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禿子身體微微一顫,腳下暗暗生風,體內殘存的一絲靈力急速運轉,張口訥訥的說道:“獨兄,大元丹價值連城,功效顯著,小弟想,反正有您和風雷二祖在,小弟就不用急着恢復靈力了。這大元丹留着,或許能夠在關鍵時候救小弟一命,所以纔沒有急着服用。”
“哼!”獨龍飆冷哼一聲,雙目如電,緊緊盯着閻禿子,說道:“閻禿子,這枚大元丹是讓你儘快恢復法力,以幫助我等進入禁制後,遇到危險時可以自救。你既然用不着顧大娘的好意,那就把大元丹留下吧,相信有不少人對大元丹可是垂涎的很。”
閻禿子聞言大駭,連忙說道:“獨兄息怒,小弟馬上服用。”說話之時,閻禿子看似是將大元丹往口中送,其實卻是身形一晃,嗖的一聲,便朝遠處飛去。
可惜閻禿子還未飛出十丈,迎面便出現一個牛角樣的法寶和一個錐子樣的法寶。猝不及防的閻禿子根本來不及防禦,先是被錐樣法寶發出的一道閃電劈中,又被牛角發出的一道颶風撕成了碎片。結丹中期,實力不俗的閻禿子,竟一個照面便被裂成了碎片。
“風雷二祖!”衆人大驚失色,顧不得恢復靈力,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望着身前的獨龍飆和顧大娘三姐妹,以及身後的風雷二祖,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
俏南燕勉強放出了法寶護在身前,沉聲道:“獨兄,風雷二祖,不知幾位如此做是何意思?莫非想過河拆橋,將我等斬殺而獨吞此地之物?”
“嘻嘻”,不待獨龍飆和風雷二祖回答,花二孃嬉笑一聲,說道:“俏姐姐誤會了,獨前輩和風雷二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幾位前輩能夠加入我們三個小店,成爲小店的鎮店長老罷了。不知幾位前輩意下如何?”
鎮店長老不同於客卿長老,這客卿長老乃是聽調不聽宣,身份超然,除了每年固定享受商鋪的靈石俸祿之外,每次爲商鋪出手,都可答應也可不答應,事後更要有不菲的報酬;而鎮店長老,說難聽點,就是商鋪的打手,每年的俸祿靈石寥寥無幾,跟客卿長老的俸祿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僅如此,鎮店長老還要聽從店主的安排,不得違拗。故而聽到花二孃的話,衆人臉色一變,心中怒氣暗生,卻叫苦不迭。
衆人面面相覷,因爲不知他人心思,更不知何人已經是顧大娘一方的人,故而一時無言。在一個時辰前,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的獨龍飆和風雷二祖,沒想到卻是同一路人,還合力殺死了毫無防備的閻禿子,那麼扈三孃的客卿長老彭大峰呢?衆人一眼望去,更是心驚膽戰,只見彭大峰已經站在了獨龍飆一旁,虎視眈眈的望着衆人。
結丹中期的鳩面老者,沉着臉說道:“顧大娘,看來除了獨龍飆、風雷二祖和彭大峰四人外,我們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棋子,隨時可以拋棄的了?”
顧大娘捋了捋耳邊的髮絲,細聲道:“不錯,幾位前輩,你們十幾位都是我們姐妹三人尋來的未來長老,可惜大娘所帶的隊伍,運氣不濟,先是被妖獸襲擊,損傷了六位高手,接着又少了位自作聰明的閻禿子,大娘感到十分心痛呢。只望幾位前輩能夠幡然醒悟,跟隨大娘姐妹三個小店,共闖一番事業。若是執迷不悟,那大娘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知曉了己方的人馬,鳩面老者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身在明處的敵人再強大,也不如暗處的敵人可怕。九位結丹期修士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的聚合到一起,合力面對着獨龍飆和風雷二祖等人的包圍圈。
俏南燕咬了咬有些發白的嘴脣,跟幾人低聲商議了一番後,說道:“顧大娘,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是有三位結丹後期和一位結丹中期修士,但我們九個人聯合起來,就算敵不過你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況且我們若是一心想逃,總有逃出生天的同道,若是將你們這種卑鄙手段在法甲府公佈出來,只怕你們也不好過。只要你們放過我們九人,這禁制中的東西,我們可以一件不拿,一分不要。”
“哼!”雷老祖怒哼一聲,喝道:“小丫頭,別不知好歹,乖乖的加入我們這一邊,老祖還會對你多看一眼,給你些許好處,否則的話,老祖殺你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雷老祖話音一落,衆人臉色大變,看來今日之事是無法善了了。就算衆人放低了姿態,以放棄寶物爲由,也無濟於事。好在衆人服用了大元丹,雖然精神不佳,但體內靈力已經恢復了五成,應該可以拼死一戰。
被顧大娘三人邀請前來金光谷的衆人,都是一些散修,享受的便是自由自在,即便是想加入門派,那也會去那些一流二流門派,以獲取更多的修真資源和元嬰期修士的指點。就算是爲了某些目的,加入了那些小門派,也會擔任至高無上的客卿長老,又怎麼可能去那小小商鋪,當顧大娘她們的打手呢?
花二孃冷笑道:“諸位前輩莫非還心存僥倖不成?實話告訴諸位,那大元丹是大元丹不假,不過裡面卻摻雜了二孃精心求購的虧元蠱。此蠱透明如無物,是唯一一種可以與丹藥相溶的蠱蟲,除非有特殊神通,或者神識境界到達了結丹後期以上,在仔細觀察下方可看出端倪。此時虧元蠱已經進入諸位的丹田之內,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一觀。”
衆人大驚,慌忙運轉靈力,施展內視之法,朝丹田內望去。這一看不要緊,衆人頓時發現,在身體最重要的部位丹田之中,有一條細小,微不可見的蠱蟲,正一點一點的吞噬着體內的精元。一時之間,衆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雙股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