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訣絕情的留下一句話,冷漠的走了,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讓人無比心寒。
明知道這樣做是傷害,卻無法去放開她的手。
這輩子……即使只能互相傷害,他不想放開。
慕安安垂下的手,再也擡不起來,眼睜睜的看着唐訣離開了。
“唐訣。”慕安安啞着聲音喊着。
唐訣卻不再回頭,冷冷的背影如一把尖利的刀,狠狠的撕裂了她的心。
而那一顆被撕裂的心,在心臟裡徘徊,痛的無法呼吸。
那種難受的感覺,慕安安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全身的力氣似被抽盡了,軟坐在地上,手緊緊的抓着胸口處。
唐訣走後,芹姨跟白洛黎監控上看到,趕緊的出來了。
“少夫人,你怎麼了。”芹姨上前就去攙扶,臉上全是擔心的表情。
白洛黎也着急,“是不是傷到哪裡了?我去拿藥箱。”
慕安安突然伸手拽住白洛黎的手臂,“我……沒事。”
哽咽的快要說不出話來,卻還是逼迫自己說。
她站起來,早已經把眼淚收了起來,失魂落魄的進了去。
芹姨跟白洛黎面面相覷,彼此嘆息着,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們從監控裡是看到唐訣回來的,兩個人似在交談,之後慕安安就這樣了。
明眼人一看,也多少猜到了。
慕安安卻不說,直至回到房間關上門的剎那,纔再次的淚奔。
她現在跟唐訣吵架都是莫名其妙就開始了,暴風雨的來,暴風雨的結束。
爲什麼會這樣,她找不到答案。
是她的問題嗎?
是因爲她不信任他了,唐訣以爲她去跟蹤他了,所以才生氣的?
可她並沒有跟蹤,只是無意的撞見唐訣從景城苑出來了。
這難道也成了她的錯嗎?
還是……
慕安安找不到答案,更不知道這次又會冷戰多久?
*
從水墨華庭離開後,唐訣在去公司的路上,氣息一直是沉冷的可怕的。
莫少天看着反射鏡上的唐訣,想到剛剛刑昊打來的電話,暗暗一嘆的說道:“訣少,王室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唐訣微微擡眸,弒殺的眸色,“即使沒有動靜,也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即使一點證據都沒有,唐訣也堅信自己的第六感,所有的事都該跟斯圖亞特王室,跟赫特伯爵有關的。
簡溪……她不是天使。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在慕安安的表現來看,還有簡溪突然找她過去,他也終於知道簡溪的目的……
這女人是在玩火自焚。
“是,訣少。”莫少天說道:“我會讓人繼續調查。”
“不,現在首要任務,是加快爵風在國外的經濟勢力。”唐訣在快要眯成一條縫隙的時候,乍然睜開,眸底深處有冷厲一閃而過。
莫少天如果不是因爲跟着唐訣好多年,恐怕現在早已經顫抖的不會開車了。
最後還是穩穩的把車開回了爵風,而已經準備下班的邢昊,又被抓回去了。
邢昊一臉生無可戀,還被逮個正好,哭訴着臉,“訣少,你不可以這麼壓榨你可愛的員工的,你這樣會失去我……”
他還不知道唐訣跟慕安安冷戰了,像往常那樣打趣着。
要知道他連續加了幾個班了?
這簡直是要住在爵風的節奏啊。
唐訣冷眼撇過去,黑着臉,像是要把他給生吞了。
“訣少,你幹什麼這樣看着我,好像我欠你錢似的?”刑昊無辜的說着,又睨了一下莫少天,想要他透露點信息,訣少到底吃錯什麼藥了,怎麼又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莫少天好似沒瞧見刑昊的求救訊號,也可以說是無視了,像個木頭人那樣站着,眉頭都不帶動一下的。
刑昊頭都發麻了。
“你,晚上把拉蘇那邊的企劃案做出來,明天早上八點送到我辦公室。”唐訣薄脣邊兒漸漸溢出一抹陰冷,冷峻如雕的臉上也全然是冷嘲,漸漸地,幻化成了怒火。
刑昊看着唐訣的身影,耳邊晃過他剛剛說的話,眼底充斥着疑惑。
咦?
訣少剛剛說的是什麼話呢?
拉蘇的企劃案,這不是上個星期才提議要進軍拉蘇市場,現在怎麼就要企劃案了?
這都還沒深入調查呢,怎麼可能做的出企劃案啊?
刑昊想想,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
“明天早上我要看不到企劃案,你可以收拾東西滾出爵風,滾出灃城。”唐訣劍眉深蹙,聲音越發沉。
唐訣收了視線,大步流星的回到辦公室。
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他是怎麼了。
看着唐訣陰狠的背影,充滿了殺氣,邢昊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明就裡。
“訣少是怎麼了?吃炸藥了?”邢昊一臉懵逼的喃着,“我肯定是最近加班加多了,都出現幻聽了,拉蘇的企劃案……開玩笑的呢?”
“你沒有幻聽。”莫少天適時的提醒的說道,“拉蘇的企劃案,明天八點前,必須得送到訣少辦公室。”
刑昊猛然看向莫少天,雙眼睜的老大,“莫少天,你……”
莫少天一本正經的掩了下眸子,“你該開工了。”
刑昊仰天哀嚎,“天吶,訣少是惡魔,絕對是惡魔。”嚎叫完,哭訴着一張臉,湊近莫少天,差異的問道,“少天,你就不能告訴我訣少怎麼了?”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一看着表情,又是跟慕安安膩歪過的表情。
現在24小時還沒過呢,怎麼又跟吃了炸藥似的?
這陰晴不定的太嚇人了。
莫少天冷漠的回答:“你認爲,能讓訣少喜怒於臉上的人會是誰?”
說完隨之也進去了。
邢昊想了想後,頓時恍然大悟,“慕安安……”停頓了一下,“不對呀,訣少跟慕安安不是和好了麼,這白天春風滿面的表情還亮瞎我們這羣單身狗的模樣,現在這麼現實?又冷戰了?因爲什麼啊?喂,莫少天,你倒是給我說說,讓我死也能死的明明白白呀……”
八卦體附身,追着去了……