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
嘴角勾起和煦的笑。
“不記得了,只是一睜眼就到了這裡。”
“哦……”夏雪黎點了點頭。
還以爲他會知道寫什麼呢?白期待了。
“師尊爲什麼要問?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他這話說的奇怪,夏雪當然也感受到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原因?”
“怎麼可能?”男人倏然一笑,“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兒而已,師尊不知道,就算了。”
夏雪黎還想繼續追問。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場逼近。
夜慕淵拍完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少女的臉上還帶着笑。
這一刻,心臟如火山爆發。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周身的氣息寒氣逼人。
凌軒最先注意到,自然不會去觸風頭。
“師尊還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了,明晚再見。”
夏雪黎也點了點頭。
但。
下一秒,男人突然逼近,嘴脣與她的耳垂近在咫尺。
“我很期待,和師尊單獨相處……”
夏雪黎急忙推後一步,後腳跟撞上身後的椅子腿,疼得抽氣。
“唔!”
凌軒想要扶她,可看到夜慕淵來了,眼眸一閃,沒有說話快步走開。
趕來的夜慕淵佔有性的抓住她的腳環,放在膝蓋上,細心的爲她檢查。
確認沒有出血,只是有點微紅後,他報復似的在紅了的地方按了兩下。
“嘶……你鬆開!”
夏雪黎收回腳,看着男人臉色黑的嚇人,就知道他是因爲什麼生氣。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怎麼什麼醋都吃,他們只是說個話而已,難道以後她要把嘴縫上嗎?
伸出手,幫男人把眉間的褶皺撫平,同時反擊在他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看着男人英俊的臉上浮現三個痕跡深的指甲印,她的氣才消了。
“我們就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而已,你能不能別總是吃醋,我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可是親師兄弟,爲什麼從剛認識到現在就互相看不順眼?”
夜慕淵沒有回答,一心的爲夏雪黎揉開腳上的傷,怕她撞到的地方瘀血。
他纔不會說,那個只知道背後捅刀的笑面虎喜歡夏雪黎。
師尊她在這種事情上遲鈍的要命,他纔不會讓別人有一點可乘之機。
之前那些照片,雖然發件人沒有留下任何蹤跡,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他乾的好事!
他剛纔雖然沒有直接攔住凌軒,但不代表他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說,夏雪黎不明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這件事情居然神奇的過去了。
等到拍完戲,夕陽已經掛在了天空。
“我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夏雪黎看向夜慕淵。
男人眼中疑惑很深,她嫌解釋起來太費事,就說是和蘇雯談公事。
夜慕淵沒有懷疑,親了兩下就放開了人。
“我在家裡等你。”
“好。”
夏雪黎答應後,便坐上了蘇雯的車。
一上車,就接到了蘇雯的又一摞文件。
“這些都是劇本,我一個都沒挑都給你拿過來了,你自己看吧,反正我挑的你也看不上。”
夏雪黎聽出她話裡的怨氣,搖頭無奈淺笑。
她竟不知道,蘇雯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不過也好,她自己看,能選自己喜歡的電影,不至於出演一些她自己都嫌棄的角色。
很快,車子到達了郊外,一處特別的人家家裡。
之所以特別,就是她們所住的地方,古色古香到離奇的地步,雕欄玉瓦、水榭樓閣,巨大的古風莊園巍峨聳立,頗有古代世家貴族的感覺。
一瞬間甚至讓夏雪黎覺得自己又穿越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房子上的陰氣太重,不用多說也知道就是這陰氣,使得裡面的人生病。
蘇雯看不到陰氣,只感嘆。
“看不出來,這錦瑟老闆還挺喜歡華國風呢!”
“我們總部雖然是在國外,但我們的祖先都是華國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門後突然出聲,隨後從裡面出來兩排男女。
一水穿着民國時期的衣服,恭敬的站在門的兩邊,隨後我一名管家樣的女人走了出來,剛纔說話的應該就是她了。
女人微微蹲下,行了一禮。
這是過去纔會有的請安禮,夏雪黎雖然知道也很熟悉,可眼下這個時代,怎麼看都有些違和
“感謝夏小姐幫忙,我家主子已經在前廳等候了,請!”
女人伸出手,彎腰請夏雪黎進門。
同時兩旁的站着的人也一起彎腰。
“……”夏雪黎特別想說大清已經亡了,大可不必如此。
但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家裡事,與她無關,她還是當看不到好了。
走進門,跟隨女人穿過木製長廊,樓臺水榭。
終於進入到了前廳。
正如女人說的那樣,一進門早有幾人等在屋內,他們都穿着用料考究的衣衫,面容嚴肅,配合上古色古香的前廳,整體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他們這樣做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給人下馬威。
看來,有些人對於她能給屋裡人治病這件事情,很是不滿。
呵……可惜她們想錯人了。
別說是幾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後世貴族”
就是皇帝,她也不怕。
又不是沒當過。
夏雪黎伸腿半米高邁進門檻。
管家指引她坐到下位,夏雪黎撇了一眼,沒人如對方的意,轉頭要走。
“哎!夏小姐!”
管家急得喊了一聲,“您這是要去哪裡?”
夏雪黎回眸,臉上掛着冷笑。
“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向你們家示好的,是你們求我,還沒聽說哪家會讓幫忙的人坐在下位。”
蘇雯也同樣不滿,心裡恨死了那個說大話的胖男人。
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她說什麼都不會讓夏雪黎過來。
這要是夜神知道,她帶着雪黎來這裡受人白眼,她就死定了!
前廳的幾人都很尷尬,卻也說不出什麼,只是看着夏雪黎的表情很是不滿。
這時,一直在後面聽着的人走了出來。
“是下人沒有眼色,雪黎別跟她一般見識。”
來人穿着青色旗袍,頭頂盤着發,年紀40左右,皮膚保養的很不錯,妝扮上很是溫柔。
美中不足是她臉上時不時露出的精明,打亂了一切。
從面相來看,這人一生勾心鬥角,到死都無法停下,註定勞心勞力,可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雪黎垂眸。
女人叫的這麼親切,可自己腦海中根本沒有這一號人。
她是誰?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柳,是慕淵的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