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別歧視我成不!我就端個碗吃個飯,順便聽聽你們在你們家少爺和本宮的事情上,都發表的什麼言論。”
芙蕖也是服了!
活了快二十年了,就沒見過這麼個奇葩玩意兒。
保鏢大叔們卻早已習慣,紛紛配合道:“少夫人,我們在誇你呢!”
“對,誇少爺被你教育得好!”
“少夫人本事好,我們少爺以前可是被稱作機械人一般的存在,硬是被你給折騰成有血有肉的活人了。”
阮隨心快速的爬了一口飯,含糊的應聲道:“謝謝各位誇獎,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主要是你們家少爺,太容易受我感染了,我也很爲難啊!”
芙蕖:“……”
已經吃完斜靠在門口牆壁上圍觀的殷琉璃:“……”
保鏢大叔們:“……”
表示少夫人,你已經不知道“臉”字怎麼寫了嗎!
阮隨心卻繼續道:“來來來,我就愛大叔們說誇獎我話,多來幾句!還有嗎!比如對我和你們家少爺的外形,做個評論唄~!”
保鏢大叔們都已經無語了。
“幹嘛都不說話啊?就不覺得我和你們家少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天賜良緣吶~!”
保鏢大叔們:“……”請問少夫人,你可以將飯吞下去再說話嗎?
芙蕖嘴角抽搐道:“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倒是沒看出來!用一朵鮮花插牛糞上形容你們,倒是很合適。”
阮隨心又扒拉了一口飯道:“所以我這朵鮮花插你們少爺這朵牛糞上,你看着很礙眼對麼!”
你就這麼認定你是鮮花,少爺是牛糞嗎?
做人咱們不能臉皮那麼厚!
可阮隨心沒有厚,只後更厚。
說完還眼巴巴的回頭看着殷琉璃道:“殷琉璃,做我的牛糞,深感榮幸嗎?”
殷琉璃嘴角一抽,默默的轉身回了屋子。
去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表示這熱鬧人家已經圍觀不下去了。
阮隨心還能一本正經道:“看見沒,你們家少爺害羞了。”
衆人:“……”
放屁!
我們家少爺明明是已經看不下去了。
對你已經不忍直視了。
感覺少爺好命苦怎麼破?
怎麼就跟這麼個奇葩結下曠世奇緣了呢!
芙蕖已經深深的拜服了,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道:“奇葩界裡,我只服你!”
“謝謝誇獎,謝謝你們今晚的配合,讓我多吃了一碗飯!飽了。”
而後一本正經的站起了身,再然後,整個身形頓住了。
我去!
殷老惡魔來了。
幾乎也就頓了那麼一秒鐘,阮隨心就恢復鎮定了,屁顛屁顛的去了廚房,洗碗!
所謂的殷老惡魔,是阮隨心給殷老爺子新取的外號。
沒錯,他來了。
保鏢大叔們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轉過身就看到殷老爺子杵着柺棍朝着他們走來了。
走近後還一臉慈和道:“都吃過了嗎?”
保鏢大叔齊齊站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回答道:“都吃過了!”
“你們少爺和少夫人吃過了嗎?”
“吃了!”
“你們少夫人現在心情如何?”
“很好!”
每次欺負完他們,看着他們齊齊變臉,嘴角抽搐,少夫人心情都會很不錯的。
已經形成慣性了。
只是……
老太爺今天態度居然這麼好!
不是親自來給他們少夫人認錯的吧?
聽見很好,殷老爺子就放心了。
杵着柺棍進了屋。
殷琉璃剛打開電視,就看到他爺爺來了,不由楞了一下。
殷老爺子在屋子裡四處掃視了一番,聲音平和道:“那丫頭呢?”
殷琉璃默默道:“在洗碗。”
“喲~!天要下紅雨了嗎!那丫頭居然還會做家務!”
就聽到廚房裡傳出一句嘲諷道:“殷老惡魔,你少埋汰我!”
“殷老惡魔?什麼玩意兒?”
“給你新取的外號!應景不~!”
殷老爺子嘴角一抽道:“小丫頭至於那麼記仇嗎!”
阮隨心直接碗洗不下去了,從廚房裡衝了出來,出口不善道:“殷老惡魔!你被人用槍指着試試!看你記不記仇!”
再次看到阮隨心,殷老爺子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眸中不自覺的透露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昨晚殷琉璃和阮隨心走後,殷老爺子被殷老夫人拖到了書房裡。
而後將房門緊緊的閉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
“你死老頭子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啊!那祖宗你也敢惹!”
“你想給你們殷家毀了麼!”
殷老爺子直接被吼懵逼了。
“有那麼嚴重麼!”
“你說有沒有!你知道我姓什麼嗎?又知道她姓什麼嗎!”
“你姓阮……她……”殷老爺子的話戛然而止。
似聯繫到什麼了一般。
而殷老夫人姓阮,那只是沾了個姓氏的光,就成功的嫁入了京城第一大家族。
阮隨心卻是阮家的小主子!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而此刻,殷老夫人並沒有要給殷老爺子說出真相,只是想敲打敲打而已。
讓他收斂一點,真惹出了禍端,連累的是一大家子人。
殷老爺子傻眼道:“她不會真出自那個隱士家族吧!”
“誰知道呢!反正你腦子多用用就成!她姓阮,她天不怕地不怕,她有底氣!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時不時的都會自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勢!”
“即便不是,也可能有別的牽連!一個村姑養不成她那樣!”
“反正,即便有一絲可能是,你殷戰都賭不起!你們老殷家也賭不起!”
殷老爺子面色沉思了一會兒道:“就不能確定嗎?”
“確定不了!誰也確定不了!反正就一句話,殷戰,我話都說這份上了,你要是還敢賭,你就去賭!你要打誰殺誰,我老婆子都不管了!”
說完這些,殷老夫人就離開了。
獨留殷老爺子一臉沉思的模樣,坐到老爺椅上!
腦子裡全是之前與阮隨心相處的畫面。
回想起那些細節……倒是真的覺得很有那種可能了。
可上次問她,她卻一口否認了。
如果是,爲何不承認呢?
有了出自那裡的身份,來京城不是能混得更風生水起嗎?
難道是因爲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