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你跟他一起去幫忙!流管,你跟我來!”
“好!”
阮隨心出事了,兩人都沒了主心骨,有人分配下任務,也是好的。
愛麗絲跟在黑執事後面,狂跑着。
心裡祈禱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她這輩子難得,遇到這樣的一個人。
和她在一起,會覺得自己很乾淨,自己也配擁有幸福,以後出去了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不是牲口。
麼有很髒……髒到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在阮隨心眼裡,只要有一顆乾淨的心,無論你多髒,被多少人玷污過,你都是最乾淨的人。
這樣的人,這世間太少了,就好似,生來就帶着一束神光,能夠洗刷掉一切罪惡一般。
愛麗絲一邊狂奔,一邊眼眶通紅。
老天爺……要麼別讓我遇到,要麼,求別讓我失去。
一旦阮隨心真的沒了,她只會回到從前,那般生不如死的時候。
而這邊,芙蕖已經押着紫羅蘭,一路逼問橙子的根據點,紫羅蘭先是死也不開口。
但當他掀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紫羅蘭驀地瞪大了瞳孔道:“芙蕖……怎麼會是你。”
芙蕖冷笑道:“若不然你覺得殿主傻?派你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進來坑殿主夫人?”
紫羅蘭哈哈大笑道:“那又如何?已經坑到手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註定得不到,我知足了!不過就是一死罷了,我不怕!”
“所以不惜連累你親姐姐,橙子?”
紫羅蘭面色一變道:“我姐姐她什麼都不知道?”
“呵……不知者無罪嗎?若殿主夫人出事了,你和你姐姐都不夠陪葬的!”
“我姐姐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沒有告訴她。”
“少廢話,現在立刻帶我去你姐姐那,否則,事後你和你姐姐,都必死無疑!”
“怎麼可以這樣,我姐姐不知道還要死?”
“紫羅蘭,估計你這輩子也就在你姐姐身上,還算有點良知了!沒有忘記,當初你姐姐被我選中之時,跪在地上求我,帶上你的時候嗎?
我估摸着這件事情事發之後,你姐姐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時非要帶上你了!”
紫羅蘭雙眸赤紅道:“我姐姐纔不會!”
芙蕖冷笑道:“我猜她會!行了,不跟你廢話了,趕緊帶我去你姐姐那,若是殿主夫人被救回來了,她或許能抱住一條命!
一切的孽都是你作的,或許我還能替她求求情。”
“我不!阮隨心必須死!我討厭她!”
“呵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
下一刻,紫羅蘭臉色變得扭曲起來。
手腕處,已經被芙蕖給生生的掰斷了。
所謂狠心至極。
可這只是開始而已,對付這種人,芙蕖自有一套。
殷琉璃那麼稀罕的阮隨心,你都能坑害,殺了你都覺得太便宜你了好嗎!
芙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另一隻手,也被生生的折斷了。
垂在那裡,兩隻手臂,都疼的使不出力道來了。
忽而一陣狂亂的腳步聲,朝着這邊靠近。
橙子一聲嘶吼道:“芙蕖!住手!”
聽到野獸狂吼的聲音,再加上回去的兩個人的交代。
橙子心裡深深的不安起來。
因此不怕死的跑了出來,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尖叫聲。
立刻趕了來。
芙蕖冷笑道:“若知道傷她讓你這麼短時間內現身,我早就動手了!”
“芙蕖!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阿紫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芙蕖冷笑道:“她可有告訴你,殿主夫人在這裡的事情?”
橙子點頭道:“說了啊!”
“那她有可說,你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殿主夫人?”
橙子臉色一變,皺眉看向紫羅蘭道:“阿紫……我都警告過你,不要說謊,不要說謊!”
紫羅蘭臉色慘白的狂笑道:“哈哈哈哈……我就是要看她死,就是要!哪怕償命,我都要她死!殿主不屬於別人,不屬於任何人!她不配!”
橙子臉色一白道:“芙蕖,她都幹了什麼?”
芙蕖瞭然道:“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殿主夫人,被她騙去了西邊,那個瘋子那裡,現在,生死未卜!”
橙子心底大驚,走過去二話不說,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到紫羅蘭臉上。
“阿紫,我對你太失望了!”
芙蕖不耐煩道:“行了,你們姐妹之間的帳,後面再算,現在還是召集你的人,趕緊過去營救殿主夫人吧!去晚了,什麼都遲了!”
“好,人我已經都帶出來了!來人!你們兩個,將她帶回去看押起來,絕對不能讓她跑掉了!”
“是,隊長!”
紫羅蘭被帶着,橙子面色凝重的和芙蕖一起朝着地獄西邊方向跑去。
心裡深深的絕望着。
遇到瘋子,殿主夫人……十個殿主夫人都必死無疑啊!
且死相,還會很慘烈。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阮隨心必死無疑……但,後面死不死不知道,這會兒阮隨心,還沒死。
紫羅蘭離開後,阮隨心想要逃。
卻感覺男人一陣風一般的,就跳躍到了她身後。
完全跟個怪物一般,你說長那麼高,那麼龐大,跳躍起來身姿怎麼還那麼敏銳呢?
完全讓人逃無可逃了。
心裡都涼到結冰了,老天爺也沒派個救兵來啥的。
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阮隨心渾身僵硬的,伸出一隻手,朝着男人笑嘻嘻的“嗨”了一聲。
而後一臉親和力十足道:“嗨你好,我叫阮隨心,你叫什麼名字呀?”
男人眸光突然變得狐疑的看向她,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行動。
難道野人聽不懂人話?
阮隨心內心是悲憤的,若能交流,以她的口才和識時務外加戲精本事,她還有五成機率,是能保命的。
若零溝通,對方只知道殺人,那麼……她活命的機率,只剩下一成了。
而那所謂的一成,是……全靠運氣。
尼瑪坑爹啊!“那個,初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阮隨心絕望到,連阮家獨有標誌的項鍊,都從脖子上解下來,奉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