己的比武,金鈴眼角上翹,滿臉掛滿了喜意,心中暗道,算這小子識相,終於肯跟自己比武了,那自己就給他留一點面子,只把他打暈,以報數年前門內****之恥就行了。
有些意外的金長老看了一眼方雲龍,然後微笑的說道:“既然雲師侄已經休息好了,那今日的第三場比武,就由雲師侄對陣老夫的弟子金鈴。”
金長老話音剛落,金鈴便喜不自禁的拍了拍手,然後迫不及待的跑上了比武場,那樣子就像是小女孩看見了自己喜愛的糖果一般,興高采烈的撲了上去。
聽到金長老宣佈第三場比武由方雲龍對陣金鈴,衆人都露出了萬分期待的目光。方雲龍雖然僅僅參加了三場比武,但場場經典,每一場比武都給衆人帶來了無限的驚喜和意外的收穫。唯有了解方雲龍的許如雲、蘭若和紀菲樺,露出了深思的目光。
剛剛戰平築基中期牛大的許如雲,來不及打坐恢復法力,站在方雲龍的身邊,疑惑的望着他。
感受到許如雲的目光,方雲龍轉頭對她微微一笑,“許師姐,師弟還沒有恭喜你戰平了牛師兄呢,能夠以築基初期的實力做到這一點,許師姐的實力果然不凡。”
許如雲凝視着方雲龍的雙眼,似乎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嬌笑一聲,說道:“雲師弟過獎了,其實這一切都要多謝雲師弟的虎袍衣,不然我絕不可能擋住牛師兄的攻擊的。這一場雲師弟對陣師妹金鈴,可要多加小心了。”
方雲龍微微一笑,轉頭對不遠處的蘭若和紀菲樺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微笑走上了比武場,面對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的金鈴,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