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哥喜歡我的,小時候……他曾經送過一個玩具。”
那個玩具,他一直保留至今。
“他那是哄你的。”
“媽……你不該來的。”
“我不來難道要等着你被他們折磨死麼?”
“我沒有被折磨。”
“都躺外頭來睡覺了,還沒被折磨?你傷那麼重……要是又感冒了怎麼辦?”
“我自己躺外頭來的。”
“……”這小子到底在維護誰?
她隱忍着,將他扶起來,攙扶着進了屋子。
阮隨心和殷琉璃剛起牀不久,看到她來了立刻推着輪椅去找殷琉璃了。
殷琉璃正在廚房裡瞎折騰早餐,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按坐到輪椅上。
“快,白翩然來了,你坐好!”
而後整個人衝了出去,速度奇快的去了樓上。
上次潑殷琉璃冰塊的那個超級大桶,被她保存得完好無損。
她去樓上的倉庫裡給翻了出來,走到二樓扶梯處。
靜候佳時。
殷琉璃推着輪椅從廚房裡出來了。
白翩然攙扶着殷流光走了進來。
將他安置在沙發上,詢問道:“流光,伺候你的人呢?”
“這裡沒地方住,我睡着了他們應該走了,等下應該會過來。”
“這麼大的別墅,居然沒地方住?”
“嗯……就兩張牀。”
昨晚他睡了一張。
想到睡了阮隨心的牀,他臉色莫名的一陣紅暈。
“殷琉璃和阮隨心人呢?”
“不知道……”
白翩然轉身就要去找,她倒是要問問,是誰將她兒子給丟出去的。
可剛轉過身,就感覺到不對勁。
擡起頭一看,就見一個巨大的鐵桶正從上方對準了自己。
她嚇得尖叫一聲捂着頭蹲道地上。
下一刻,那鐵桶從上空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白翩然。
將她整個人罩到了裡頭。
親眼看到這一切的殷流光嘴巴都o成圓形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倒是殷琉璃,面色淡淡的。
還是那句話,你高興就好。
而殷琉璃的保鏢們,同樣如同殷流光一般,嘴巴全部都是o型。
還是那句話。
我們的少夫人。
全世界的人,我們唯獨最服你了。
簡直不要太彪悍。
那可是堂堂殷家正牌夫人。
你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幹。
就不怕回去給家主吹枕頭風麼?
你會死很慘的你知道嗎?
可阮隨心心中心裡眼裡只有一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爽!”
簡直不要太爽。
白翩然被罩在鐵通裡,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待一回過神來就拿出了手機,給殷驁去了個電話。
帶着哭腔道:“驁……你快來救救我。”
都快要被嚇死了。
着遇到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快要崩潰了有木有?
就這麼的被鐵桶給罩住了。
表示活了三十幾年的她,從未吃過這種苦頭。
殷驁皺眉道:“怎麼回事?”
“你快點來……驁……我害怕。”
“你在哪?”
“在琉璃這裡。”
殷驁掛斷電話臉色不由一沉。
他正在去公司的路上,立刻命令司機調頭道:“去少爺那裡!”
“是,家主!”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殷驁氣勢洶涌的趕來了。
而阮隨心纔不會傻等着受死呢。
她也請了救兵好嗎!
殷老爺子也在短時間內趕來了。
恰好在殷琉璃的別墅門口碰到了殷驁。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沉默無言的進了別墅。
而這十分鐘裡,白翩然一直都待着鐵桶裡。
阮隨心聽見她請救兵了,不由一陣冷笑。
殷琉璃的保鏢們要將她放出來,卻都被阮隨心阻止了。
“別放!她愛裝愛演,老子就讓她演得逼真一點!”
於是殷琉璃的保鏢們齊齊止住了腳步。
表示少夫人,你要作死我們也沒辦法。
已經盡力阻攔了。
而阮隨心絲毫不在意,雙手撐着下巴站在二樓扶梯處。
生怕別人來不知道是她丟的鐵桶一般。
殷琉璃見沒他事兒了,繼續去廚房裡折騰早餐去了。
不過卻是坐在輪椅上。
殷流光看着眼前的一幕,愣愣的說不出話來了。
阮隨心。
到底是哪一種人?
他突然就搞不懂了。
親媽被罩鐵桶裡了,他想去救,行動卻不方便。
唯有等着親爹來拯救了。
殷老爺子和殷驁來時,就看到這樣一番場景。
阮隨心撐着下巴站在二樓扶梯處,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她下面的方向樹立着一個鐵桶。
殷流光表情怪異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廚房裡傳來焦糊的味道。
整個氛圍都怪怪的。
殷驁眸光陰冷的掃了阮隨心一眼,問殷流光道:“你媽呢?”
殷流光默默的擡起手指了指鐵桶。
殷驁衝過去將鐵桶給推翻,成功的英雄救美,拯救出了白蓮花。
白蓮花迅速的入戲,趴在他懷中嚶嚶哭泣了起來。
殷驁眸光陰冷的擡起頭看着二樓撐着下巴一副看好戲模樣的阮隨心,差點沒將她頭頂給盯出一個窟窿來。
阮隨心不怕他,衝着他挑了挑眉,翻了個白眼,外加做了個鬼臉。
看到這一幕的殷老爺子,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他當初到底看中了這丫頭哪一點?
給大孫子找了這麼個玩意兒真的好嗎?
莫名的有些後悔了怎麼破?
他默默的轉身去了廚房,就看到大孫子坐在輪椅上,動作艱難的在廚房裡煎雞蛋。
雞蛋被煎糊了,他用鍋鏟起來扔掉,又開始了下一個。
殷老爺子心底莫名的一酸。
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鍋鏟道:“我來!”
殷琉璃手上的動作一僵。
“爺爺你會?”
“老子當年當兵打仗的時候,什麼不會做?”
“……”
別說。
殷老爺子還真有兩把刷子,一連着煎了五六個雞蛋,全部都色香味俱全。
而屋外,已經呈大戰開啓的狀態了。
殷驁眸光陰冷的盯着阮隨心道:“來人!”
立刻有他的隨從從外面走了進來。
沒錯!
這次他是帶着人來的。
很明顯他也看出來了,殷老爺子和殷琉璃的人是不會聽他指揮的。
於是自己培養出來了一班人馬!
阮隨心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以爲有人老子就會怕麼?
她直接一翻身,從二樓欄杆處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