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毅下意識的感覺,在他離開以後,方希第一時間給江沐陽打了電話告訴他,她後悔了!
想到這個,方俊毅的內心就要炸開了。
方希在拿他當備胎這件事,他可以不去追究,可是,方希在江沐陽的面前讓他失去尊嚴,讓他怒火燃燒。
江沐陽顯然是能感覺到電話那頭,方俊毅要溢出電話的憤怒氣息。
他深諳的眸子漸漸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怒意,薄脣的一側淺淺的勾了一個淡淡的弧度,那樣的弧度透着一絲邪佞和冷然。
“你對她的愛只是出於佔有慾,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去愛她,守護她。”他輕咦的聲音透着壓人心扉的迫力,“以後離她遠一點!”
電話那頭的方俊毅聽了他的話,利眸輕輕眯縫了下,似乎隔着電話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中夾雜了讓人無法呼吸的迫力。
江沐陽這是在威脅他?
“希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明明應該氣炸了,方俊毅卻在這對話之間,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妥,是關於方希的不妥。
“如果你還有良知的話,還能感恩方爸方媽曾經對你的養育之恩,不要再用你的私心、你的佔有慾去傷害她。”江沐陽微微眯起了眼簾,掩去了眼底那幽幽的森冷,掛斷了電話。
這是給方俊毅友善的忠告,也是最後一次的忠告。
但這樣的忠告,並不代表他會對方俊毅做過的事既往不咎。
方俊毅做過的事情,需要承擔的責任,還是需要他自己去承擔去揹負,這樣的責任不可能去推卸。
聽着電話那頭嘟嘟嘟掛斷的聲音,方俊毅眼底閃過狠戾,只聽他冷笑的緩緩說道:“江沐陽,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做出這樣的警告?你又算什麼東西?”
方俊毅的耳邊還在迴盪着江沐陽的警告聲,聲聲刺耳,讓他的怒火再次的燃燒了起來,就差沒有炸裂開來了。
適時,一記敲門的聲音響起,打擾了方俊毅的思緒,打破了安靜的空間。
方俊毅緩緩的擡眸,看向了門那邊,冷聲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方俊毅的貼身秘書玲木子,一個日本女人,一個精緻的像是娃娃的女人,卻是一個看起來面善內心邪惡的女人。
“爺,我們得動身了。”玲木子身穿和服,紅脣看起來特別豔麗,一雙眼睛像是會放電那樣迷人,“這次的拍賣大會是您樹立威嚴的最好機會。”
方俊毅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幫我找到她。”
玲木子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爺,她不是一個適合您的女人,您何必……”
跟在方俊毅身邊的人都知道,方希根本不是一個適合他的女人,一個只會拖累他的女人。
偏偏,方俊毅卻對方希那麼的執着,讓這些追隨他的人乾着急。
玲木子比任何人都着急。
論長相,她比方希更勝一籌,論能力,方希與她根本比不了。
無論怎麼看,她都應該比方希更加吸引人,更加能吸引所有男人的心,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裝着的卻從來都只有方希,而沒有她一點的位置。
這對於玲木子來說,是多麼的刺痛她的心,刺激她的自尊心。
一個女人也有一份自尊心,是不容別人踐踏在腳底下的。
“木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失分寸?”
方俊毅突然眉眼上挑了個邪佞的弧度,那刻,他很不爽。
但是,轉而……他那深諳的墨瞳漸漸變的幽深,仿若黑洞一般的和墨色的天空混爲一體。
他伸出修長的手掌,一把將玲木子拉了過來,她撞進了他的懷裡。
看着因爲他的動作嚇的又往後蹭的玲木子,她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方俊毅從不做這樣曖昧的舉止,一次都沒有。
玲木子的腦子裡正在飛快的運轉,方俊毅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玲木子思考着的時候,聽到方俊毅幽幽說道:“你就這麼想要成爲我的女人?你的野心是想要掌控我麼?還是想要掌控全世界?”
他的話語平靜的就好像說一件極爲普通的事情一樣,但是,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霸氣卻讓人無法質疑他所說的話。
就目光幽暗,卻睥睨天下,就算隱匿了犀利的精光,也無法阻擋他眸底的嫌惡。
不是他方俊毅沒有女人,而是他一點也不屑那些女人。
只要他方俊毅想得到的,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
空曠的地方突然空氣變的凝結,就連冷空氣也彷彿瞬間冰凍。
玲木子看着前方的男人,此刻,她忘記了思考,甚至,沒有辦法去想別的事情,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
她,墮入深淵,再也沒有辦法存活!
她竟然想要佔有這麼一個血腥的男人,這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事。
可是!
這樣的男人充滿了誘惑力,在吸引着她,這是遇到這麼多的男人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個男人,她真的非常想要得到。
遇到的第一次,便好像墜入了深深的愛河裡無法自拔了。
“我可以比她更加優秀,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忘掉她!”玲木子咬牙切齒堅定的說道。
她摁在地上的手已經凍的麻木,可是,卻因爲不想要認輸而本能支撐着身體不倒。
“哦?就這麼有自信嗎?”方俊毅冷笑一聲,“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你試試看。”
手掌翻轉,一把撈過玲木子的身子,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唔……”
玲木子沒想到方俊毅竟然會這樣侵襲過來,這樣的霸道,一點迎合的縫隙都沒有。
這是她想要的!
玲木子很快就配合了起來,她想要代替方希在方俊毅心裡的位置,這樣的傲氣在催促着她!
可是,方俊毅是嗜血的,是沒有人性的。
在他對身邊的人出手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男人一點人性都沒有。
他幾乎是用傷害的舉止在侵犯着玲木子,沒有一點溫柔之情。
玲木子是痛苦的,本能的就去反抗掙扎了。
他幾近殘暴,直到彼此的嘴裡都蔓延了血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