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就你們一個小小的藍家,阮家一根手指頭,哦,都不用動手指頭,隨口一句話,就能玩死!
所以,藍家小少爺,你到現在都還認不清現實嗎?”
還真的,感覺,被一夕之間,打入了塵埃了。
在自己昔日看不起的對手面前,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這麼說,這麼數落,這麼看低。
是真的,已經被踐踏入塵埃了。
可他能做什麼?
除了隱忍,還是隱忍。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這是他給出來的答案,令很多人都覺得詫異。
因爲,那可是藍澤,蠢貨一般的藍澤。
不該反擊,暴怒,瘋了一般的反抗嗎?
可他卻這麼輕易的認錯了。
唯有阮隨心和穆知寧,心裡莫名的就欣慰了。
終於長進了啊!
在惡勢力面前,你能不隱忍嗎?
你敢激烈,人家絕對比你更激烈。
這麼想完,阮隨心不由翻了個白眼。
麻蛋。
我們阮家居然成爲惡勢力了,欺負這些小蘿蔔頭呢。
管家爺爺淡漠的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錯了,就去領罰吧!”
陸擎等人內心驚愕不已,居然……還要領罰。
藍澤手中拳頭緊緊的握住道:“悉聽尊便!”
“來人,帶下去!”
“是,管家。”
立刻出現兩個家僕將藍澤帶了出去。
接着外頭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聲。
其實也沒上什麼酷刑。
不過是打板子罷了,阮隨心,阿宿,美丫,胖丫,瘦丫他們經常承受這些。
都覺得沒什麼。
可這裡的幾個,卻是從小都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啊。
身體都嬌貴着呢。
可以說這五個人,從小有阮家護航長大,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
從未遇到過什麼波折。
可誰曾想過,他們的波折都積累到了這一年裡。
如果說阮隨心以前挨的板子,那是參了水份的,那麼藍澤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捱打啊!
痛得叫一個生不如死。
開口還嚎叫兩聲,到後來適應了痛感。
直接不喊不叫了,就那麼隱忍着。
額頭上,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腦海裡去猛然記起了阿宿那句。
她是在幫你,你知道麼?
她早就能預料到後果,所以才那麼對他?
不停的讓他閉嘴?
這一刻,藍澤心裡複雜極了。
腦子裡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最後,藍澤是被擡着回房間的。
給阮隨心包紮好傷口的兩個老張頭的學徒,去爲他處理傷口去了。
這就是懲罰!
讓你受罪,還給你醫治好。
當那痛過的感覺,你會謹記在心的。
處理好藍澤,就剩下別的人了。
從鬼鬼開始。
管家爺爺眸光凌厲的眼神落到鬼鬼身上。
鬼鬼直接身子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
頗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求救一般的看向阮隨心。
就見阮隨心眸中也含着淡淡的擔憂……
外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傅銘揚見此,心底不由一緊道:“管家爺爺,鬼鬼沒有犯事啊!”
管家爺爺淡淡道:“我知道!她跟你們一樣,沒有犯大事罷了!但……身爲你們的目標,你們有一個盡職了嗎?有沒有一個人,在我們小小姐被欺負的時候,出手相救的!
全部都冷眼旁觀?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一人出去領五個板子,以示小懲!”
藍澤剛剛是三十大板。
他們才五個板子而已,也沒什麼不服的。
一個個都按部就班的,排隊打板子。
傅銘揚第一個擰着鬼鬼一起出去了。
陸擎似還在不放心什麼一般,繼續留下。
也沒有輪到他,管家爺爺沒有說什麼。
繼續接下來的。
“阿宿!美丫,胖丫,瘦丫,你們四個,護主不利!該當何罪!”
阿宿苦笑道:“阿宿願意受罰。”
美丫也道:“美丫知錯,也願意受罰。”
胖丫和瘦丫已經開始求饒了。
“管家爺爺請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自己家的人犯錯,更不容姑息!這是我這裡,今日若是家主親自來,你們還敢爲自己求情嗎?”
“不……敢。”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加倍打,都自行領罰去!”
加倍,就是十個板子咯……
也不是很多,能在承受範圍內。
現在祈禱的是,希望,是和在阮家一樣,參了水份的板子。
可不要跟剛剛打藍澤那樣,真打啊!
陸擎見此,眸光微微一黯。
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起。
腦子裡也想起,阮隨心那句話。
自己作死就算了,別牽連了身邊的人……
隱忍着,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排隊領罰。
一切都安排好了,管家爺爺走到阮隨心身邊,正欲說話,就被阮隨心搶先一步。
一臉震驚道:“管家爺爺,接下來不會是輪到我了吧?我可是受害者,被欺負的那一方,可不能被那麼殘忍的對待啊!”
管家爺爺哭笑不得道:“小小姐這是在心虛個什麼?”
“我沒有心虛啊!我只是單方面的在陳述,我不該被打而已,即便要打,也不能讓我帶傷上陣吧!”
“小小姐,你夠了!誰說要打你了!沒有家主親臨,誰敢開口打你!”
教育你,自來都是家主獨有的特權好嗎!
誰敢教育你啊!
阮隨心立刻鬆了一口氣道:“那便好,那便好,嚇死本宮了。”
管家爺爺瞥了一眼她身邊的穆知寧道:“穆小姐,老夫安排人送你回家。”
穆知寧臉色蒼白的點點頭道:“勞煩了。”
而後主動起身,走了出去。
奴僕們立刻跟了上去,應了管家爺爺的吩咐,送她回家。
城堡的客廳內,只剩下管家爺爺和阮隨心了。
連奴僕們,都被遣散了出去。
阮隨心這就知道,管家爺爺有話再說。
幾乎是屏住呼吸一般的期待着,希望是有關於殷琉璃的事情。
就見管家爺爺笑道:“小小姐是不是都猜到了,老奴要說什麼?”
“咳咳……沒有呢!管家爺爺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是殷家那小子的事兒。”
阮隨心的心,立刻緊緊的提起。
“什麼事兒啊?”
“家主已經將您抄閱的那本醫書,交給了老張頭,這是老奴私底下給小小姐賣個臉跟您說的,並不是家主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