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穆清,你在嗎?”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她的聲音迴盪在耳畔。
“你爲什麼不說話?那我進來了哦!”
……
凌楚楚輕輕的扳動門把,一顆腦袋透過門縫朝裡面望進去,下一秒,她大驚失色的瞪大眼睛往裡面跑進去。
“薄穆清!你怎麼了?”
“快醒醒!”
凌楚楚雙膝跪在地上,探了下男人的額頭,被滾燙的高溫嚇得縮回手。
都燒得這麼嚴重了!
“薄穆清,我馬上叫救護車!”凌楚楚驚慌失措的縮回手想找手機,手腕被昏昏沉沉的男人一把捏住。
“你醒了!”她驚喜的看向他。
薄穆清用力睜開往下搭的眼皮,斷斷續續的說,“不要叫……我……我沒事……”
“都這樣子了還沒事?”凌楚楚冷着臉憤怒的瞪着他,“你是我好不容易上心的女人,能不能對自己好點?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給你!”
薄穆清腦海瞬間像是炸開了什麼,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猛的襲涌而來,他緊皺着眉宇,俊臉因爲疼痛扭曲。
凌楚楚用盡全力把他扶起來躺在沙發上,飛快的跑出去。
薄穆清眯起的眼睛中彷彿看到了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極力伸出虛軟的手臂想要抓住她,緊繃的薄脣想說什麼,一番掙扎後陷入昏迷。
凌楚楚半個小時以後回到辦公室,把買回來的退燒感冒藥喂進他的嘴裡,又從櫃子裡翻出一條薄被替他蓋上。
一切做完以後,她的身上溢出一層溼溼的薄汗,張開嘴巴微微喘息,杏眼垂下睨着男人沉沉睡去的男人,手指輕輕劃過精緻的輪廓。
“薄穆清,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這樣?你真的不準備想起我了嗎?”一顆滾燙的液體落到薄穆清禁閉的眼簾,長長的睫毛一顫。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找回你的記憶!”
深夜的a市,漆黑的街道閃爍着微弱的光芒,路上的行人漸漸少去……
“晚安,我的將軍……”垂下頭在男人冷峻的臉上映上深深地吻。
而後,輕輕帶上辦公室的門悄然離去。
踏板車狂奔在寬闊的馬路,眼前的景物不斷的後退,吹散眼角溢出的眼淚……
翌日清晨,薄穆清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腦袋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下意識的按住額頭,眯起的視線落到合上的窗簾。
薄穆清的記憶停留在昨夜只准備小眯一會兒那個時間段,後來就記不清楚了。
渾身難受,腦海疼得厲害。
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刺眼的陽光猛的刺入眼底,薄穆清眼睛眯起,轉身來到沙發上,忽然看到茶几上的一包感冒藥。
他一楞,拿起塑料袋裡面的一張白紙——
“看到留言的時候代表你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第一件時間吃藥別忘了,順便要吃早餐,身體會受不了的!”
薄穆清看眼睛眯起,眸光變得幽邃,視線裡的漢字並不完美,卻讓心裡流淌起一陣暖流……
叩叩叩——
“進來。”
樑秘書進來發現辦公室的燈依然亮着,她眉頭皺了下,“總裁,您昨夜沒休息?”
薄穆清放下字條,拆開感冒藥放進嘴裡,拿起倒滿的水杯嚥進去,“買份早餐拿進來。”
樑秘書視線落到桌上的感冒藥上,“您回去休息,公司有我。”
“不用,出去吧。”薄穆清起身走向浴室,緊接着嘩嘩的水聲傳出來。
樑秘書垂下眼眸,轉身離開。
陪楚小歐去了趟遊樂園,小傢伙玩的不亦樂乎,凌楚楚簡直累成狗。
在屋裡休息了一天以後,她再次走上了尋找工作的道路。
“因本公司業務需求現招聘一名紅酒推廣員,要求有夢想有激情的女士,公司提供全方位的培訓。”
凌楚楚坐在公園樹蔭下,把招聘報紙上的信息念出來。
紅酒?
這個工作非常和她的意!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照着報紙上的地址往公司出發。
“你好,你就是凌楚楚小姐?”經理坐在她的對面審視着她。
凌楚楚面帶微笑點頭,有些拘束的說道,“是。”
經理點點頭,“我們公司剛剛成立,主要的就是與大集團合作關於酒水之內的業務,現在招聘的是紅酒推廣員。你需要到大公司裡面跑業務尋求合作的機會。可能會有些累,你能勝任嗎?”
“我願意!”凌楚楚想也沒想的說道。
經理滿意的笑笑,看了眼手裡的簡歷,“很好,你形象氣質俱佳,明天到公司來報道。”
“謝謝——”凌楚楚沒想到這次的工作如此順利,第一個公司就被錄取了。
而且經理看起來嚴肅正直,與前段時間那個大腹便便的猥瑣男一點都不一樣。
對於這份工作,凌楚楚非常有激情。
出了公司,來到自己的踏板車,才發現昨夜整理好的口袋竟然忘了還給他了!
明天就要上班,只有今天有時間,於是凌楚楚決定今天去趟薄穆清的公司。
“不好意思,總裁剛剛下班了。”
難道感冒嚴重了?
凌楚楚離開大廈,迅速翻出手機把崔尚鋅那日發過來的資料看一眼,在最下角找到了男人的地址,她騎上自己的坐騎往a市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個地方飛奔而去。
在門衛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大大的“薄家88號別墅”的招牌。
不愧是有錢人,連門牌號都如此霸氣。
站在禁閉的大門口,朝裡面望過去,只見一片繁榮的花海幾乎看不到盡頭,別墅只能看到最頂上的一個角。
他家是有多大呀?
凌楚楚暗自咂舌。
理了理激動的心情,擡手按上那一顆小小的門鈴。
遠處矗立在園林中央的歐式別墅,傭人敲了敲禁閉的房門,“少爺,外面有位姓凌的姑娘找您。”
“讓她回去,不要再來找我。”男人的聲音從房間裡穿透出來。
……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少爺不在別墅。”傭人恭敬的話從聽筒裡傳過來。
“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他。”凌楚楚執着的說道。
她掛了門上的座機,提着袋子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
六月底的天氣是a市非常熱的時候。
正值中午兩點,火辣辣的陽光將她烘烤得渾身難受,白皙的皮膚被曬傷。
凌楚楚依然堅持站在原地等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手腕上的時針滴答一聲落到錶盤一半的地方。
薄穆清眸色深沉的眤着視頻中弱小女人的身影,俊臉一點一點冷下去,握着水杯的手指下意識的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