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後期修士的突然出手,花三娘根本無法抵擋,一個照面便被一條紅色繩索捆了起來。
見到自己被綁,想起修真刑罰鞭笞的痛苦,花三娘慌不迭的跪了下來,“柴師姐,饒命啊,小妹再也不敢了。”花三娘一邊苦苦的哀求,一邊雙目飄向了河洛派的皮少遊和殷全。這兩人跟花三娘有段說不情道不明的故事,而且兩人也都參加此次的挑戰賽,尤其是皮少遊,還贏得了一場挑戰賽。花三娘自然希望兩人能夠爲自己求情,免去鞭笞的刑罰。
不過花三娘失望了,殷全毫無表情,自顧自的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看自己。皮少遊目光遊離,一看到自己便移開了目光,嘴脣喏喏的動了幾下,似乎想開口說話,卻又不敢說出來。
絕望了的花三娘,垂着頭,認命般的被拖了出去。很快噼哩啪啦的鞭打聲,夾雜着花三娘悽慘的叫聲便傳了過來。聽到花三孃的慘叫聲,大廳內的修士感到口舌發乾,一股寒意直衝頭頂。有些參加挑戰賽的修士,更是隨着花三娘一聲聲的慘叫聲,全身肌肉打顫,嘴角一下一下的抽動着。
片刻後,鞭打聲和慘叫聲終於停止了,大廳裡的衆人長舒一口氣,暗暗心懼。看到這種效果,柴靜心中非常滿意。“諸位,我雲宵谷一向賞罰分明,對諸位的功勞銘記在心,獎賞定然豐厚無比,但如果有修士想敷衍了事,那麼雲霄谷、玄生門、神劍門和河洛派四派聯盟決不會放過他的。”柴靜此言,鏗鏘有力,令人肅然。
衆人紛紛起立,躬身說道:“謹尊帶頭人之令。”
方雲龍暗暗點頭,賞罰分明,進退有矩,柴靜再非剛上任時的意氣風發,武斷獨行。今日先獎勵參戰修士,提升衆人因第二戰失利而大跌的士氣。接着殺雞儆猴,震懾那些打算投機取巧,在戰場上虛與委蛇的修士。如此行事,確實有大將風度。
柴靜對衆人盈盈一禮,微笑着說道:“多謝諸位,只要咱們衆人一心,衆志成城,一定可以戰勝朝陽宗一方,拿下天香藥園,獲得最後的勝利。屆時我方會獲得更多的修真資源,凡是參戰的修士都將獲得重賞。”
“好!”衆人的情緒一下子被調動起來,第二戰的失利早已拋之腦後,紛紛響應柴靜的號召,立志打敗朝陽宗一方,奪下天香藥園。衆人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無數的靈丹妙藥和靈石法器,在向他們招手。
微微一笑,柴靜繼續說道:“第二戰結束,我方跟朝陽宗一方的修士都已經不足五十人,雙方約定休息兩個月,兩個月之後進行第三場戰鬥。在此期間,雙方都會向門派請求援軍,重新組成五十人的小隊。我已經向門內請援,一個多月後,會有一個三十人的小隊前來支援我們。重傷且在這兩個月內無法痊癒的修士,將在援軍來到之時,前往此處千里外的一個小鎮休息養傷,待傷好後重新回到停歸山。”
雖然進行了兩次大戰,但云霄谷一方重傷需要休息兩個月以上的並不多,除了情況比較特殊的河洛派蘇城,只有雲宵谷的一位修士,傷勢最重,可能需要休息半年以上。
聽到有兩個月的休息時間,而且將有援軍前來,衆人的臉上露出了喜意。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連續兩次大戰,令衆人身心疲憊,尤其是參加了兩次戰鬥的修士,更是充滿了倦意。能夠得到這麼長時間的休息,那就可以完全消化自己的戰鬥心得,或許實力能夠在下一戰之前更進一步。
“咳咳”一個連續的咳嗽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衆人定睛望去,入眼的乃是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的河洛派蘇城。七日前一戰,蘇城面對實力比他高出一籌的朝陽宗長臉修士,頑強戰鬥,終於在陣法和秘術的幫助下,獲得了一場勝利。不過蘇城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一隻胳膊被對方砍斷了。
雖然經過了數日休息,但此時的蘇城,一身紫色衣袍難掩失去的一臂,一臉蒼白滿是憔悴,不停的低聲咳嗽,隱約見到一絲血跡。少了一隻胳膊的蘇城,要想恢復到以前的鼎盛實力,是非常難的,唯有追求境界的進步,實力才能更上一層樓。
蘇城有氣無力的說道:“諸位,兩戰過後,敵我雙方雖然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線上,但我方修士殺敵數量遠超對方,其實應是我方勝出。下一戰,戰鬥方式和參戰修士或有不同,但諸位不必驚慌,無論如何,牽扯到我方的根本利益,我等一定會全力爭取。不過在這兩個月之間,我們並不輕鬆。朝陽宗一方修士卑鄙無恥,竟然提出了將停歸山和天香藥園中間位置方圓二百里處,劃爲狩獵場。”
“狩獵場?”沒等蘇城說完,衆人便開始了低聲議論,這朝陽宗到底整什麼幺蛾子?狩獵場是什麼東西?看蘇城鄭重其事的樣子,此事決不簡單。
蘇城微微一嘆,說道:“狩獵場,即是說在那裡,進行不分境界,可以採取任何手段殺死對方的戰鬥。雙方每半個月換一批修士進入狩獵場,修士的數量必須是十人以內。在那半個月之中,雙方進入狩獵場的修士不得離開,更不得另派修士進入場內。”
聽完蘇城的解釋,有些修士再也沉不住氣,提聲問道:“蘇師兄,難道朝陽宗提出的狩獵場,我們就必須同意嗎?難道我們就必須讓他們牽着鼻子走?”
這句話引起了衆人的共鳴,衆人紛紛出言,要麼怒罵朝陽宗,想一些邪門歪道,表面上是一個簡單的戰場,內中還不知道藏有什麼樣的壞心思;要麼質問蘇城,爲何要答應朝陽宗的條件,把主動權交到他們的手上。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肅靜!”一聲嬌喝傳來,衆人紛紛止住了議論,安靜的望向聲音的主人柴靜。經過第一戰和第二戰,以及今日的賞罰分明,柴靜已經成功的樹立了帶頭人的位置,衆人對她既敬又怕,聽到她的話音中還有一絲氣惱,立即安穩了下來。
柴靜微微笑道:“諸位不用心慌,方纔蘇師兄已經說了,只要牽扯到我方的利益,我們一定會全力爲大家爭取。本來朝陽宗提出的這個狩獵場,我們不打算同意的,但經過我們討論,並和朝陽宗協商之後,決定附加一個條件,以保證狩獵場中狩獵行動的進行。”
環視了衆人一眼,柴靜說道:“狩獵場規定,一方修士最多不得超過十位。在這兩個月期間,我方的築基後期修士數量比對方要多,築基中期和初期修士實力也遠超對方,可以說我方佔據着極大的優勢,在狩獵場上大有作爲。最後我們協商附加的條件,就是每一名進入狩獵場上的修士,儲物袋中,都會額外放入五百靈石和一枚無法僞造的玉符。從狩獵場上活下來的修士,不但可以獲得這五百靈石,還可以用一枚玉符,換取一枚草珍丸。從殺死的對方修士那裡得到的玉符,同樣可以從對方那裡換取一枚草珍丸。”
聽到柴靜的話,衆人的眼中變得火熱起來。柴靜說的在理,經過兩次戰鬥,己方的築基後期修士比對方要多,其他築基中期和築基初期修士實力也遠超對方,進入狩獵場後,勝面極大。
雖然柴靜沒有明說,但衆人都想到了殺死對方後的儲物袋。殺人奪寶,誰殺死的修士,對方的儲物袋就歸誰所有,這是修真界中一條非明文規定的鐵律。平日裡,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來肆意殺害修士,奪取對方的儲物袋。到了今日,豫洲大亂,正所謂亂世出英雄,要想在修真中更進一步,就要在亂世中殺出名堂,收穫靈石丹藥,供自身修煉使用。
在第一戰,第二戰中,參戰的修士在殺死對方後,得到的儲物袋,令衆人眼紅不已。不同於雲霄谷一方,朝陽宗一方參加戰鬥的修士,其儲物袋內靈石丹藥,法器寶物樣樣不少。第一戰時河洛派的雲飛和珠聯璧合夫婦是最大的贏家,他們得到的儲物袋中的東西,有些修士窮其一輩子都不會得到。而第二戰中河洛派的雲飛和神劍門的艾水,僅是露出面的法器,就得到了數件頂階法器,更增添了衆人的羨慕之心。
這次狩獵場行動,可以名正言順的殺死對方,得到對方身家。除此之外,雙方都在儲物袋中放的靈石和玉符,也歸勝利者所有。更令衆人心動的是,即使自己沒有殺死對方,只要能夠活着從狩獵場上走下來,就可以得到五百靈石和一枚玉符。玉符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都能夠換取一枚草珍丸,真是令人心動不已。
沉寂了片刻,衆人終於忍不住詢問道:“參加狩獵場的修士,是如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