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聖彼得堡那地方，大家心裡都有數。現在看着明軍佔優勢，可真打起來，就算是明軍也的陷在裡面。
不過，可以讓丹麥人來消耗一下他們的實力。”格魯希笑吟吟的看着施利芬，對於犧牲一下盟友的實力，他們還是樂意的。
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地方混，藉着這個由頭削弱一下敵軍實力，實在是新聞樂見的事情。
施利芬雖然對於格魯希的齷齪有些不齒，不過這年頭大家都這樣辦事。老實人，不是不吃虧，是會往死了吃虧。
明軍的進攻，吸引了大批俄軍到來。
不過這些俄軍，卻有些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大隊人馬來到城牆邊上，卻不能出城作戰。因爲明軍，根本沒有登城的動作。只是不斷的利用炮火，轟擊城頭上俄軍。
因爲吃了炮兵的虧，城頭上的俄軍根本就擡不起頭來，而城下的俄軍炮兵，這時候就算是想上來，也上不來。
康斯坦丁這時候剛剛把彼得公爵送進地下室三層，聽到有人報告說大明軍隊開始攻城了。嚇得他汗毛倒豎，立刻舍下彼得公爵跑上了城牆。
躲在城牆上的巨石碉堡裡面，康斯坦丁拿着望遠鏡向下看。
遠處的明軍炮兵，不斷在一個又一個建築物後面來回轉移。每次都是他們轉移過後幾分鐘，纔有俄軍的炮彈砸下來。
沒辦法，俄軍迫擊炮兵上不來。射擊諸元基本靠通訊兵來回跑，通訊兵的腿都要跑斷了，可也沒辦法把需要是數據，直接報告給俄軍炮兵。
更何況，聖彼得堡這些俄軍。基本上是老弱病殘，平日裡連訓練都很少，一年也打不了幾發炮彈。
計算兵的水平，就可想而知了。
平日裡，就算是風和麗日，他們計算出來的數據，也沒幾次能夠首輪命中。
“明軍不像是要攻城的模樣啊！”看了半天，只看到明軍步兵大概兩個連左右的人，在幾公里之外亂跑，卻沒有一個人靠進俄軍炮火範圍之內。
“他們這樣多長時間了？”康斯坦丁皺着眉頭，看向身邊的一個上校。
“將軍大人，他們這樣已經足足兩個半小時了。”上校很緊張的回答，對於大明軍隊，他們心裡都有些沒譜。
那些可不是莽撞的挪威人和瑞典人，在大明與歐洲國家的戰爭中，大明軍隊保持着全勝的記錄。
聽說兩個月前，大明剛剛拿下了蒙古人的都城塔什干。倖存出來的人說，那裡慘極了。一萬人裡面，能夠活下來的還不足十個。
百不餘一，已經不足矣形容那裡的慘狀。
面對兇名赫赫大明軍隊，俄軍心理上極度的緊張。
“兩個小時了？”
“兩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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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嗓子有些沙啞！
“就這樣一直開炮？”
“是的！將軍閣下！”
“不對！這不是明軍的風格，我曾經在印度見過明軍作戰。他們用火炮轟擊城內步兵的同時，他們的步兵就會開始衝鋒。
然後炮兵會逐漸延伸炮火，步兵就踏着炮彈落下的彈坑進攻。不會像現在這樣，把我們的力量都吸引到這裡來，除非……！”
想到後果，康斯坦丁的後背一片冰涼。
“撤退！讓所有人撤離城牆，快！立刻，馬上！”康斯坦丁的聲音變了調兒，手緊緊抓着上校的胳膊，手指幾乎要扣進肉裡面。
“將軍大人！”上校被康斯坦丁的模樣嚇到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遵守他的命令。
“快去！”康斯坦丁把上校推了個跟頭，雄獅一樣的咆哮，聲音甚至大過了炮聲。
“你去，讓炮兵立刻撤退，不要再跟明軍對射。快！”康斯坦丁指着自己身後的一個軍官吼道。
“是！將軍大人。”上校拾起地上的帽子，去組織自己部隊撤退去了。
俄軍已經受夠了打這樣的窩囊仗，聽說要撤退，全都順着樓梯下了城牆。然後在軍官的帶領下，向市內撤了回去。
能夠幸運撤下城牆的，最多也只有守軍的一半兒。
港口裡面的李休，正在等着前方的消息。沒有便攜式電報機，這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用人，來傳達聖彼得堡的位置信息。
這中間涉及到非常複雜的計算，所以，才用了兩個半小時這樣久。
“司令官，計算的結果出來了。”
“城牆上的俄軍也聚集的差不多了，開炮！把這些人轟到天上去，然後告訴陳老虎動手。我要讓聖彼得堡造船廠，消失！”
李休惡狠狠的下達了命令，參謀應了一聲立刻下達了開炮命令。
休息了半個小時之久的四百八十毫米主炮，早就準備好了彈藥。聽到司令官親自下達的命令，小夥子們立刻將炮彈送進了炮膛。
“轟！轟！轟！……！”一連串兒的炮聲，在噴出來的硝煙中，炮彈呼嘯着飛向了聖彼得堡的城牆。
聖彼得堡，顧名思義，這裡原本是一座城堡。
城堡的城牆，乃是歷代沙皇家族修建了幾百年的成果。每一塊條石，都是堅硬的花崗岩。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的炮彈，都難以撼動。
不過一百二十毫米的炮彈難以撼動，四百八十毫米的炮彈，那可就未必了。
而且，這一次明軍使用的是瞬發引信。
城牆上的俄軍還沒有來得及撤走，就聽見幾聲悶雷一樣的爆炸聲。好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飛上了半空。
大地都在顫抖，號稱炸不爛的巨石城牆，在巨大的爆炸威力之下，變成了一大堆碎石子。
康斯坦丁聽見身後的爆炸聲，回過頭只看到煙霧瀰漫。天空中不斷有人體零部件，還有碎石子從天上掉下來。
慌忙躲進一處民居，人剛剛鑽進去。身後就掉下來一條人大腿，好懸！差一點兒就被這條大腿砸到！
被死人砸到，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都認定很不吉利。
“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葬送在城牆上面。明軍，實在是太狡猾了。”康斯坦丁喃喃的說了一句，就被漫天的煙塵吞沒。
就在聖彼得堡堅固的城牆分崩離析的時候，陳老虎帶着外籍兵團，衝進了俄羅斯海軍的聖彼得堡造船廠。
因爲距離聖彼得堡不到一公里的距離，這裡的防禦基本上和聖彼得堡連城了一體。
和聖彼得堡有所不同的是，這裡守衛的傢伙都是俄羅斯海軍。人數，足足有一個團。
這是兩國海軍陸戰隊，在歷史上的第一次碰撞。
陳老虎也不知道，這些傢伙居然這麼猛。
好多次，外籍兵團的士兵進入建築物裡面。就會有一扇門忽然被踹開，接着就有一顆或者幾顆手榴彈扔出來。
藉着手榴彈爆炸的氣浪還未散去的時候，一羣穿着海魂衫的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就衝了出來。
他們手裡拿着刺刀或者匕首，“嗷”“嗷”叫着衝出來跟外籍兵團的那些士兵們扭打在一起。
近身格鬥是遼軍的致命弱點，從皮島開始李梟就沒有好好訓練遼軍的格鬥技術。
後來有一些從滄州弄來的武術高手撐場面，部隊的格鬥技術雖然有所提高，但還不足以面對這種級別的鬥毆。
不過眼前這些人，不是正常的明軍士兵。
這是由各國的逃犯，還有亡命徒組成的外籍兵團。
這些傢伙，每一個都是在各國著名的好勇鬥狠之輩。入伍之前，誰身上都得有十幾二十條人命那種。
相對於嚴格要求戰術的作戰方式，他們更加喜歡現在的方式。
刀對刀，拳頭對着拳頭。短兵相接，刺刀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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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見鮮血味道就興奮的他們，紛紛抽出自己的匕首，也衝向了他們的敵人。武裝到牙齒的士兵，現在卻要用最原始的方式進行作戰。
他們用匕首，用拳頭，用牙齒。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攻擊眼前的敵人。
陳老虎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面的血腥味兒濃烈的讓人不敢呼吸。地上滑膩膩的，到處都是紅黑色的鮮血。
陸戰靴踩在上面有些打滑！
到處都是屍體，有明軍的，也有俄羅斯人的。
每個人都瞪着眼睛，好多人都抱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們生前都在奮力拼搏。陳老虎甚至看到，一個副部被匕首刺中的士兵，牙齒狠狠咬在對方的喉嚨上。
人的牙齒居然能咬這麼深，這還是陳老虎第一次見。
“今後不準跟他們進行肉搏戰，所有建築物不用進去搜索，在外面用炸藥炸掉就好。”陳老虎臉色鐵青。
一個上午的時間，居然還沒能佔領這座該死的造船廠。
這個鬼地方造出來的軍艦偷襲自己，現在看守工廠的這些俄羅斯士兵，也居然如此的難纏。
這些傢伙依仗熟悉地形，在明軍不進入室內之後，他們紛紛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裡面。對着暴露在外面的明軍士兵開槍射擊！
有些算無心，加上這些俄軍的槍法普遍很好。
一個上午時間，兩個團的海軍陸戰隊外籍兵團，已經死了百多個人。
以前，明軍作戰的時候，很難有這樣規模的傷亡。
陳老虎甚至覺得，有些顏面無光。
於是，進攻聖彼得堡造船廠的攻勢，就變成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士兵們發現，俄羅斯人很願意躲藏在地窖裡面。
而這些地窖都有個特點，那就是互相不連通。
輕輕的靠近地窖的門，拉開大門一瞬間，大號燃燒彈就扔了進去。
很快，就能夠聽見沉悶的爆炸聲。
這是明軍的一款新式武器，專門對付隱藏在碉堡或者地窖裡面的敵軍。
這些燃燒彈都是瞬間引發，延遲只有人勉強反應過來的兩秒鐘。
所以，用這件武器之前，人要先找好藏身之處。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之後，烈焰會吞沒整個地下室。甚至從房屋外面的排氣孔，也往外冒着活。
爆炸產生了巨大的火焰，而這些火焰也不知道是什麼引燃的，居然在水裡都能着。
只要有兩枚這種東西爆炸，那些地下室裡面就會變得濃煙滾滾。那時候，任憑你是再勇敢的士兵。也只能憑藉着記憶，想外面逃。
可他們得來的不是優待俘虜，而是大明外籍軍團黑洞洞的槍口。
除了特別重要的人物之外，李休是不禁止這些人殺人的。甚至偷偷摸摸的做一些搶劫的勾當，只要不被人家抓到證據送到李休面前，李休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嗜血是這些海外兵團士兵們，是印刻在骨子裡面的古老基因。
只要僥倖逃出來，這些讓你就會被人從額頭上面打進去一發子彈，然後讓人拍照送給事主。
還有些殘忍的，直接拿着刀就出去搶劫。
大明不敢去，別的地方也沒這文化。那些說書先生，只能混跡於蠻荒之地。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可沒辦法的事情，隨讓你反華來着。
那種炸彈的原理其實是在很簡單，就是在短期之內將室內空氣中的氧氣，全部燃燒殆盡。
好像碉堡，地窖能這樣對付。爆炸之後，燃燒光了氧氣。又因爲空間密閉，所以沒人發現。
最終，要麼含恨酒泉，要麼被人說是騙子。
用上這玩意之後，整個工廠的搜索進度就會變得很快。
通常情況就是，明軍士兵對着地下室露出地面的小窗戶打上一梭子，然後就扔進去一顆燃燒彈。
猛烈的爆炸，會讓火苗子順着窗口噴出去一尺多遠。
在裡面帶着的人，用不着拼命，個頂個都變成了烤鴨一樣。
陳老虎帶着人在尼古拉耶夫造船廠肆意破壞，就爲了今後別的國家，也不至於利用重力製造鐵甲艦。
李休看出來，世界上有能力裝備這樣大型艦隊的國家，除了大明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英國的利物浦，還是法國的馬賽，又或者普魯士的漢堡。這些地方，其實已經具備了製造鐵甲艦的能力。
聖彼得堡，也是這樣的地方之一。甚至，俄羅斯已經生產了十五艘，被大明認定爲驅逐艦的鐵甲艦。
大明當然不害怕被俄國人超越，只是俄國人的技術來自於印度，是牛頓和好多科學家的手稿，對科研來說，簡直就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